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实录:我裸婚远嫁13年,还是被抛弃了 (4)
本文摘要:小杨是我的小学同学,成绩不好,初中没跟我同校,据说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 在村里碰到过一次,之后就一直明里暗里地对我好。 我已经上到高二,成了寄宿生,小杨每天中午给我打电话,周末还会带点零食。 有时趁我
小杨是我的小学同学,成绩不好,初中没跟我同校,据说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
在村里碰到过一次,之后就一直明里暗里地对我好。
我已经上到高二,成了寄宿生,小杨每天中午给我打电话,周末还会带点零食。
有时趁我自习翘课时带我逛夜市、吃夜宵,但吃夜宵时,他自己从来不吃,只是微笑地看着我吃。
我问他为什么不吃,他摆摆手说:“都吃过,腻了。”
但有一次,他结完账时,把我吃剩的一点残渣迅速扒拉进嘴里。
那一刻,我一下感动地哭了,妈妈走后,再没人这么不顾自己地对我好。
当晚,回学校的路上,说了好多心里话,小杨鼓动我辍学,跟他打工,他指着无数个闪着亮光的公寓说: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在这个城市,有一个属于我们俩的温馨的家,我们一起相亲相爱地过一辈子,对,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好。”
我瞬间泪水滂沱。
从此,我学习更加无心,开始还只想着混到高中毕业,拿张毕业证,后来索性一天学都上不下去了,开始频繁翘课。
被班主任警告过几次,最后通知家长,勒令我办理退学手续。
爸爸有没有接到电话,我不知道,反正我回到家也没见过他,也没接过他的电话。
我准备自己退学回家,收拾好东西准备滚蛋的时候,却在校长室见到了我的妈妈。
比起7年前被生活打击得溃败不堪的样子,现在的妈妈无异于重生,留起了齐耳短发,衣服平展得一丝褶皱都没有。
她跟校长道歉,并办理转学手续。
是的,转学,而不是退学,我看到她填写的转入学校是我们家乡的那座高中。
我一直以为,如果再见到妈妈,我一定要用最恶毒的话咒骂她,跟她清算掉那点稀薄的母女情谊。
或者,会用云淡风轻的眼神扫视她,轻描淡写地问问她,没了女儿的拖累,这些年别来无恙。
然而,那天的我却如法庭上被宣判抛弃的我,整个人懵懵的,跟着妈妈上车,离开,回到那个记忆中熟悉的家。
直到到了家里,看到弟弟的奖状挂了满墙,看到似曾相识的家里添置的新的家具,看到弟弟和妈妈亲密的互动。
我突然无可抑制地崩溃了,我指着妈妈的鼻子大骂: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为什么要突然跑出来安排我的生活,我最苦最难的时候,你在哪里,谁要你的虚情假意?
你不是要弟弟不要我吗?你们母慈子孝,我算什么?
你就是狼心狗肺、道貌岸然、蛇蝎心肠、抛夫弃女、不仁不义,你就是十恶不赦,该下十八层地狱……”
我把能用到的,最贬义的成语不管合适不合适,全一股脑倾泻出来,仍然觉得不解恨,觉得要摔坏、砸掉一些东西才解气。
我找到我以前待过的卧室,竟然有点呆住了。
这个卧室竟然原封不动,跟外面装饰过的其他几个房间截然不同,仿佛横穿了两个世界,两段岁月。
弟弟说:“妈妈一直在等着有一天能够接你回来,她要和你一起一样一样地把这个家里填满,把欠你的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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