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走累了，在离水塘十几米外的田埂上坐了下来，掏着口袋想抽根烟，上下摸了个空才想起来烟抽完了还没买。

    老曹深深叹了口气，忽然他听到水塘那边也发出了叹气的声音，老曹吓了一跳，以为是水鬼。可这声音隐隐约约再次传来，啊到了到了再深点还不够快。

    老曹孤寡多年，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男女在做的那事。
     

    老曹好奇这是谁这时候来这偏僻无人的地方做这见不得人的事，说不定就是卖豆腐的大黄和隔壁的寡妇，别人说他俩好多次了。

    老曹这时也忘了寻死的事了，轻手轻脚向芦苇丛走去，想再听近一些，至少让他听出是谁。

    老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种事呢，一紧张脚就不听使唤，一个没注意就绊倒了一块石头，只看到一个娇柔的身子更是不断扭动着，然后一跟头栽倒了田里。

    “谁？”芦苇丛里传出了男人的声音。

    老曹感觉自己心跳都停止了，这要是见不得人的事估计得把他给灭口了。他吓得爬起来就往回跑，边跑边回头，不回头不要紧，这一回头他傻眼了。他以为是谁？没想到却是他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曹明明显然也是惊呆了，他爹这时不在村头怎么跑这偏地来了？

    虽说父子俩平时沟通少，可这尴尬的一幕出现时，曹明明却跟无所谓似的，倒是老曹红了脸，站在那里无所适从。

    “回吧回吧。”曹明明朝他爹对着口型，老曹这才回过神来一路小跑回着家。

    “谁呀？这要被人发现了，我们……”芦苇丛里的女人担忧起来。

    “没谁，我爸呢，你说他能把他亲儿子给卖了？何况他也不知道你是谁。”曹明明穿好衣服，叼了根草剔牙。

    老曹回到了家关上门还觉得难以置信，不过更多的是兴奋，儿子终于开窍了，是个男人了！他们老曹家很快就要有后了。

    人家姑娘既然愿意从了他，想必也是知道家里的光景，生米煮成了熟饭，这儿媳妇跑不了了。

    想到这，老曹先前的烦恼都没了，寻死的念头更是无影无踪，他哼着小曲儿从门前转悠到门后，开始想象儿子成家后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