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要是不偷腥,还能叫是男人吗?
秦莲那颔首的模样,在老陈的脑子里也仿佛蒙上了一层娇羞的意味。
其实,家里头的梁声声,年轻的时候长得也不差,模样甚是俊俏可人,谁家的长辈见了,都要夸上一夸。
那时候的老陈,是学校汇报演出的主持人,他龇牙咧嘴一副扮丑的怪像,逗乐了台下一众师生。
却不想,倒教梁声声因此相中了他,她觉得老陈为人幽默风趣。
那个年头,学校里头的男女连一句话都说不得,更别提互诉衷肠,老陈自是不知道梁声声对他有这份心思。
那时候,能上大学的都是凤毛麟角。
混个高中毕业,就已经是十里八乡的高学历了,眼见得身边的同学三三两两都成了家,老陈的爹妈也操心起来。
媒人给说亲时候,将梁声声提了出来,老陈的爹妈见了相片,都觉得很满意,但老陈心里头却没有底儿。
那梁声声是何许人也?能瞧得上他?
那时候班上的男同学们虽然当着面不说,但谁敢赌咒发誓没做过娶梁声声的白日美梦?
老陈心里七上八下,没想到二道礼一过,这桩婚事还真成了。
结婚那天,谁不艳羡老陈抱得美人归?老陈在那些老同学面前,也是风光了一把。
没想到六七年的时光过去了,老陈就像是泥缝里嵌着的鹅卵石,越磨越光;反观梁声声,像是一朵开败了的花,毫无姿色。
秦莲的温婉美好与梁声声的粗鄙,在老陈眼前晃来晃去。
老陈刚进了家门,梁声声就追问老陈:“为何这么久才回来?赵同找他说什么了?”
面对梁声声的连珠炮,老陈塞了一把钱给梁声声,说是麻将馆子里头赢的,又推说自己累了,要回房休息。
梁声声见没赔钱,嘟囔了两句,也不吭声了。
转身见毛毛又开始踢腾着东西,便赶忙过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