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尺寸根本不合适|他一晚上不停的要我过程
本文摘要:程昭点了下头,情绪放松下来,这才有空四下打量,荣王府给她的感觉跟皇宫差不多,处处透漏出一种森严冷冽的气息。  这样的地方好是好的,但是不像一个家。  宋阑把她安排在自己旁边的厢房,语速极快:“你今晚睡这里,有什么事只管叫人,处处都是暗卫,一

程昭点了下头,情绪放松下来,这才有空四下打量,荣王府给她的感觉跟皇宫差不多,处处透漏出一种森严冷冽的气息。

  这样的地方好是好的,但是不像一个家。

  宋阑把她安排在自己旁边的厢房,语速极快:“你今晚睡这里,有什么事只管叫人,处处都是暗卫,一定会保护好你。”

  程昭点头,却也发觉了他的异样。

  说完这些,宋阑便快步退了出去,关门时他又想到了什么,道:“之前说好了要做我的医女,不如定个日子搬进来住吧。”

  搬进来之后处处都是暗卫,她想做点事情都不方便,程昭犹豫了下:“这事再慢慢商量吧。”

  宋阑点了下头,关上了门。

  待他离开,程昭回想到他额角的汗意,再结合他隐忍的神情,很快反应过来,是他的病发了,发作时浑身燥热无比,经脉剧痛,异常难过。

  程昭追了出去,可已经没了宋阑的影子。

  等她折腾一番找到宋阑门外时,墨泉正在门口守着,看见她过来,诧异道:“小姐有什么事?”

  “我来看看他,有几句话想说。”

  墨泉下意识阻拦她:“可主子已经睡下了,小姐还是请回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程昭静静看了他一眼:“墨泉,你可记得上一次你拦着我不许进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墨泉自然记得清楚,那时候主子落水着凉,又泡了冰水,几乎要丢去一条命,是程昭出现救了他,也正是因此,墨泉很记她的恩情。

  不过上命难为,墨泉不能放程昭进去:“可这一次,主子没事。”

  “意思是说,他确实在泡冰药浴了?”

  墨泉:“……你诈我?”

  “没什么好诈的,既然他泡冰药浴,我又是医女,在一边守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们俩的争执传到了屋内,宋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努力维持自己的声音洪亮有力:“阿昭,你乖一点,先回去。”

  程昭自然不同意:“我必须进去,你若是不同意,以后就别来见我。”

  她的神色格外坚定。

  片刻后,宋阑妥协了:“墨泉,让她进来。”

  程昭小跑着冲进去,看到宋阑泡在冰水桶里,他的面色白得吓人,一双眼显得有些颓然无力,嘴角却倔强地勾出笑意。

  即便这时候,还坚持对她温柔。

  程昭握住他的手臂,帮他把脉,脉象紊乱不堪,毒素隐隐有入侵心肺的趋势。

  程昭很来气,这不是同之前一样吗?

  上次他受了重伤,直接导致毒素侵入四肢,也正是因此,他直接少了好几年的寿命,如今又是这样,莫名其妙,病情加重,这一次,他还剩六个月,屈指可数。

  想要炼成万毒不侵之蛊,每天吸收一种毒也得三个多月,这期间,还不能出任何差错。

  而宋阑病情的加重,无疑是把压力全都压在了程昭身上。

  她快气死了,因为她在努力救他,而他,却一点儿都不珍惜自己这条命。

  程昭放开他的手,红润的唇紧紧抿着,手掌渐渐握成拳头。

  宋阑抬眸看她:“你别生气。”

  “不生气?”程昭的眼底溢满怒火,下一秒就要烧出来,她气得咬破了唇,嘶吼道,“那你打算如何?让我亲眼看着你去死?”

  宋阑有些无措,他腾地站起身来,想握住她的手。

  程昭却退了两步躲开,她轻轻摇了下头,眼底满是失望:“宋阑,你究竟有没有想过要跟我在一起?你可有半点想过我们的未来?你有想过,若你出事,我该怎么办吗?”

