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澡。”
我匆匆走进卫生间,当冷水从头上淋下的时候,一种奇异的情绪忽然从心底滋生出来,今晚似乎会发生什么,那种快要淡忘的慌乱感再次出现了。
我拖延着时间,迟迟不愿走出去。
“小浩,怎么还没洗好?出来吃西瓜了。”阿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嗯!”
又过去十分钟。
“你这孩子,在里面干嘛呢?把门开开,换下的衣服我给你洗洗。”
换下的衣服……我开始窘迫了。
“快点!”
无奈之下,只得打开卫生间的门。
“哎哟,浴巾裹那么严实干嘛,屁大点的孩子还害羞。”阿姨堵在门口,接过我递过去的衣物,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行了,去吃西瓜吧。”
我不敢抬头,侧身从阿姨身边挤了过去,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一瞬我明显感觉阿姨用胸脯顶了顶我。
西瓜很甜,我却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
“小浩,这边坐,我和你说说话。”一块西瓜还没吃完,阿姨已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笑盈盈的说道。
我无法拒绝,依言走到她身边坐下。
“小浩,以前呢我对你是严苛了一些,不过那也是为你好。”
严苛?我心中冷笑,若是动辄耳光烟头烫是为我好的话,你怎么不对自己女儿也严苛些。当然,这话我不敢说,只能点了点头。
“以后呢,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再打你了。”阿姨突然拉起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并且有意无意的慢慢摩擦着。
这天还真热,说着,她脱掉了那本就单薄的外衣,仅留了一件露肚脐的小背心。
阿姨的身材还是保持的很好的,尽管年近四十,皮肤还跟二十来岁的女人差不多,特别是胸前高耸的两处,没有丝毫的下垂。
我尴尬的吞咽着口水,因为我发现阿姨并没有穿内衣,两点凸起是那么的明显,随着身体的微微摆动,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阿姨盯着我看了片刻,手突然穿过浴巾伸到了我的两腿之间,如同那夜一样,很准确的握住了它,我浑身一颤,下意识就想躲。
“你上回和萱儿在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要是让你爸知道,不气死也得打死你。”
只是一句话,就令我放弃了挣扎。
“小浩,只要你听话,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她呢喃着,身子徐徐贴了上来。
身上的浴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落,阿姨跨坐在了我身上,这让我有一种被凌辱的感觉。
就在这时!
“妈,我回来了,快开门,淋死我了。”
命运就是如此可笑,上回关键时候阿姨扰了我的“好事。”
而这回则是宁萱“救了”我。
只是,对于这种拯救,我并没有过多的欢喜,内心深处竟有些不如让我堕落沉沦的情绪,我鄙视这种念头,可是越这么想,那种心绪就愈发的膨胀。
阿姨匆忙整理了一下,扫兴的去开门,之后自然少不了一番埋怨唠叨,无非是说不回来怎么又冒雨回家了,淋成这样不怕感冒之类的。
而我在宁萱进门之前迅速套上了裤子体恤,装作一切正常,然而慌乱中,体恤穿反了。
宁萱不傻,瞧出了其中的不妥,然而她只能装傻,不过投过来的眼神却说明一切。
鄙夷,对,就是这种感觉。
整整一夜,我脑海里都是阿姨的身影。我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我该怎么办?
