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笑道:“小孩子打打闹闹太平常了,他们是一个娘胎的亲兄弟,闹的再凶也不会互相记仇,这不是一下子就和好了。”
秦笑笑揉了揉两个小崽子的脑袋,认同了秦老夫人的话。
一家四口在秦府吃了晚饭才离开,回去的路上两个小家伙睡着了,睡颜无比乖巧可爱。
秦笑笑心下一片柔软,摸着闹闹的小脸蛋对景珩说道:“这孩子的脾性是不是随了你啊!”
景珩矢口否认:“默默更像我。”
秦笑笑哼道:“爷爷奶奶都说默默像我小时候,这么一来肯定是闹闹更像你。”
景珩一本正经的说道:“都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至亲骨肉,就不要嫌弃了。”
秦笑笑无语:“谁嫌弃了?你可别胡乱冤枉人,尤其是当着孩子们的面!”
她对两个孩子绝对没有偏颇之意,虽然闹闹的性子让她时常感到无力,但是她真的不嫌弃。反倒是默默闹腾起来,让她有种揍肿他屁股的冲动。
“既然如此,就别管闹闹的脾性随谁了。”景珩捏了捏默默软嫩嫩的小手,不敢太用力:“他性的性子更稳重,想来能静下心来念书习武,这是好事。”
秦笑笑笑道:“堂姨也是这么说的。”
说罢,她就担心起默默来:“这小子跟小跳蚤似的,也不知道以后怎么样。”
景珩淡定道:“无须担心,有闹闹镇着,他再顽皮也有个度。”
秦笑笑怀疑他在说胡话,这么大点的孩子,他就能肯定弟弟能镇住哥哥?
景珩没有解释,看着两个儿子酷似妻子的小脸儿,眼里溢露出了笑意。
接下来的几天,夫妻俩不是留在家里招待登门拜年的客人,就是到别人家去回拜,忙的不可开交。如此却是便宜了两个小崽子,收到了不少压岁钱。
当然夫妻俩也送出去了不少。
大概是两个小家伙长得可爱,看起来也乖巧,博得了长辈们的喜欢。一些急于求子的人,恨不得抱着他们不撒手。
只是两个小崽子很不给面子,不喜欢被陌生人抱。一来二去,只要一出门他们就变得格外警惕,小爪子紧紧的揪住奶娘或是爹娘的衣裳,生怕一不留神就落到了陌生人手上。
这样不是没有好处,至少默默不敢轻易接受陌生人给他的东西。在他的潜意识里,接了陌生人的东西就要给人家抱。
时间一晃,正月过去了,进入了百草萌芽的二月。
在一批又一批的桑树苗运到星月湖的山头后,秦笑笑渐渐变得忙碌起来,时不时要过去查验一番。
去年她让两个管事南下采购桑树苗,招揽一批经验老道的养蚕人,原以为会经历的一些波折,没那么快就把事情办妥,结果年底他们就折返了,顺利办妥了这两件事。
不到半个月,上万棵桑树苗悉数种下,在两场春雨的滋润下绝大多数都活了。秦笑笑抓紧时间,命人到青山村将培育的第一批枣树苗也运来了。
这一批枣树苗数量不多,仅有五六百棵,堪堪能种满一个小山头。
秦笑笑算了一下,要种满她准备的三个山头,至少需要四年时间。好在她不急,种植园慢慢做起来就行,就是赶不上明年商船第一次出海了。
这天,秦笑笑难得有空,嘱咐奶娘们仔细看护两个小崽子后,就带着明月溪桥赴嘉明郡主约,到茶楼品茶听琴。
嘉明郡主比她先到,在二楼的雅间里等她。这个雅间靠河,视野很不错,一开窗就能看到沿河的行人和景观。
秦笑笑一到,小二就奉上了提前订好的茶点,琴师也在角落里弹起了古琴。
袅袅茶香弥漫开,秦笑笑提起茶壶给嘉明郡主斟上一杯:“偷得浮生半日闲,哪天能撇下一应杂事,咱们找个悠闲僻静的地方躲两天。”
没想到嘉明郡主一口应下来:“好啊,我也有这个想法。”
秦笑笑闻言,仔细打量她的脸色:“堂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自从办了女子学堂,嘉明郡主的大半精力耗在了这里。
如今学堂里的学生已经从最初的五个人变成了现在的二十人。除了脱离夫家后无家可归的女子,也有其他原因导致孤身一人的苦命女子。
嘉明郡主琢磨着怎样让女子学堂能够长期维持下去,有朝一日她不在人世了,女子学堂也不会倒掉垮掉,能够帮助越来越多需要帮助的女子。
除了女子学堂里的事,秦笑笑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让她这样反常。
“没有什么事,你想多了。”嘉明郡主微微一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早前你不是说过和我去别处游逛么,这事儿我一直记在心里,眼下的时节倒是正正好。”
说话间,她的眼角瞥向了窗外,无意中看到人群里有道熟悉的身影。她眸光微微一闪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放下了茶盏。
秦笑笑狐疑的看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答案:“我怎么觉得你没有说真话呢!”
嘉明郡主嗔了她一眼,反问道:“那你说说我怎么没说真话了?”
秦笑笑自然说不出来,只好放弃:“罢了罢了,你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我着什么紧。游玩的事咱们约个时间,到时候我家两个小魔星肯定要带上。”
嘉明郡主笑道:“再过十天半个月天气不冷不热正正好,不如就去你娘家那边吧,你说了好多回我可是一直想去见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