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门外,一道倩影出现,下一刻,醉人的幽香顿时在诊所弥漫开来。
叶寒没有应答,直接装死。
然而,美人儿却似乎看穿叶寒的小把戏,直接伸出纤纤玉臂拧着叶寒的耳朵。
“痛……痛,松手。”叶寒装不下去了,开口求饶。
“装啊,接着装。”美人儿俏脸挂满寒霜:“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
“安然姐,我今天好累。”
话音刚落,叶寒便感受到了杀气。
“小姨,你今天真美。”叶寒急忙改口。
安然这才阴转晴,咯咯娇笑着在原地转了一圈:“好看吗?”
叶寒很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站在男人的角度,他无法味着良心说不好看。
肤如凝脂,欺霜赛雪,一米七五的高挑身材,前突后翘,再配上完美精致的五官。
倾城倾国!
什么明星名模在她面前都要黯然失色几分。
更要命的是,小姨很懂得男人想要看什么,就如现在,黑色的紧身超短裙包裹着她那妙曼娇躯,两条笔直修长的玉腿曝露于空气中,足下,高跟凉鞋的两条细小长带绑着白皙小腿……。
叶寒不敢多看,急忙眼观鼻,鼻观心。
妖精!
“发什么愣?问你话呢?好不好看?”安然不满的娇嗔一声。
叶寒不敢怠慢,连连苦笑着点头:“小姨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在我心中,小姨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安然咯咯娇笑不停,似乎对这话很受用。
“算你会说话,放过你。”安然嗔笑道。
叶寒暗松了口气,可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见安然突然又换了一副脸色:“还愣着做什么?快帮我按按。”
“小姨,我今天好累,忙到现在,连饭都没吃。”叶寒诉苦装可怜。
“那正好,帮我按完,小姨请你吃饭。”
说完,也不管叶寒是否同意,直接就趴在沙发上。
叶寒郁闷坏了,不是已经说了放过他吗?
带着无比郁闷的心情准备开始按摩,可叶寒刚伸手,突然僵住。
小姨这样的着装,不适合按摩啊,穿着紧身超短裙如此趴着,那姿势无比撩人。
这怎么按啊?
这几年,没少被小姨拉来做苦力,可像今天这般,还真是头一回。
要命啊!
“臭小子,你还愣着做什么?再墨迹,信不信姨抽你?”趴着的安然见半天没动静,开始骂人。
叶寒苦笑了笑,开始将手放到对方肩上,慢慢按起来。
“舒服。”安然一脸陶醉:“还是你技术好,美容院那些人,根本不会按。”
叶寒咧嘴笑了笑,对自己的按摩推拿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小姨,你今天做什么去了?”叶寒边按边问。
“别问,我不想说,提起就一肚子怒火。”
叶寒感受到了安然的怒火,也没有再问,却暗自腹诽着,穿得这么性感,肯定是去见男人。
“你别老按肩啊,往下按。”一会儿后,安然不满道。
叶寒的目光往下瞥了一眼,心跳不争气的加快,脸也开始烫起来。
“嗯,好舒服,对,就是那里,有点痛,按久点。”
叶寒轻叹,小姨还是那个小姨,还是那么的豪放,那么的热情,那么的……。
嗯,不能再往下想了!
看着那曲线玲珑的妙曼娇躯,叶寒痛并快乐着,掌心处传来的柔软,再配合着香风扑鼻……那么的有罪恶感。
叶寒不敢再往想,急忙将目光移开,可是手上传来的柔软感,还是让他忍不住的呼吸急促。
当叶寒的手移到臀上时,趴着的安然突然娇躯一僵,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但没一会儿,她又再次全身放松下来。
叶寒老脸通红,既紧张又剌激,除此之外,似乎还很禽兽。
安然并非叶寒的亲小姨,只是他母亲的姐妹,第一次见面,她就逗叶寒,让他喊她小姨,直接以长辈自居,虽然她才大叶寒三岁。
黑……。
叶寒不意见的看了一眼,由于角度原因,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失神好久,大脑一片空白。
救命啊!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叶寒发现自己的鼻腔处好热,感觉流鼻血了。
伸手一抹,手上全是血。
果然流鼻血了!