  宋阑眼底溢满痛苦,他抵抗着身体的疼痛低声哄着她:“我没事的,阿昭,你别生气。”

  “宋阑,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永远在受伤,若是再这样下去,你要我怎么救你?”她气急了,甚至抬脚想要踢他,不过只踢到木桶罢了。

  宋阑从没见她这么生气,着急着抬脚想要出木桶,结果一脚没踩稳,几乎摔下去,程昭下意识扑过去想要接住他,确实接住了,不过下一秒,宋阑在她后颈轻轻一按,程昭立刻睡了过去。

  在荣王府睡了一夜,程昭隔天一早醒来之后,早有丫环鱼贯而入:“小姐,我们伺候您梳洗。”

  程昭还记得昨夜的争执,她冷冷拒绝了:“不必,我自己走。”

  她没久留,直接从后门离开。

  因她昨夜一夜没回来,小包子怎么都不肯睡,后来是惊蛰威逼利诱才勉强哄着他睡了,一大早小包子又喊着要阿昭姐姐。

  待见到程昭回来,惊蛰总算松了口气:“小姐你可回来了,苏小满这孩子太难哄了!”

  程昭眯眼笑了下:“确实难哄了点儿,”她摸摸小包子的头,“你这样想念我,我很开心的。不过以后,不可以拿不吃饭不睡觉这事来威胁人,知道吗?”

  小包子忙不迭点头答应。

  程昭在王府吃过早饭了,不过还是陪着小包子坐了一会儿,叮嘱他:“等下吃完饭,你就跟着惊蛰姐姐在院子里玩,乖一点,行不行?”

  她哄孩子的时候格外细致温柔,苏小满哪里会不答应:“那阿昭姐姐好好休息,小满乖乖地。”

  程昭回了房,从药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里挑出两瓶毒药,打算试一试。

  前日为着黄书意和籍泾的事情,她特意停了一天,岂料昨日又睡在宋阑府上,又停了一天,再加上宋阑的病情一直在恶化,程昭自然是心急的。

  她拿出匕首,在手肘内侧划了一道,取了一滴毒药缓缓送进去。

  这一次的疼痛比往日都要剧烈,因为这是洛大夫珍藏的毒药,毒性强烈,程昭花了一百两银子才买来这一瓶,四肢百骸都被针扎一般的疼痛席卷,程昭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她瘫软着身子,想爬到床上都爬不动。

  最后,勉强坐在脚踏上,汗如雨下。

 

这场疼痛足足持续了一整天,程昭时刻保持着清醒,若是本命蛊失控,她得用银针封住经脉。

  期间本命蛊数次忍不住暴走吃掉她手臂上的血肉,但程昭知道,这是本命蛊恢复元气的方法之一,她生生忍下了啃咬血肉的痛苦,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坠。

  为了防止外头的丫环听到些什么,她紧紧咬着唇,不发出任何呜咽,只一个劲儿地流眼泪。

  太痛了,无休止的痛,毒素浸染身体,本命蛊撕咬着血肉,痛得像是身在蛇窝,被千百条毒蛇啃咬,有那么一瞬间,程昭觉得自己要死了。

  一直等到惊蛰来敲房门:“小姐可睡醒了?是时候吃晚饭了。”

  程昭这才惊觉,一天过去了,她克制了下情绪,声音平稳道:“我还有点事,你照顾着小满先吃,晚些时候我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的就行。”

  “好嘞。”惊蛰并不怀疑什么,小姐一向是个很自在的性子。

  待惊蛰走远了,程昭才慢慢爬起来,把窗户慢慢推开,露出一条缝隙,夕阳的余晖正好穿过缝隙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眼底的泪似剔透的宝石,闪耀着金光。

  本命蛊慢吞吞地回了手掌心,显然也是累极了。

  程昭低头看了一眼,它身上的黑色纹路更深了些,她有点高兴,又没那么高兴。

  从小到大,程昭从没吃过这么多的苦,为了宋阑,她毫无怨言地忍受着痛楚,可他,却一点儿都不爱惜自己的命。

  匕首割出的小伤口已经结痂,血也止住了,程昭看着自己手臂上七八道伤口,没再说话。

  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决不能半途而废。

  她休息了一会儿,又去厨房找了点吃的补充体力。

  入夜之后,程昭再一次给自己的手臂喂毒。

  这注定是一个难熬的晚上,程昭一直紧紧咬着唇,她的唇破了又愈合,愈合了又破,床幔和被子也被她拉扯得稀碎。

  等到天亮的时候,程昭已经没力气动了。

  她觉得身体像是被从头到脚被磨盘碾过一遍,浑身酸软无力,她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然后,她就睡了过去。

  惊蛰一直等到中午,敲门见她迟迟不应声才推门进来,看见屋内的情形吓得尖叫起来:“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小荷,小晴,还有一直守在外院的天芒闻声而来,见到屋内的惨状亦是惊讶:“小姐这是怎么了?”

