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数找到了医院,是闺蜜告诉的。
苏亭说,正好他父母都在这,把事都说清楚了,尽早把手续都办了吧。
苏亭住了几天的医院,任数倒是改了殷勤,应该是觉得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装不下去了吧。
苏亭想开了,这几年被他一家吸着血过日子也过够了。
家里,苏亭独自面对着他一家三口人,让任数净身出户。
在知道苏亭把孩子打了之后,俩老儿就气得不轻,老公公高血压还差点犯了,又听到苏亭来这么一出,不让劲了。
“你说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这楼房当初首付就是我家拿的,你个女娃娃你有什么,彩礼彩礼也没拿多少,你要离就离,咱看看到时候是你一个二婚的破鞋再找费劲,还是我儿子再找费劲!”
苏亭刚手术完,身体也没怎么恢复好,说话声音不大,可字字诛心,
“爸妈想算账,我一个学财务的,这点账还是算得清,首付25万是你家拿的没错,可车16万,是我家买的,你儿子开的,彩礼8万8,就当是我俩一起花的了,可房子你儿子也住了,差不多抵清。”
“然后,房贷一个月4500,你儿子一个月工资9千,用来还房贷,杂七杂八的费用,我的工资一个月保底两万,用来,给你儿子养情人。”
“就当最低两万算,你儿子养了人家一年三个月就是15个月,一共30万,你要是不信,我的工资卡都在你儿子那,咱可以去查明细。”
“不想让你儿子净身出户也行,我也有法学院的朋友也都问清楚了,是,法律上没有净身出户这一出,但是我有权让过错方进行离婚赔偿,我要的不多,把我的30万还我,房子给你家一半。”
“要么,就法庭上见吧,人证我有,物证也都全,你们自己选。”
苏亭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平缓,听不出喜怒。
一番言论给二老气得不轻,老公公气得直哆嗦,眼一翻昏了过去。
任数背着老人出了家门,临走前冲着苏亭嚎了一嗓子:“你个贱人,我爸要有什么事我和你没完!”
又过了一周,苏亭身体养着差不多,任数那面也没有什么动静,苏亭给任数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任数声音低沉:“你真想好了,必须离?”
“话都说的差不多了,还是民政局见吧。”
任数挂断了电话。
和任数生活了五年的苏亭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丈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