这天之后,宁萱对我的态度更加冷漠了,看我的眼神满是不屑。
我却无法解释什么。
而对于阿姨,我只能想方设法的逃避,尽量避免与她单独相处。
宁萱与我同校,我原本打算等她晚自习后一起回家,可尝试了一次之后我便放弃了。
九点是宁萱下晚自习的时间,七点放学的我已在校门口站了两个小时。
九点过五分,宁萱和同学准时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姐!”我尽量自然的打着招呼。
宁萱诧异的抬头,眉头一蹙,目光从我身上扫过,一种陌路的感觉。
“那小帅哥是你弟弟吧,跟你打招呼呢,怎么不理啊?”宁萱的无视引起了身旁同学的注意。
“我没有弟弟!”宁萱声音不大,却恰到好处的让我听到。
“听说低年级的好些学妹都对你弟弟有好感呢。”另一个微胖的女生微笑着瞄了我一眼。
“不关我事。”宁萱突然动了怒,面色一沉,陡然加快脚步,与我擦身而过。
“等等我们啊,宁萱……”两个女生追了上去。
我尴尬的愣在原地,迎接我的是匆匆而过略带嘲讽的目光。
茫然无措的我只能远远的缀在后面,虽然成功避开了与阿姨单独相处,回到家也错过了晚饭。
其后的日子我便一直如此,虽说晚上时常饿肚子,可念及没日没夜加班,所有重担扛于一身的父亲,心里还是舒畅了许多。
我以为这样就能逃离那种让人不安的现状,然则我想的还是简单了。
夏去秋来,天黑的越来越早了,我照就每日远远的随在姐姐身后,不是我不想离的近些,只是每当我拉近到某种距离时,宁萱都立时停住脚步,蓦然回头冷冷的盯着我。
那是在警告我,我苦笑退后。
宁萱身边的朋友时常变换,起初都是女的,后来有了男生,从与男生循规蹈矩,到亲密的牵手。
这一切都落在我的眼中,我的心越来越沉重,缀行的间距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到那摇曳的身影。
秋雨连绵的一天,回到家已经将近十点,进门之后还未来得及换下被雨水打湿的外套,阿姨突然出现在客厅里。
“宁萱呢?”她不冷不热的问道。
“她还没回来?”我忽然有些不安。
“平日里你不都是跟在后面的?”阿姨脸色变得有些阴郁,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奚落和讽刺。
“我去找找!”我慌乱起来,不知是因为太久没和阿姨单独相处,勾起了某些过往的情绪,还是宁萱的未归让我隐隐有些担忧。
我顺手拿起一把雨伞,顾不得浑身的湿冷,推开门冲入漆黑的雨雾之中。
我家处于老城区,周围都在拆迁,混乱而嘈杂。离家不远有一条小巷,幽暗深远,没有路灯,乃平时的必经之路。
早前的时候住户众多,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因为拆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使得这里晚上总有些阴森恐怖的感觉。每每晚间路过此处时,都会不自觉地加快步子。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丢的宁萱,更不知她去了哪里,只能顺着原路,边走边喊着她的名字。
回应我的只有远处偶尔几声狗吠。
然而就在即将穿过那条幽暗小巷时,我突然听到一些轻微的响动,从不远处的一栋半废的二层小楼里传出,似乎是呼救,又听的不真切。
望着二楼窗口那昏暗的灯光,我骤然惊醒。
“宁萱!”我甩掉雨伞大就朝那幢半废的小楼冲去。
当我惊慌失措的冲上二楼时,眼前的画面令我热血上涌。
宁萱正被三个男人围在中间,其中两个把她死死的摁在一张破旧的床垫上,另一个年纪稍大的瘦脸男人阴笑着立于她面前,裤子已退到了膝盖,双腿中间那丑陋的东西昂立着,准备朝她身上扑去。
宁萱的嘴里塞着一团碎布,上衣已被掀起一半,露出雪白的小腹,她不停扭动着身躯,绝望的挣扎着,泪流满面却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宁萱!”我睚眦欲裂,抄起身边的一张破椅子就冲了过去。
“操你妈的!”我怒吼一声,抡起椅子砸向了那个混蛋。
砰!结结实实的砸在了瘦脸男人的背上,本就快要散架的椅子瞬间四分五裂。
“啊!”瘦子惨叫一声,踉跄几步跌到在地。
“大哥!”另外两个再也顾不得摁住宁萱,急忙去扶,我迅速冲到了她身边。
“宁萱,你快走!”我急忙扯掉宁萱嘴里的碎步片,把她拉了起来,未等她站稳,又把她挡在了身后。
“快走!”我回头再次怒吼。
不知是不是我此刻的样子有些吓人,还是因为别的,宁萱有些失神,只是刹那。随即瞬间明白眼前状况的她猛的一咬牙,转身朝楼下奔去,那一瞬,泪如泉涌的眼神深处有着释然一切的笑容。
“她妈的,弄死她,别让那妞跑了。”
瘦脸男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边提裤子边呵斥道。
刚才的一击是出其不意,如今对方都有了准备,我根本不是对手。
棍棒落在头上,背上,胳膊上,很快我被打倒在地,即便如此,我依旧死命拽着其中一个人的腿,阻止他追下楼去。
头上有热热的东西流了下来,渐渐糊住了眼睛,我闻到了血腥味。
宁萱已经冲出小楼,“救命啊!”她那特有的清脆声音在夜晚传出去很远很远。
“大哥,快走吧,再打出人命了!”
