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二代”接棒百年技艺:万物皆可“漆”
本文摘要:“80后”的高焱从小在漆器厂长大,父亲高光友是国家级非遗大方彝族漆器髹饰技艺省级代表性传承人和贵州省高级工艺美术师,与漆器相伴30余载。”高焱说,大方漆器制作工艺独特,工艺流程繁杂,主要有制漆、制胎、灰底、漆底等工艺,一件漆器须经50多道工序才得

  齐齐哈尔新闻网贵州大方12月25日电 题:非遗“二代”接棒百年技艺:万物皆可“漆”

  作者 周燕玲

  见到非遗“二代”高焱时,他正忙着向客户介绍大方彝族漆器髹饰技艺制作的餐具。不可思议的是,桌上一件件看似“厚重”的器物,拿在手上竟然轻如菊花、亮如镜面,触如婴儿肌肤一般细腻光滑。

  “大方漆器天然环保无毒,用作食具有不导热、不窜味、不易腐朽等特点。”高焱拿起一个漆碗介绍说,每一件漆器制品都要经过漫长时光的洗礼,用得越久越富有光泽。

图为手艺人在制作大方漆器。 瞿宏伦 摄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用漆制作器物的国家,从河姆渡新石器时代的朱漆木碗,到楚汉漆文化的繁荣,直至明清达到顶峰,中国漆艺走过了7000年漫长又辉煌的历程。高焱的家乡贵州大方县,素有“国漆之乡”之美称,漆器工艺流传至今已有600余年历史。

图为高焱的父亲高光友在制作大方漆器花瓶。 瞿宏伦 摄

  “方漆清如油,照见美人头;摇动虎斑色,提起钓鱼钩。”是对大方生漆质地优良的生动写照。“80后”的高焱从小在漆器厂长大,父亲高光友是国家级非遗大方彝族漆器髹饰技艺省级代表性传承人和贵州省高级工艺美术师,与漆器相伴30余载。

图为高焱的父亲高光友在制作大方漆器的花瓶。 瞿宏伦 摄

  受家庭影响,2012年大学毕业后,高焱回到大方开启了自己的“漆”艺人生路。作为新生代非遗传承人,高焱对于大方漆器有着自己的见解,那就是漆器应用场景应该更多变,万物皆可“漆”。

  “刚回来时,父亲做的大方漆器几乎都是摆件和观赏性的产品,我更希望让大方漆器融入百姓生活,挖掘传统技艺与烟火生活的契合点。”高焱解释说,漆器回归大众生活,才能获得更广阔的市场。

  经过不断研究和尝试,高焱和父亲把大方漆器与木胎、竹胎、瓷胎、陶胎等结合起来,制作成生活日用品和旅游工艺品,不仅有书签、手机壳、茶叶罐、手镯、首饰盒,还有漆画、屏风、漆盘等产品,既有民族特色风格,也有符合现代风格装饰的家装品,颇受市场欢迎。

  “2022年订单收入600万元人民币,目前我们正在赶制一家台湾企业的订单,为古筝做漆器工艺。”高焱说,大方漆器制作工艺独特,工艺流程繁杂,主要有制漆、制胎、灰底、漆底等工艺,一件漆器须经50多道工序才得以完成。

图为大方漆器的盘摆件。 周燕玲 摄

  隐花是大方漆器的独特技艺,记者看到,手艺人巧妙地把各种花纹隐衬在漆质与胎胚之间,若隐若现,其状如深巷基虚静影沉璧;其态,线条装饰自然,挥洒自如,似行云流水。在颜色上,现在也由原来的隐石红木色改为珊瑚色等,更加丰富了彩面。

  创新的不只是形式还有制作技艺,为缩短漆器产品制作周期,高焱和父亲还从外面引进机器,批量生产标准的胎胚,比如木碗、木盘等,通过半手工半机器做到价廉物美,让漆器“放下身段”走入寻常百姓家。

  一色漆华丽、一韵漆不朽。高焱家的漆器工艺制品厂还向公众开放,公众可零距离了解漆器制作的繁复过程,感受漆器的魅力,“没有新冠肺炎疫情前,每年会有三四千人到厂里参观漆器制作过程。”

图为大方漆器的屏风、花瓶以及椅子。 周燕玲 摄

  “这几年兴起的‘国潮’风,也让非遗越来越受到年轻人的追捧,就像漆器的首饰盒很走俏。”高焱坦言,“国潮”风的兴起拓宽了非遗生产性保护和活态性传承的路径,也让更多年轻人看到非遗、摸到非遗、用到非遗,助力保护传承非遗的力量不断壮大。

  中国作为全世界非遗体量最大的文明古国,近年来,不管是非遗“二代”还是非遗“三代”,年轻的非遗传承人正不断通过创新“活化”非遗,并开启跨界合作方式,接棒玩出非遗“国际范”。(完)

【编辑:卞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