  小荷小晴两个人毕竟简单,她们早忍不住伏在程昭身边呜呜地哭起来,惊蛰则更清醒两分,催促天芒:“快去请大夫,快去啊!”

  程昭是被大夫的银针扎醒的。

  她睁开眼,看到床前黑压压挤了一大堆人,个个都憋着难过,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其中数小包子的神情最难看,他扁着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又不敢出声,可怜极了。

  惊蛰见她睁眼,高兴地喊了一句:“醒了醒了!”

  小荷则问大夫:“我们家小姐究竟是怎么了?”

  小晴:“是啊,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

  大夫有点无奈,因为他诊脉没看出什么异样,而屋里的情形处处狼藉,像是痛极了忍受不住发泄,他唯一能想到的一个可能就是女儿家的小日子。

  但他毕竟是个男大夫,这话不好说出口,所以有点吞吞吐吐:“小姐没什么大碍。”

  睡了一觉,程昭觉得身上有了力气,吩咐道:“天芒,送大夫出去吧。”

  待到天芒陪着大夫出去,程昭才笑了下,哄她们:“哭什么啊,我就是小日子来了,有点痛而已。”

  惊蛰也红了眼:“那小姐怎么不叫我们来伺候呢,你一个人,得多难过啊。”

  程昭无奈道:“叫你们来又能怎样,我自己就是大夫,我都没法子,难道你们就能有好办法了?”

  小晴小荷更自责了:“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小姐,忘了小姐的小日子。”

  小包子则一脸茫然:“什么是小日子?”

  惊蛰严肃道:“你还小,不必知道这个。”

  “哦。”小包子摸摸脑袋,乖乖地答应了。

  这件事被程昭用小日子的借口糊弄过去,待到天芒送过大夫回来,程昭把他叫到跟前:“今天这事,是女儿家的不舒服,所以你别跟宋阑提。”

  天芒尴尬了片刻,歉意道:“这事儿,主子已经知道了。”

  程昭:“……罢了。”

  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宋阑被挡在院门外,惊蛰和小晴小荷几个丫头威力不俗,将一扇门堵得死死的,嘴上又叽叽喳喳。

  “我们小姐现在不想见人。”

  “就是,我们小姐正在休息呢,不好打扰的。”

  宋阑不由分说,他足尖点地,飞跃过院门,直奔程昭的房间,房内早被人收拾过,整洁干净,桌上焚了香,安静得瞧不出丝毫异样。

  程昭正躺在床上,头朝里,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宋阑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程昭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没回头,冷淡道:“你出去吧。”

  宋阑停住脚步,小心翼翼道:“……还在生气?”

  她平静似水:“命是你自己的,我生什么气。”

  他的眉眼间染上了哀伤,程昭往日里总是活力满满的,她不理人的时候,总让他感觉到害怕,像是下一秒,就要抛弃他而去。

  她勇敢,她敢爱敢恨,但宋阑不一样,他面对爱情战战兢兢,偶尔生出强烈的占有欲也总是忍着。

  可这一次,他不想忍了,他想大大方方地拥抱她,他想把一切都告诉她。

  宋阑在她床边坐下,把人扯起来。

  程昭怒瞪他:“你做什么?”

  宋阑紧紧抱着她:“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这个道歉,没有一点儿诚意,程昭没看他,只垂头盯着锦被上绣的芙蓉花,芙蓉花色泽艳丽,分外妖娆,她的眉头却浓郁得化不开。

  见她这副虚弱模样,宋阑心疼极了,抱得更紧了几分:“那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放开我吧。”她淡淡道,“宋阑,或许我们之间的关系定得太仓促,我需要仔细考虑考虑,接下来这一个月,你暂时别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