低头一看,果然发现鲜血不要钱似的从鼻腔处流出,滴落到地上,以及……滴落到叶寒脖子上所佩带的戒指上。
叶寒并未注意到,当血滴落到戒指上时,瞬间被戒指吸光,与此同时,原本呈暗黑色的戒指,突然发出一道微弱的亮光。
安然感觉像有什么东西掉到她腿上,痒痒的。
“什么东西?这么痒。”
“没……没什么。”叶寒慌忙抹掉小姨身上的血,脸上写满了尴尬,这种丢人的事情,千万不能让小姨看到,否则还不知她会怎样嘲笑他。
浑身软软的安然也没有在意,这会的她有些昏昏欲睡,懒得抬头。
此时,戒指所发出的亮光终于引起叶寒的注意,看着戒指正疯狂的吸收着鲜血,叶寒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戒指是他花了一百块钱在一个古玩店里掏回来的,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看着自己的鲜血在不断被吸收,叶寒慌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弄不好会被吸成一具干尸。
鲜血正源源不断的从鼻腔中流出,随后便被戒指吸收掉,仿佛有两条输送带将血送到戒指面前。
诡异的一幕让叶寒头皮发麻,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根本就是超出科学的范畴!
惊恐之下,叶寒想将戒指摘下,想将它扔得远远的。
可是,戒指外面却像有一层保护罩,叶寒根本无法碰到戒指。
叶寒很想放声尖叫,然而,他发现自己做不到,甚至无法弹动。
此时此刻,叶寒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看着这枚可怕的戒指吸收他的血……
叶寒快要疯了!
他还年轻,还有着大好前途,还有无数漂亮小姐姐等着他。
可是,这会的他除了绝望还是绝望,那该死的戒指仍然疯狂吸着他的血。
从鼻腔流出来的血,变成两条艳红耀眼的直线,不断被戒指吞食着。
眼角余光瞥了小姨一眼,只见她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察觉到异样。
叶寒想要动,想要张口说话,想要让小姨帮忙,只可惜,原本简单的一件事,都成为一件奢侈的事。
怎么办?
“臭小子,怎么停了?姨警告诉你,不准偷懒。”狠话放出来后,安然又给了一颗糖:“等会姨请你吃好的。”
叶寒心急如焚,心道姨你倒是快转过头来看一眼啊,我就快要死了。
可是,趴着的安然根本不想动。
叶寒绝望了,他是个乐观主义者,曾经幻想过很多种死法,却唯独没有想过会以这样一种死法来向这个世界告别。
现在这样算什么?是自然死亡还是意外死亡?
有谁会相信自己会被一枚戒指吸成干尸?
终于,安然察觉到不对劲,睁开水灵的眸子,扭头朝叶寒望去。
也就在这一刹那,在安然转头的一瞬间,戒指也终于停止吸血,化作一道光,一闪而逝,消失了。
“老夫乃圣门老祖,现将本老祖一切绝学传与你,希望你能用它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将本门发扬光大……”
脑海中,响起一道虚无飘渺的苍老声音。
极为虚弱的叶寒以为出现幻觉,根本没当回事,甚至,鬼门关里走了一圈的他还忍不住骂了几句。
圣你妹!
圣你大爷!
圣你全家!
接着,叶寒两眼一黑,昏倒在地上。
……
醒来的时候,叶寒闻到剌鼻的消毒水味道。
睁开眼四周看了看,首先影入眼中的就是满脸焦急的小姨。
小姨似乎哭过,美眸子又红又肿。
“小姨,我怎么在这?”叶寒纳闷道。
“你终于醒了。”安然却答非所问,焦急如焚道:“有没有哪不舒服?”
