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娴姐,你在尿尿吗?”这天早上,牛蛋吃完早饭,敲着竹杆走进厕所,耳根子突然一动,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
牛蛋是个瞎子,眼睛看不见,可是家里只有他和婶子王艳梅、姐姐林娴三个人,他进来的时候,王艳梅正在厨房洗碗,所以,如果厕所里面有人,只能是林娴。
“小娴姐,是你吗?”
奇怪的是,牛蛋喊了几声,都没人应,而且那种哗啦啦的流水声很快就止住了。
“难道是我听错了?”牛蛋皱了皱眉,小声嘀咕着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把竹杆放在一边,伸手解开腰带,痛痛快快的尿了一泡。
哗啦啦的流水声再次响起……
而牛蛋并不知道,其实他刚才没有听错,也没有猜错,厕所里面确实有人,而且就是姐姐林娴。
林娴蹲在距离牛蛋不足一米远的石墩上,裤子拉到了膝腕处,白花花的屁股全都露在外面,手里还拿着一个纤细的排卵试纸。
刚尿到一半儿就被牛蛋吓了回去,不知道是憋的,还是羞的,此时林娴满脸通红,瞪大了眼睛盯着牛蛋的一举一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裤子也没法提,生怕一不小心惊动了牛蛋。
“幸亏小牛的眼睛看不见,要不然……”林娴越想越觉得害臊。
两个人相距不足一米,担心被牛蛋碰到,所以林娴的视线始终锁定在牛蛋身上,而牛蛋站着,林娴蹲着,这样的高度差很诡异,牛蛋扒开裤子以后。
只看一眼,林娴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差点儿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那就是男人用来生孩子的东西么?”这还是林娴第一次看,而且是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之下。
林娴的心跳瞬间就加速了,偷瞄了几眼,暗自乍舌道:“乖乖,小牛那里好大,真是没有辜负‘牛蛋’这个名字!”
牛蛋只顾着尿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光了。
尿完以后,牛蛋提上裤子转身离开,回到院子里喊道:“王婶儿,小娴姐呢?”
“没在厕所吗?”王艳梅在厨房里应道。
“没有。”
“那应该是去上班了。”
“哦。”牛蛋点点头,毫不怀疑道:“王婶儿,今天雪娥嫂子在家,我去跟她学按摩了。”
“行,快去吧。”
牛蛋是个瞎子,不能上学,也不能上班,虽然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却根本无法赚钱养家,甚至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从小到大都是王艳梅给他洗澡,活脱脱像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
好在邻居孙雪娥人美心善,见牛蛋可怜,就让牛蛋跟着她学按摩,说现在盲人按摩很吃香,只要能学好,就能赚到钱。
牛蛋身残志坚,不想一辈子都当个废物拖累家里人,所以很上进,只要孙雪娥在家,他就会去。
“怎么样怎么样,小娴,你的排卵期到了不?”牛蛋前脚刚走,王艳梅后脚就从厨房里出来,急匆匆的跑进了厕所。
厕所里的林娴惊魂初定,脸上的晕红之色未消,站起身正要提裤子,没想到牛蛋刚走,王艳梅紧跟着又冲了进来,她“啊呀”惊叫一声,排卵试纸脱手掉在了地上。
“妈,你……”林娴顾不得去捡排卵试纸,一边提裤子,一边问道:“你知道我在厕所?”
王艳梅瞪她一眼,没好气道:“废话,妈刚才看着你进来的。”
“那你怎么不拦着小牛?”林娴惊讶道。
“干嘛要拦?妈就是要让你们在厕所里撞见,让你先熟悉一下小牛的身体,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免得今天晚上和小牛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尴尬。”王艳梅理直气壮道。
说着,几步走到林娴跟前,弯腰捡起了那个排卵试纸。
低头看到排卵试纸上那两道醒目的红杠,王艳梅瞳孔放大,顿时就有些激动起来,指着那两道红杠一脸兴奋道:“快看!小娴你快看,妈算的日子没错,这两天就是你的排卵期!”
