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名不叫莉莉,李双刚口中的莉莉另有其人!
下一瞬,徐晴扭头就往厕所外走去,根本不再搭理依旧抱着尿罐的李双刚。
我忙追了出去,想着劝慰徐晴别太生气。但与此同时我也在纳闷,李双刚既然那方便不管用,又找个莉莉干什么?
很好奇,不过咱那能发火的地方好使,自然也就摸不透他李双刚的心思。
追到北屋内,我见到徐晴正负气坐在沙发上,豆大的泪珠滚落,‘啪嗒’‘啪嗒’的砸在她雪白的丝质睡裙裙摆上,都已经打湿了一小片。都不用说话,我便能感受到此刻内心中的委屈。
“晴姐……”
我刚开口,正准备劝慰她些什么的,她就对我打开了心扉,倾吐起心声。
“小军,你说他怎么可以这样?我跟他结婚快三年了,至今都是处女,就因为他在那方面根本不管用,以前车祸受过伤。我不计较,做不成真正的女人我不计较,我可以接受这种可悲的生活,谁让我欠着他的恩情。”
“哪怕我明明心里喜欢你,也依旧压制着这种情感,没有突破哪怕半分的底线。可他呢,他口中的莉莉是谁,又是哪个KTV里面的小姐?”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找过小姐,他跟我说过,他说他实在憋的难受,他之所以不找我,还解释说是想留待以后治好了,再跟我圆房。”
“我接受了这个解释,我也原谅了他,但同时我也有警告过他,不许再找小姐,因为爱是一座天枰,容不得左右多加筹码,我不想再见到他醉酒后搂着我嘴里却念叨这别的女人的名字,可他还是又背着我去找了个莉莉……”
徐晴的哭诉,彻底崩开了她心底的闸门,任所有情绪宣泄,不分好的坏的,一股脑的全部都发泄了出来,没有留下半分情绪,同样也没有留下半分秘密。
从她的口中,我得知了她内心中所忍受的一切,更深深体会到了她的可悲与可怜。
我劝她,“晴姐,算了吧,不行就离婚好了,纵然她对你有恩,可你付出的也已经够多了,你总不能苦一辈子!”
如果能借着这事让她提前离婚,离开李双刚这个狗杂碎,我是真心的不介意。可她并不答应,哪怕雪白的裙摆都已经被泪水打湿了好大一块,她依旧不答应。
她趴在我肩头对我哭诉,“我真的做不到,在我母亲重病住院时是他掏的钱,我真的无法忘记那种恩情,我做不到背叛他。”
我真的很想告诉她李双刚到底做过什么,但没有证据这一切都只能是污蔑,尤其是在我对她表达过情感之后,名叫污蔑的小屎盆随时有可能被李双刚反扣在我的头上,所以我只能强忍着闭嘴,等待彻底坐实了才能说出口。
所以面对伤心的徐晴,明明想劝慰她的我却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我很憋屈,故而恼火,于是我彻底放纵了自己,猛地将她抱住。
“不、不要……”
徐晴脱离了我,对我展开了央求。
这央求说不出是个怎样的具体情绪,很难说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又或者仅是一种理智的本能来对我进行拒绝。
我无视这种央求,继续抱着她。
忽然一记响亮的耳光炸响在耳旁,把我炸懵了。
我抬起头望着身下的徐晴,而她也在同一时间望向了我,水眸中斥满泪花晶润。
我很诧异,我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给自己一记耳光,把她那张媚然的脸蛋儿打出几个清晰的指印,以至于让我看在眼里都觉得肉疼,随即更是心疼。
“晴姐,你怎么了?”
当我试探着询问过后,她给予了回答。
她很平静的告诉我说,“我只是想让自己迅速恢复平静,让自己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我不会给你,也不能给你,纵然他李双刚再对不起我,终究是先于我有恩,我欠他的,我这辈子都欠他的,所以我们不可能突破最终那层关系!”
话音不重,态度决绝。
这,便是她话中所说的‘最为正确的选择’。
“正确个几把毛的正确,你知道李双刚真正的面目是什么嘛你就正确?!”