叶寒刚想张开说话,安然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朝外面跑出去。
“你等着,我马上去找医生。”
看着小姨转身离去的背影,叶寒只得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医生来了,将叶寒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没任何问题,
确认叶寒无大碍后,安然这才将那颗提到喉咙口的心放回去。
“小姨,我怎么在这?”医生离开之后,叶寒迫不及待开口。
“小寒子,都是姨不好,姨不该任性。”安然伸手轻抚着叶寒脸庞,满是内疚。
叶寒一怔,对方这一句小寒子,让他很不习惯,怎么又喊小寒子了?
能不能别这么多花样?
“安然姐,你不用自责,这事……”
叶寒正想安慰,却又感觉到了小姨那想要吃人的眼神,当下只能改口:“小姨,这事跟你无关。”
“第一次警告。”安然沉声说道。
叶寒嘴上连连应是,但内心在埋汰,明明只比他大三岁,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非要当他的小姨,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小寒子,小姨以后再也不让你做不喜欢的事情。”想到叶寒的昏倒,安然仍旧还是一阵后怕。
对于叶寒的突然昏倒,安然将所有错都揽在她身上,认为是她导致叶寒劳累过度而导致,是她任性要求叶寒帮她按摩。
叶寒曾不止一次对她提过,他很累,可是,她却没往心里去,认为叶寒想偷懒。
“小姨,我都说了,这事跟你没关系。”叶寒很想将戒指的事情说出来,最终还是忍住,担心吓着小姨。
对了,戒指!
叶寒这才想起那枚戒指,手朝脖子一摸,只有那条原本圈着戒指的红绳还在,至于戒指,早已不知所踪。
戒指哪去了?
叶寒一次次的寻找,结果都还是一样,戒指并没有在脖子上。
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叶寒就忍不住的头皮发麻,直到现在,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想什么呢?问你话呢。”安然问道。
“啊,小姨,你刚才说什么?”
安然嗔了一记白眼,耐着性子再问一次:“姨问你饿不饿。”
“嘿嘿,小姨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
安然笑道:“那走吧,姨带你吃好吃的。”
办完手续后,二人从医院里出来,钻进安然那辆小飞度。
“小姨,你该换车了。”
安然扭头看了一眼,笑着打趣道:“怎么?你想送辆车给小姨?”
“多大点事?等我赚钱了,送辆给你。”
“吧唧!”
安然对着叶寒脸上香了一口:“小嘴真甜,没白疼你,小姨喜欢。”
叶寒脸上大写的尴尬。
一边伸手抹掉脸上的口红,叶寒想一边对小姨大声狂喊。
小姨,我不小了,我都二十三了。
……
“贝贝,你怎么了?”餐厅内,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男子尖叫起来,脸上写满了紧张与担忧。
地上,一个二十出头的绝色女子躺在那,脸色苍白,浑身不住抽搐。
突然出现的意外让餐厅内一片混乱。
“贝贝……”
“贝贝……”
无论男子怎样叫喊,甚至轻轻拍打年轻女子的脸,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男子抬头大声喊。
现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没一个可以帮上忙的。
他们都是不是医生!
电话打出去了,得到的答案是,救护车要十五分钟之后才能到达。
真要等那么久,到时候恐怕黄花菜都凉了,以女子现在这副状态,根本撑不了十五分钟。
坐在邻桌的叶寒没有犹豫,快步上前:“我是医生。”
听到现场竟然有医生,那男子顿时双眼大亮,急忙抬头望去,只是下一秒,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太年轻!
叶寒并未注意到这些,蹲到女子面前检查情况。
脸部发黑,嘴角溢出白色泡沫,除此之外,还高热,浑身烫得吓人。
“蝰蛇所咬,蛇毒已经开始漫延,救治手法是圣刹针法……”
叶寒正在替女子检查,脑海中却浮现出这样一句话,仿佛有人跟他说话,让他愕然当场。
怎么回事?
谁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