林娴脸色刷的一变,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因为她心里很清楚,排卵试纸上出现两道红杠对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牛蛋姓牛,林娴姓林,其实,他们两个不是亲生的姐弟,而是从小就订了娃娃亲的未婚夫妻。
他们的父亲都在部队里当过兵,是战友,有过命的交情。
牛蛋六岁那年,父亲牛锋从部队退役,林娴的父亲林正德去车站接他们一家三口,却在回来的路上遭遇车祸,三死一伤,只有牛蛋侥幸活了下来,眼睛从此失明。
事后王艳梅把牛蛋接回家,一直把他当作上门女婿来养。
牛家只有牛蛋一个男娃,而林家只有两个女娃,姐姐林娴,妹妹林欢,林欢的年龄还小,在县城读高中,所以王艳梅把两家人传宗接代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牛蛋和林娴身上,一心想让他们尽早结婚,生个男娃姓林,再生个男娃姓牛,给林、牛两家都留下一份骨血。
而结婚的前提是牛蛋和林娴的生育能力没有什么问题,毕竟牛蛋出过车祸,瞎了眼,是个残疾人,万一和林娴结婚以后生不出孩子,那就糟糕了。
所以,王艳梅就想着让牛蛋和林娴先上车、后补票,同了房以后,如果林娴能怀上娃,再让他们去民政局领证结婚。
这些情况王艳梅不止一次对林娴说过,林娴心里一清二楚,如果不是被王艳梅催促逼迫,她也不会一大早就偷偷溜进厕所检测自己的排卵期。
让林娴有些意外的是,她的排卵期真的到了……
从王艳梅手里接过那个排卵试纸,看了眼试纸上的那两道红杠,林娴红着脸羞道:“妈,这东西测的不一定准,依我看,不如多试几次,再……”
“谁说的不准?”王艳梅眼睛一瞪,哼道:“你可别想诓我,妈是过来人,你和小欢都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在生孩子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
“可是……”
“没有可是,妈这就给你们铺床去,今天晚上你和小牛必须把事情给我办了。”王艳梅根本不给林娴辩驳的机会,话刚说完,转身就走。
林娴整个人愣在那里,呆若木鸡。
其实,林娴和牛蛋从小一起长大,平日里对牛蛋呵护备至,并且一早就知道她和牛蛋订了娃娃亲,从心底而言,她并不排斥和牛蛋结婚生孩子,替林、牛两家延续香火。
可愿意归愿意,真到了这种要提枪上马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有些紧张和犹豫,毕竟她和牛蛋从小到大都是以姐弟相称,早就习惯了,现在突然让她和牛蛋做夫妻,晚上脱了衣服一起睡觉,还要做那种羞人的事,难免会觉得别扭和尴尬。
最重要的是,牛蛋是个瞎子,从六岁开始就没有见过女人长什么样子,对女人的身体更是一无所知,根本不懂生孩子的流程,即使晚上林娴和他同床共枕,这个觉该怎么睡?
总不能让林娴手把手去教,或者直接扑上去扒牛蛋的衣服吧?
林娴想想就觉得羞臊不堪……
从厕所出来以后,林娴径直去了东屋,那是她的闺房,而此时王艳梅正在里面兴致勃勃的铺床,略微犹豫一下,林娴站在门口问道:“妈,今天晚上让我和小牛同房的事,你对小牛说了吗?”
“还没有。”王艳梅头也不回的应道。
林娴翻了个白眼,嗔声道:“生孩子这种事需要两个人配合才行,就算我愿意,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小牛什么都不懂,而且不知情,这个孩子你让我怎么生?”
听到这话,王艳梅不由一愣。
“也对。”
王艳梅是个过来人,当然知道在生孩子的过程中,男人必须主动冲击才行,她之前只顾着关心林娴的排卵期,却全然把牛蛋的特殊情况给忽略了。
见王艳梅迟疑,林娴趁机说道:“我觉得,让我和小牛同房之前,你最好先把他的思想工作做好,万一到时候他不肯做,或者不会做,那我往后还有什么脸面对他?”
“这……”王艳梅停下手里的动作,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笑道:“这个你尽管放心,就算小牛他不懂,不是还有我嘛。”
“你?”林娴瞪大了眼睛。
王艳梅点点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你们两个都是第一次,没啥经验,如果实在不行,妈今天晚上就站在旁边盯着,反正小牛的眼瞎,看不见我。”
林娴的眼皮一翻,无语了。
稍微顿了一下,王艳梅接着说道:“和女人睡觉是男人的天性,一回生,两回熟,你要是担心小牛不愿意,下午下班以后,就顺道去镇上的药店买点儿药回来,妈听说那种药管用的很,让男人吃下去,想不和女人生孩子都不行……”
牛蛋敲着竹杆来到邻居孙雪娥家,全然不知王艳梅和林娴正在家里商量今天晚上的事,甚至连床都铺好了。
孙雪娥家的大门敞开着,牛蛋摸索着走进院子里,喊道:“雪娥嫂子,你在家吗?”
“在呢。”孙雪娥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是小牛吧?嫂子在洗澡,马上就好,你先在堂屋呆一会儿。”
“好。”
牛蛋跟着孙雪娥学习按摩已经快半年了,经常来找孙雪娥,所以对孙雪娥家的布局十分熟悉,即使眼睛看不见,也像在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脚步不停的就走进了堂屋。
农村的房子结构比较简单,正门这间是堂屋,相当于客厅,两边各有一个套间,是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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