“是啊大哥,那小妞跑远了,很快会来人的。”
“操他妈的,真他娘的晦气!走……”
宁萱安全了!我嘴角微微上挑,意识渐渐陷入黑暗。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宁萱坐在床边,温柔的望着我,纤柔的小手从果盘中捻起葡萄递到我嘴边。
葡萄很甜,宁萱的笑容愈发的柔和,她贴近我的耳边轻声低语:“小弟,等你好了,再让你摸摸好不好。
说完她娇羞无限。
我努力的想看清她,可那张脸突然变成了阿姨。
“小浩,听话,以后我会疼你的。”
阿姨呵气如兰,轻吻着我的脖子,一路向下,经过胸口,继续蜿蜒,一片湿滑,绕过小腹朝着那处而去。
不!
我猛然睁开双目,眼前是一片雪白。
“你醒了?”淡淡的女子声音。
我想看看是谁,可是头疼欲裂。
“别动,你伤的不轻,肋骨断了两根,头上缝了九针,还有些脑震荡。”
半晌之后,我眼前的景物才定格下来,一间病房,两张病床,一张空着,一位年约二十的小护士正在帮我换输液瓶。
“我昏迷了多久?”没有看到任何家人在身边,我有些失落。
“两天。”护士或许瞧出了我情绪的变化,又补充道:“你父亲陪了你一夜,你阿姨看过你一回,其余时间都是一个女孩在看护。”
“她人呢?”心中突然有种死灰复燃的感觉。
“应该是买饭去了。”小护士替我把枕头垫高了一些之后,推着换药车走了。
护士刚走不久,门又被人推开了,我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几秒种后,我听到一声轻叹。
“小弟,你快点醒过来吧。”是宁萱的声音。
"这回要不是你……我,我……"紧接着是啜泣声。
“你当时真是不要命了,你知道他们是谁嘛?都是敢动刀子捅人的主,那个带头的跑了,只抓到那两个手下。”
“小弟,你……”宁萱突然变得有些犹豫,对着我这样一个“还在昏迷”的人,我不明白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你和我妈的事……她是怎样一个人其实我很清楚,之所以和我生父离婚,也是因为她在外面……算了,不说这些了。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又是一声长叹。
“你和她的事,我当没发生过好不好,只要你快点醒来……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宁萱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我笑盈盈的望着她。
“宁萱,我想吃葡萄。”
“我去给你买!”宁萱气愤,羞恼,狠狠一跺脚转身出门而去。
葡萄果然很甜,如同梦中一样,宁萱一颗一颗喂着我,望着那如玉般的细长手指,忽然想起陆游的那首《钗头凤》来,“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只是酥手有了,黄酒好找,我是否能体会到春色满城呢?
随后,我从宁萱口中得知了那天事情的经过。
领头的瘦脸外号“骁哥”,因抢劫蹲过几年大狱,刑满释放后纠集了一群游手好闲的混混,自称鱼龙帮。在老城区这片臭名昭著无恶不作。
这几天不知怎么就盯上了宁萱,几次踩点跟踪后,选了那个雨天的夜晚把宁萱挟持到了那栋小楼内。
好在我及时出现,若是晚上片刻,那还真就是什么都晚了。
警局那边成了一个专案组,说是借着此次事件彻底整治一下老城区治安问题,应该就是拿这个鱼龙帮开刀。不管是为了政绩,还是真的替老百姓除害,总算是一件好事。
可惜鱼龙帮的混混抓了不少,带头的骁哥却不知所踪,或许某些人天生能觉察出危险的气息,早早的跑路了。
当天下午,一位姓陆的年轻警官来到病房给我笔录,我详细叙述了一遍当日的经过,陆警官夸奖了几句,不过临走时的一句提醒让我又有些担忧。
“那个骁哥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你以后谨慎小心一些。”
这话我没有转述给姐姐听,那晚的事已经在她心中埋下了阴影,没必要再添上一份惶恐了。
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我出院了。
期间,父亲隔天会来看我一次。
