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冰儿以来,我和丫头还没有好好说说话,吃个饭,丫头应该还不知道我找女朋友的事。以前有好几次,我本来想告诉她来着,可看到她的样子,话到嘴边也没有说出口。现在,我和冰儿已经在一起了,我想还是要亲口告诉丫头这件事。可话刚说了半句,电话响了,我对丫头笑笑说:“你先吃着,我去接个电话。”说着,站起身,走到店门口。
“丫头,跟你说个事呗。”我坐下来,跟丫头说。
“说吧。”丫头淡淡地说。
“放学后,我不能陪你打球了。我有事……”我支吾着。
“哦。”丫头低着头,慢慢地吃着,眼皮都没抬一下。
“丫头。”我叫一声。
“嗯……”丫头应一声。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我找女朋友了。”我说着,眼睛紧紧盯着丫头。。
丫头把一口菜放到嘴里,牙齿咬着筷子,静静地愣一会儿,仍旧低着头,平静地说:“很好啊,祝福你,猪头。这下好了,终于有人’为民除害’了。”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她是做什么工作的,人长得挺漂亮吧。”丫头问。
我小心翼翼地介绍了一下冰儿的情况,语气尽可能的平和,语言也尽量的平淡简练,好像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丫头低着头,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丫头,对不起呀。”最后我说。
“挺好呀,你对不起什么?”丫头这时才抬起头,不动声色地问。
“我……不是,我应该早告诉你的……”我支吾着说。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丫头又低下头,声音淡淡的。
我也无话可说,只好哑了口,两个人默默地吃了一顿饭。
这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白天上课下课打球,回家后温存吃饭再温存。床上沙发上甚至地板上,都留下了我们欢愉的影子,卧室厨房甚至厕所,都见证了我们两个快乐时光。
一天晚上,一段温存之后,冰儿仍旧钻在我怀里,长长的指甲在我胸口轻轻地划着小圈圈,幽幽地问:“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太粘人了?”
“是呀,你就是一只粘人的小妖精,不过,我喜欢。”
“可是时间长了,你会不会厌烦我呀。”
“怎么会呢,我喜欢还来不及呢,你这只粘人的小妖精。”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什么时候都不许烦我!”冰儿偎在怀里,秀发如绸缎丝滑。一会儿仰起脸儿,给我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问道,“老公,你以前每天晚上不是都写小说吗?现在怎么没见你写呀?”
“许久没有写了,那时候不是还不认识你吗?晚上一个人没事可做,只好杜撰一些风花雪月的事,聊以自/慰而矣。你知道吗?写小说其实是一件苦差事,夜夜守着冷冰冰的电话,一坐坐四五个小时,不过写个三四千字,有时写的顺利还好,要是写不下去了,一两千字,甚至写不出几个字的时候都有,那个时候是最叫人心烦意乱的,痛苦的很,枯燥乏味的很。并非人们想象的那样,天天都是风花雪月,天天都是儿女情长。你知道吗?一个人一般什么时候才去写小说,大抵是一个人在寂寞空虚的时候,忧伤的时候,困苦的时候,受难的时候,这就是所谓的‘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司马迁宫刑而著《史记》,曹雪芹举家食粥而作《红楼梦》,一个人在充实的时候,快乐的时候,幸福的时候,享福的时候,天天‘花柳繁花地’,夜夜‘温柔宝贵乡’,温香暖玉抱满怀,谁还管他人风花雪月事!本来可以真枪实弹,谁还去纸上谈兵……”
“那样说来,你以前生活是寂寞空虚的了,现在是快乐充实的了?”冰儿问。
“当然,有的人写小说,有的人读书,你以为他天生就是用功,其实大多不是,就像有的人喜欢泡吧,有的人喜欢追剧一样,都是无事可做,排遣个人寂寞罢了,只是用的方式不同而矣。一旦有机会,有了心爱的人,两个人在一起快乐了,充实了,享受大好时光还来不及呢,谁还去做读书写字,干那种劳神子的事。”
“哎吆吆,你这个人真是的,你想写就写,不写就不写吧,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你就冒出这么一大篇歪理斜说。你这叫什么理论?我怎么越听越感觉,你这是在为自己偷懒耍滑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呢?”冰儿说。
“我说这个你还别不信,你看过陈忠实老先生的《白鹿原》吗?里面就有这么一个故事,你听说过吗?”
“你还没说什么故事,我怎么知道听没听过?”冰儿笑笑。
“在白鹿原上,有一家娃白的大家族,老爷子特封建,害怕儿子贪色,从来不让儿子知道什么男欢女爱的事,儿子天生也是一个瓜娃子,对女人一无所知,天天晚上只知道看书写字做学问。新婚之夜依然保持良好的读书习惯,新媳妇叫他睡觉,他也不肯,即使上了床,也不敢碰身边的女人,还以为天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一定要躲开呢。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四天,有一天半夜忽然听到新媳妇哭,他吓坏了,问新媳妇为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一个人哭呀。新媳妇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要休了我,瓜娃子说,我要是想休你那干嘛还娶你?媳妇又问,你说你娶我干什么?瓜娃子说我娶你当然是让你缝衣做饭生娃娃。新媳妇就说你不给我怎么给你生娃娃?瓜娃子疑惑了,就问生娃娃是你们女人的事,我怎么给你呀,我不会呀?媳妇一听便笑了,这才是一个实实诚诚的瓜娃子,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于是,新媳妇上下齐手,把个瓜娃子撩拨的不要不要的,当时便做成了好事。瓜娃子自经过这事之后,一下子开了窍,如同拨云见日一般,哪还能停手,当夜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成好事。第二天晚上吃了晚饭,拉着媳妇急回房间,脱衣解带,急欲交/欢,新媳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