我真想把这句话狠狠吼响在徐晴的耳边,但终究理智还是劝告我闭嘴。
深吸口气,强力平复心情后,我从徐晴的身上起来,坐在了沙发上。
沉默了小会儿,我对她说道:“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你……”
我话都还没说完的,她猛地一下子就把我给扑倒在了沙发上,这让我有点猝不及防。当一切都结束后,我望向了脸上依旧滚烫的徐晴。
第二天早上一起前往厂里的路上,李双刚一路都皱着眉头。
我问他,“李总,怎么了,心里有事?”
李双刚回道:“心里没事,嘴里有事,怎么感觉跟含了个尿泡似的那么骚气呢?”
这事,你得问被你亲了好几口的尿罐呐……
又过了两天,得到我吩咐的秦曼妮替我寻到了那位退休护士长的详细资料。
我按照地址登门去拜访,想要通过她来探知当年徐晴母亲的事情。
只是当我来到门前时,却又有几分犹豫了,实在不知该不该敲门。
因为在我拿到资料的第一时间,我就知晓了她如今的处境。去年她还是个儿女双全老伴恩爱的老太太,但今年春天郊游的时候却因为一场泥石流,导致她的儿女和老伴三口辞世,而她自己也落下了双腿截肢的惨烈下场。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当年她对徐晴母亲所做的事情而带来的报应,不过即便是报应那也太过惨烈了些,一家四口三口辞世,自身变成重残疾,这报应委实有点重。
只是当想起徐晴依旧被李双刚所困骗后,我觉得徐晴更为可怜些,毕竟老护士长遭遇的是天灾,而徐晴及她母亲所经受的却是人祸,且徐晴依旧在继续承受。
敲开房门后,开门的是个四十来岁的阿姨,自我介绍是她家的保姆。
拎着水果在阿姨的带领下,我见到了老护士长。
其实她并没有很老,仅六十岁刚出头而已,看皮肤保养的也很好,鲜少见到老年斑纹,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只是那满头的雪白长发,却白的有些让人心凉。
坐在她面前闲聊过后,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将徐晴母亲那件事情说出。
她身为护士长,院长当初想干什么自然瞒不过她,毕竟注射药物之类的全都得经由她的手,尤其是以各种药物的明目实际上注射的却是葡萄糖这种事情。
这件事情如果被揭穿,她必然会遭受到来自法律的惩处。对于已然陷入绝境的人来说,这理所应当的一锤却显得像是一把最是无情的刀子,没入她本就衰弱不堪的心脏,径直取了她的性命。
“年轻人,我不认识你,不过既然你能找过来,肯定是有事要问我。趁我这把老骨头还活着,你就问吧,能在临死前解决一些你的困惑,或许到了那边还会念在这桩善缘上,允我和我的儿女我的老伴团聚。”
在我犹疑的时候,老护士长开口了,且手腕处有窸窸窣窣的轻微碰撞声响起。我这才注意到,她的手中掐着一串包浆佛珠。
这是在为老伴和子女求佛吗?
我不清楚,但在她的鼓励下,我开口了,将当年徐晴母亲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这件事情出口后,老护士长的眼神中斥满了惊惧。
“报应,报应,这绝对是报应,我因为五万块钱害死了一个善良的女人,她死的时候和我现在一般大。我记起来了,她死的那天,恰好是我丈夫他们出事的那天。这是报应,这是怎么逃也逃不过的天道报应!!!”
老护士长惊惶失措,手中佛珠更是断开,噼里啪啦落了个满地。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巧合,又或许只是报应,但这件事情既然开了口,自然也就需要一个结果来收尾。所以我静静望着她,等待她的答复。
在声声句句不离‘报应’的念叨过后,以泪洗面的老护士长终究开了口。
在自责过后她告诉我说,这件事情当初做的特别隐秘,知道事情真相的就只有她跟院长两个人,甚至俩住院记录病人病情档案都已经被消除,根本无从查证。
这让我不禁皱起眉头,没有物证,尸体也已经焚烧,如果她死守住嘴巴跟院长沆瀣一气,一口咬定当年没有任何的黑幕医治,那我根本没有办法查证这件事情。
但幸运的是,随后她就哆哆嗦嗦的指向了旁边抽屉。
“打开,在桌洞上方那里,我用胶带纸贴了一份东西。”
按她的吩咐,我打开了旁边的抽屉,摸索起桌洞上方。
果然,那里有一个被黏贴在桌面下方的油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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