而阿姨,仅来过一回,还是在我昏迷时。
回到家又休息了两日,我便回到了学校,因为拉下的课程太多,放学后班主任总会安排各科成绩优异的同学帮我补课。
这倒不是对我另眼看待,而是得益于那晚的挨揍,我成了学校树立的典型。当然,挨揍变成了英勇与歹徒搏斗。
在课间操时站在主席台上作了汇报,我收获了三千元奖金和一张证书,以及校园半数女生崇拜,至于其中有多少倾心的,后来从宁萱玩笑时的一句话里可见一斑。
“你若想交女朋友,我帮你放点口风出去,准保明天你抽屉里塞满情书。”
我摇头苦笑,其实平时收到的情书并不少,可我内心那不为人知的杂念,注定没法说与人听的。
不过经历此事之后,姐姐对我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人前人后不再对我冷漠,每日放学回家的路上,陪在她身边的人换成了我。
阿姨也安分了许多,尽管偶尔还是对我冷嘲热讽,起码一日三餐倒不再亏待我。
对我来说,这种日子已经是一种幸福。
我希望幸福能一直持续下去,可不知为何,心底总有挥之不去的隐忧,至于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等到事情来临那天才能知晓吧。
暂时摆脱了阿姨的纠缠之后,她身体的欲望全部发泄到了父亲身上。
父亲近几年来与酒为伍,身体早已大不如前,加之终日加班,更是疲惫不堪,哪里经得住阿姨每晚的索取无度。
卧室床板的咯吱声一天比一天短暂,阿姨的埋怨越来越多,慢慢的,她平日里望向我的眼神,又滋生出一些奇异的东西。
好在宁萱总与我在一起,甚至周末也不怎么出去。阿姨的心思只能藏在心底,一天天积聚着,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
我忍着,父亲受着,宁萱冷眼相对。
一家人各怀心思,平日相处更有一种秋风瑟瑟的感觉,然而日子还是得一天天过。
可就在我庆幸暂时逃离了这段畸形的母子关系时,学校那边出事了,出事的又是宁萱。
宁萱高三,我高一,学业自是比我紧张的多,虽说同校,平日里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当然,每日一道回家不算,那是我特意等她。
或许我在学校多少是个名人的关系,加之长得能归为帅哥一类,平时所受的关注度是宁萱无法相比的,所以,宁萱周围的同学都认识我,而我却不怎么认识他们。
比如早前一阵,与宁萱举止亲昵的那个男生,我就叫不出名字。
虽说后来从宁萱口中得知,她与他之间从始至终就没有什么,亲密的作态也纯粹是为了气我。
可对于这种心思,我是无法理解的,就像你根本无法明白为何女孩会一边用拳头捶你胸口骂你好坏,一边又巴望着你对她“再坏”些一样。
而学校这事情也是因为这个男生而起。
那日课间,同桌余姚神色焦灼的回到教室。
“你快去厕所后面看看。”
“厕所?”我不解。
“宁萱!快去呀。”
我霍然起身。
等我飞奔下楼,冲到厕所后面的空地时,才明白余姚为何焦急。
空地中间围了六七个女生,一个头发金黄的男生站在人群外面,我于间隙中,一眼就看到了宁萱。
她脸上清晰可见的掌印,被撕烂的校服,眼角滑落的泪珠,无一不触碰着我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小婊子!勾引自己弟弟不成,就勾引我男朋友?”
“扇她!”有人叫嚣。
“贱人”
我冲进人群,堪堪抓住再次举起的那只手。
“谁阿!找死是吧?”
众人回头,有人立时认出了我,急忙与带头的耳语。
“哎哟!我说怎么眼熟,原来小婊子的弟弟啊,怎么着,为她出头?”
“别人是表弟,他这是婊弟。”
一句话引来哄堂大笑。
“够了!”我怒吼一声,依旧死死抓住那只高高举起的手,眼睛却望向宁萱,丝毫不去理会那些奚落嘲弄的目光。
“够你妈.逼!还真当自己是个英雄了?”站在外围的黄毛突然出手,一脚踹在我肚子上,剧痛传来,巨大的冲力直接把我击倒在地。
“我妹的手也是你能碰的!”又是两脚狠狠的踢在了腹部,胃里立刻翻江倒海,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叮铃铃~
突然响起的上课铃声意外的帮了我一把。
“操,下回再装逼,见一次打一次,走!”
