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实录口述:我父亲与疯妻的爱情征服了我(3)
本文摘要:可惜所谓好转只是假象。 婚后没几天,母亲疯态复萌。 父亲挑灯写就的文稿,若没藏好,转眼就成了母亲手下碎片。 睡梦中父亲常被母亲的尖叫声惊醒,醒来发觉脸上火辣辣的,一摸竟是被她抓的满脸血道道。 满脸伤痕第

  可惜所谓好转只是假象。

  婚后没几天,母亲疯态复萌。

  父亲挑灯写就的文稿,若没藏好,转眼就成了母亲手下碎片。

  睡梦中父亲常被母亲的尖叫声惊醒,醒来发觉脸上火辣辣的,一摸竟是被她抓的满脸血道道。

  满脸伤痕第二天如何面对学生?

  父亲发愁却不忍责怪母亲,因为她用尽全身力气抓他的时候,嘴里声声叫着“建国”“建国”……

  没办法,父亲只能轻柔地安慰母亲,尽量让她情绪平息下来。

  母亲实在不住手他就将她的手牵到他脸部以外的、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比如背呀、腿呀,任她去抓、去挠、去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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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0年,母亲生下了我

  母爱太伟大。不管母亲怎样疯癫她从不伤害我半点,从没误过一次给我喂奶。

  1981年,父亲因不时在当地报刊上发表文章,被县广播电台调去当记者。

  因为获奖无数,短短数年他就成了中级记者,后来还被评为黑龙江省十大优秀编辑,升职为黑河市逊克广播电视局总编。

  有人开始劝父亲,考虑到你的脸面就让小凤随她父母生活。

  父亲摇头:“有个疯妻就丢脸面了?她是为我而疯的,我哪有嫌她的道理?”

  1997年,上海的家出现变故。

  姑姑下岗,伯父被查出尿毒症,年过八十的奶奶也要人照顾。

  父亲决定回上海。

  外公外婆支持他回去,但不同意他带母亲走。

  他们说:“建国,你是好人,小凤的情况也好了许多,就让她留在这边吧。这些年你已是仁至义尽。离开她你后半生可以去过轻松的日子,我们一点也不怪你。”

  父亲摇头:“不行,小凤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她了。何况最苦最难的日子都过去了,我相信在上海她能更快好起来。”

  1997年8月,父亲带着我和母亲回到上海。

  当时,我已17岁并考入上海一所大学。

  牵母亲走下火车那一瞬,我看到母亲的眼睛一亮。繁华的大都市显然在激活母亲的意识。

  到上海后,母亲的情况真的好了许多。她发病的次数少了,不再闹得天翻地覆。

  只是也许潜意识里觉得这不是她过去的家,我们稍不注意,她就会溜出门去,在街头盲目地找着什么。

  这可苦了父亲。

  每次母亲不见了,他就只能蹬着自行车大街小巷地找。

  有一次不知母亲是坐地铁、公交还是走路,竟从我们家所在的闸北到了徐汇。
        

  等我们父子找到母亲时,她正蹲在徐汇街头一拐角处的快餐店前,两眼死盯着人家面前的盒饭。

  父亲奔跑过去,一把将我母亲搂到怀中:“小凤,小凤,你还在,你还没丢……”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父亲笑着笑着就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