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我再看到你这样就给我滚蛋,还有进工地戴安全帽这是规定,你的安全帽呢?”
工头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看着姜文阳廉价的香烟嗤之以鼻,然后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掏出自己的软中华炫耀似的点上火,趾高气昂的样子非常的欠扁。
姜文阳不住的点头哈腰,“工头,那玩意儿带着实在是太闷热了,我就刚脱下来透透气而已。您放心,我一定遵守您的指示马上戴上。”
工头见姜文阳的态度还不错,冷哼一声,扣了姜文阳的一百块钱,迈着八字步走了,那走路的姿势跟只肥猪似的,还是头嚣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肥猪。
姜文阳敢肯定,大晚上他大街上这么走,至少挨揍十次。
“呸,肥猪,神气什么?老不就当个工头么?哎呦老子的一百块血汗钱啊。吸血鬼,等小爷我将来有钱了,天天让你铲沙子给小爷我看,累死你这头蠢猪。不抽算了,爱抽不抽,我自己抽,中华了不起啊。”
姜文阳冲着工头远去的背影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抽出一根烟丢进嘴里自顾自的抽了起来,“怎么还不放饭?肚子快要饿扁了。”
这时候突然一声急切的“小心”从上面传来。
姜文阳叼着烟下意识的抬头望去,还没反应过来呢,一黑影就迅速的在眼前放大,结结实实的砸到了他的脑门上。
“卧槽!”
在失去意识前,姜文阳骂了一声,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在沙子堆上,额头上鲜血横流,地上散落着几块染血的转头碎片。
此刻,要是姜文阳还有意识的话,肯定会后悔没有听工头话,没把安全帽带上。
“不好了,砸死人了。”
一大嗓门工人吼了一句,声音在噪杂的施工现场不大,但却想瘟疫一样的迅速传开,几秒钟后全工地几百号人都知道了有人被砸死了。
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碎裂的砖块中一点绿芒在姜文阳的头顶一闪即没。
这就想一颗石子掉到了水里,掀起了一阵波澜,很多工人都围了过来,尤其是姜文阳的两个老乡兼死党,见电梯有人,从十几层楼上顺着楼梯拔腿狂奔下来。
“阳子,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事儿?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啊,大家帮把手。”一大脸盘小眼睛胖乎乎的男子抱着姜文阳,一脸的焦急如焚,差点就哭了。
“阳子……让一让……”一人挤了进来,死命的掐姜文阳的人中。
“石头,你说阳子会不会死了。我们回去改怎么给姜叔叔交代啊。”圆脸声音带着哭腔,他吓得脸色煞白,声音颤抖。
石头探了探姜文阳的鼻息,心下稍定:“还有一口气,冬瓜你先不要急。来,大家搭手把他往医院送。”
众人把姜文阳弄到石头背上,石头背着姜文阳就往医院的方向跑。
这里距离最近的医院有半个多小时的脚程,石头怕救护车来不及。
“阳子,挺住,不会有事儿的。我和冬瓜现在就送你去医院。”石头边跑边跟姜文阳说话。
其实他此刻心里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焦程度一点儿也不不比冬瓜少。
跑了一会儿,一阵饭菜的香气传来,姜文阳突然身体一颤,迷迷糊糊的醒来嚷道:“放饭了啊?咦?石头你背着我干什么去?特么的头好痛。”
石头的脚步一顿,愣了三秒,手一松把姜文阳摔了个四脚朝天,他由惊转喜,“特么的阳子你没死啊?吓死老子了。”
“没事儿你干嘛咒老子死?特么的谁扔的转头,疼死我了。我脑袋是不是破了?”姜文阳摸了一把脑袋,满手的半凝固血渍。
“太好了,阳子没死也没傻,吓死我了。”冬瓜虚脱的一屁股做到地上了,刚才太紧张了,感觉比干了一上午的活儿还累。
“这小子脑袋怎么长的?真是够硬的,七八层楼上掉下的转头,转头都碎了,他看上去还没事儿?”
“这不好说,说不定就是脑震荡啥的。阳子,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工友们好心的劝告者,姜文阳舍不得花钱,摆摆手,“没事儿就破了点儿皮而已,没什么大碍,回头我自己消消毒包扎一下就好。不用管我了,快放饭了大家去吃饭吧,谢谢了。石头、冬瓜我没事儿,记得帮我打饭,我先去收拾一下。”
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姜文阳掏出卫生纸按住伤口去住处收拾伤口。
可当他回去清洗过后一看,脑门上的伤口竟然已经止血了并且有愈合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