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农村女性对爱饥渴到疯狂,刚结婚就盼着当寡妇(4)
本文摘要:两年后,刘宛真听说孟严结婚了,娶了个年轻寡妇,不久后还生了个女儿。 她望着收成不错的菜地,和远处绵延的青山,以及山上夹杂的绯色的樱桃花,结婚后,她再也没去山上采过樱桃,今年她要带孩子们一起去采。 刘宛
两年后,刘宛真听说孟严结婚了,娶了个年轻寡妇,不久后还生了个女儿。
她望着收成不错的菜地,和远处绵延的青山,以及山上夹杂的绯色的樱桃花,结婚后,她再也没去山上采过樱桃,今年她要带孩子们一起去采。
刘宛真40岁那年,儿子闹着要去学医,她东拼西凑地借钱交了学费,不久后,女儿也嫁人了。
43岁那年,刘宛真做了外婆,儿子成了一名外科医生。
45岁那年,刘宛真生了一场病,没再种菜了,跟徐华恩种了两亩地,自给自足,儿子总从城里捎些好东西和钱回来,她都替儿子收好。不久后,儿子也结婚了,给她添了孙子。
刘宛真50岁那年,60岁的徐华恩被查出高血压,心脏病,肺积水,两年后,徐华恩中风偏瘫了。刘宛真照料他的日常起居,看着不会说话,眼神呆滞,坐在火炉边会烤焦自己鞋子的徐华恩,忽然哭出来。
不是为他难过,而是为自己,为自己这匆匆潦草的一生。
次年春天,徐华恩去世。两个人的瓦房,变成了一个人,但她并没有很难过,但还是哭了,她依然哭的是自己,她和徐华恩在一起30年,她也没能对他有半分爱意。只有责任和义务,她为他生儿生女,做了合格的妻子,也做了合格的母亲,一生也未曾背叛他,送他临终,该做的她的做了。
余下年华,她是自由的了。
也许看上去是很自私,但是就是这么回事,无论什么时代的女人对爱情都充满信仰,但能嫁给爱情的人却寥寥无几。多少夫妻凑合过日子,漫长一生只有厌倦和疲惫,在那个年代,离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没有人会这么想,更没人会这么做,尤其是在偏远的乡村里。
和孩子们一起办完了丧事后,刘宛真就跟儿子一起去了城里住,第二年春天,她和院子里的老人家一起学跳舞,认识了老何,学会了交谊舞,也尝到了爱情。
是的,刘宛真在52岁这年,再一次遇见了爱情,曾经的她对爱饥渴到疯狂,如今终于来了。
老何是退休教师,大她几岁,却像个少年,一起去学跳舞的时候,会带朵花给她,那是她一生收到的第一朵花,和当年孟严送她一帽兜的樱桃一样,她52岁的心脏,跳得像18岁那年一样,轻快。
这是她未曾有过得浪漫。
那年秋天,她决定嫁给老何,孩子孙子都很支持,说希望她有个老伴,不至于孤单。
那年秋天,没有任何仪式,她带着自己的小箱子,搬进了老何独居的房子,两个老人,过起了柴米油盐的小日子。回想起,往前五十多年的人生,刘宛真没觉得遗憾,也没觉得悲苦了,老何的厨艺很好,夜里醒来,他会在帮她盖被子,会记得把她的拖鞋摆放整齐,天冷了去公园接她,会带上围巾。
无论是徐华恩,还是孟严,她想起他们都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了,而这辈子她才正要开始。
往后每一天,她都会当成梦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