众人一哄而散,只剩下我和宁萱。
“我没有!”她悲伤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委屈。
“我知道!”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艰难的站起身,替她轻轻拭去泪水。
“疼嘛。”我与宁萱同时问道,又同时相视一笑。
“我太笨了,总要你出头。”宁萱替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轻声说道。
“嘿嘿,那等以后你混出头了,换我抱大腿就是。”我尽量开着玩笑,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在今后的日子里会成为一段痛苦不堪的回忆。
“该回去上课了。”宁萱突然展颜一笑,带着未干的泪痕。
我本以为她是强颜欢笑,然而却看到了眼中的一抹温柔,我愣了!等我回过神来,宁萱已经走远,脚步轻盈。
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结束,恰恰相反,这只是个开始。
其后几天,关于宁萱勾引别人男友的事,在有心人的编排与散播下,如同野火燎原。
再后来,甚至传出我与她,而这,正是我内心苦苦隐藏的东西。
我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面对这些,宁萱又该是怎样的一种心绪。
然而一同回家时,她依旧显得轻松欢愉。
“宁萱,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我这般不解的问她。
“流言蜚语?既然是流言蜚语,我又何必介意。”她如是说。
“也……也不全是流言蜚语。”我鼓起勇气,旁敲侧击,想让她明白一些什么。
宁萱突然停住脚步,我驻足回身。
她呆呆的望着我,半晌之后蓦地盈盈浅笑。
“傻瓜!”
面对那些恶意,宁萱表现的风轻云淡,对于我那无法明述的情愫,她决定埋于心底。
也许,当一件事你无法去澄清时,就只能选择以时间的方式去忘记,如同娱乐圈那些层出不穷的绯闻,无论上了热搜还是头条,也不管博得了多少眼球,不消月余,总会被遗忘在角落里。
因为生活总是向前的,裹足不前只会困扰在某种晦暗的情绪中。
宁萱的选择是正确的,可惜现实有些偏离。
周一升国旗仪式之后,我被通知去教务处一趟,当我茫然不解的来到教务处时,发现宁萱也在那里。
“说说吧,怎么回事?”年过四旬的教务处主任扶了扶眼镜,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说什么?”隐隐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这种时候自然没有让宁萱挡在前面的道理,于是我装傻充楞。
我的反问就像丢进死水中的一颗石子,立时激起一圈涟漪,教务处主任的那张漠视一切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宁浩!找你们谈话,为的是尽早平息这场舆论风波,是为你们好,你这是想要解决问题的态度?”
我有些诧异,难以理解学生间的一些非议怎么一下子就提升到了舆论风波的高度,宁萱似乎想要说什么,被我用眼神制止。
“柳主任,您是不是找错人了?其实这件事,我和宁萱是受害者,您是不是应该去查查谁是这场舆论风波的始作俑者才对?”
我特意把舆论一词咬的很重。
柳主任惊讶的看着我,宛如第一次认识我,而事实上,我与她打过几次交道了。
“宁浩!你这什么态度!学校处理事情有学校的制度,眼下找你两谈话,那就说明你两身上确实存在问题。正视自己的问题,改正自身的问题,这才是你们应该做的!”
“我和宁萱没任何问题!”我斩钉截铁,因为我明白,此刻绝不能松口的,何况还是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我心中的那些念头,除我之外,宁萱都仅仅是隐约知道一些。学校所传的,明显是某些人恶意泼脏水。
砰!
“你!”柳主任极少动怒的,更别说拍桌子。
我不卑不亢,更没有慌张和恐惧,身体站的笔直,在宁萱面前,我总期望能为她遮风挡雨,其实我也只不过十八岁,即便坚强也是一种无奈。
“回去上课!你们的事,学校研究后再处理!”柳主任的话可以说是一种暂时的妥协,也许我的表现打乱了她的应对节奏,在她心里,我低头认错而后请求宽大处理才是预期反应。
“柳主任再见。”
我拽住宁萱的手朝外走,宁萱只稍稍挣扎了下,就任由我抓住了,我不知道为何如此,为了激怒柳主任?还是宣誓着什么?不管为何,其实都是很愚蠢的行径。
学校处理的很快,第二天就接到通知,我与宁萱同时被警告处分,而理由却是如此的怪异。
破坏校园稳定?
校领导千锤百炼的语言艺术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怎么不说破坏世界和平呢,我心中暗笑。
从英雄变成反面教材,不过月余的时间,其实这并不影响什么,男生的看向我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充满敌意,女生的眼神仍旧是那般的火热。
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女人的意志并不会因为某些小插曲而转移。
我与宁萱被处分的同时,黄毛和他妹妹也受到了警告处分,理由则直接明了的多:打架斗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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