白简爱转正后,带了一个小学班级,成了班主任。
上班没有以前那么轻松,那时候镇子周边的村庄还有很多孩子没有去读书。白简爱就带着班长和几个老师,去周边家访,和家长沟通让孩子去读书。
石英没有这个意识,一直在讽刺白简爱,读书有什么用,还是实际点好。
那时候,他的意识已经处于自甘堕落的状态了。为人胆小怕事,遇到事都是白简爱上,冲在前头,他永远都是缩在最后的那一位。
我6岁上一年级时,家里的老宅子赶上拆迁开发项目。
爷爷去世时分家,老宅子老大和石英一人一半占了,然后拆迁的时候,老大的媳妇不同意,要全部霸占了。
还到处说白简爱,说她要霸占全部老宅。
白简爱可不是吃素的,她和石英商量好,到时候石英打头阵,她在后方出注意。
石英满口答应,白简爱不放心,两人还预演了很多次。
他呢,作为一个男人,关键时刻腿发软,还没讲一句话就认怂,被对面的泼妇给吓傻了。
那是白简爱第一次真正生石英的气,她挽起袖子,上来就朝着他的脸上一巴掌,骂了句没出息,一把推开石英。
她挽起袖子,和对面的对骂。
白简爱说,那是她最丢人的一天,一个老师,活生生被生活、被自己的男人逼成了泼妇。
事情还是很完美的,白简爱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楞是把泼妇的“方”,被她讲成了“圆”。
然后呢,石英就变得越发自卑了,觉得白简爱瞧不上他,白简爱有本事了。
白简爱说,她真的很难很难,每次做事讲话都得顾及他的感受,生怕自己随口说的无心话,石英就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