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胆作为村里的村长,在村里多少有些威严和气势。
再加上大家看到他身后提着药箱,一脸着急的老黄,纷纷迈动脚步,自动给两人让出一条路,露出受伤的病人来。
“黄叔,你给我婆婆看看,她还有没有救啊!”老黄刚踏进院子,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立马冲过来给老黄跪下了。
她,就是王家的儿媳张翠芬。
张翠芬虽然穿着一身普通花布衣服,头发凌乱,可是老黄还是从她精致的五官发现,眼前的这个张翠芬是一个美女。
在她旁边的木板上,躺着一位六十来岁的年迈妇女。
她就是王家婆娘,钱氏。
俗话说岁月催人老,这钱氏以前也是一个美人胚子。
在老黄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嫁到了这个村子。
可她年轻的时候丈夫死得早,因为担心改嫁之后儿子没人照顾,所以就留下王家照顾儿子。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把儿子抚养长大,结果儿子王兵却在外出打工的时,从房顶坠落去世了。
只留下一个刚满月的儿子和新婚一年多妻子。
于是她当年发生的不幸生活,又落到儿媳张翠芬的身上。
“你,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张翠芬的突然下跪,顿时把老黄吓了一大跳,赶忙上前把她搀扶起来:“你放心好了,我会尽力的,毕竟按照辈分我也要叫她一声老婶子呢!”
因为王钱氏现在已经陷入昏迷,不省人事,所以张翠芬心里已经慌了神,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而老黄的出现,让她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毕竟老黄虽然已经退休了,可是医术在这周围十里八乡却是没得说的。
“皮肤真心细腻啊!”老黄虽然嘴里说得正气凛然,可刚才搀扶张翠芬起来的时候,他却发现张翠芬手臂上的肌肤细腻,触感十足。
心神慌乱的张翠芬自然不知道,老黄这时心里的根本不是救人,而是其他东西。
老黄来到王钱氏身边,望着躺在木板上的王钱氏,顿时忍不住眉头一皱,情况有些不容乐观啊!
只见铺着被褥的门板上的王钱氏,脸色苍白,右腿一道血红刺眼的伤口展现在他面前。
老黄望着这道血淋淋伤口,脸上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气,上前抓着她的右手手腕,凝神诊断起来。
现场所有人看见老黄如此动作,纷纷屏气凝神望着他。
几分钟之后,在所有的人注视下,老黄放开握住王钱氏的手,紧张的眉宇间缓缓舒展开来。
“翠芬啊,你放心好了,老婶子只是受伤晕过去了,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真的?”张翠芬听见老黄的话,神情一阵激动。
“嗯!”老黄一本正经回答道。
这时候听见守在院子外面的乡民们听见这话,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老王家也太惨了,上两代男人都早死,现在家里孤儿寡母的日子本来就难过。
这要是王钱氏在一命呼呜,这家庭重担可就要落到张翠芬身上了。
不过片刻之后,老黄却语气迟疑,指着王钱氏受伤腿道:“不过老婶子虽然捡回了这条命,可是她这腿恐怕要废掉了。”
老黄刚才仔细检查,发现王钱氏受伤的右腿,情况十分严重,半截青竹从右腿中间穿过,看上去十分的吓人,让人心里感到毛毛的。
“那,那现在怎么办?”老黄一番解释,让旁边张翠芬脸色为之一变,忍不住开口道:“黄叔,我娘的腿,真保不住了吗?”
老黄沉吟想了想,摇摇头叹息道:“现在还不好说,我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了,要是送到县城或许还有机会,不过咱们村子在山里,距离县城少说也要四五十公里,她恐怕还没进医院就要失血过多而死。”
这不是老黄危言耸听,而是镇子到县城的公路惨不忍睹。
到处是坑坑洼洼的路况,就是正常人乘坐也癫得骨头都快要散架了,更何况像王钱氏这种情况。
张翠芬听到这脸色惨白一片,只见她紧要嘴唇,咬牙望着着老黄道:“刘叔,你就动手吧!生死有命,就算腿保不住,我想我娘也不会怪你的。”
“好!”老黄点点头,打开他带来的药箱,从里面拿出手术刀麻醉剂等工具,准备给王钱氏动手术,取出那那截青竹。
“老孔,你去找一条干净的毛巾给老婶子咬住,我怕一会动刀的时候,她承受不住痛苦,咬到舌头。”
孔大胆听见这话,连忙找来一条毛巾给王钱氏咬住,然后吩咐前来围观村民一起把她按住。
眼看准备工作做好之后,老黄给王钱氏打了一针麻醉剂,然后不断用酒精清洗着伤口。
清洗完毕之后,老黄微闭的双眼突然变得炯炯有神,握着手术刀右手快准狠,在她右腿上快速清理着伤口上的烂肉,碎骨。
虽然在场的乡民不是第一次见到老黄给人看病。
可当他那神乎其技的刀法,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众人每个人脸上都散发着惊叹和崇拜的目光。
自从老黄回村里这一年多来,已经用他过硬的医术,征服了在场所有乡民的心。
大家都下意识的认为,要是连老黄治不好的病人,那就是真的没救了。
而老黄之所以有这么高超的医术,除了他父亲的教导之外,还有多年在医院实践得来的成果,要不怎么能在医院里成为令人钦佩的好医生呢!
自从老父亲去世后,老黄为了在医院站的更稳,他没事的时候就研究医术。
结果,还真让他把家传的医术学了一个透彻。
就这样,在所有人注视之下,老黄熟练划开王钱氏右腿受伤的地方,割掉已经感染变色腐肉,然后在剔除那些碎骨。
虽然他已经给王钱氏注射了麻醉剂,可酒精不断清洗伤口的剧痛,还是把她从昏迷给痛醒过来。
因为剧痛爆发的力量,差点把按着她的乡民给推开,挣扎坐起来。
“快摁住她!”眼看王钱氏快要挣扎坐起来,一旁的孔大胆顿时神情慌乱,大声喊了起来。
孔大胆也没有想到,王钱氏一个女人的力气居然会有这么大,四五个壮汉都压不住他。
在这危机关头,老黄眉头一皱,右手划刀在王钱氏脖子上轻轻一敲,刚才还挣扎不已的王钱氏双眼一阵翻白,又晕了过去。
老黄本不想把她打晕的,可王钱氏要是在这么挣扎下去,扯到伤口那就不好了。
不一会,老黄把那半截竹子取出来之后,又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自己特制的药粉。
做完这些之后,老黄轻柔的用纱布裹好伤口,然后朝旁边的张翠芬道:“好了,老婶子的腿算是保住了,只要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卧床休养,再多买一些猪肝熬汤给她喝,补充一些营养就行了。”
听见到老黄说自己的婆婆没事了,张翠芬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
只见她一脸感激朝老黄道谢道:“老黄叔,真的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有您在的话,我婆婆的腿恐怕保不住了。”
“行了,翠芬啊,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要是你过意不去的话,请我吃一顿饭就行了。”对于她的感谢,正在整理着工具的老黄笑了笑,调侃他道。
“嗨!瞧您这话说的,我家虽然穷,可是这顿饭还是请得起的。”张翠芬说完,赶紧转身去烧水杀鸡煮饭。
自己的婆婆能捡回一条命,这都是老黄功劳,请他吃一顿饭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见张翠芬进屋去煮饭,老黄连忙招呼在外面围观的乡民,帮忙把王钱氏抬进屋子里。
家里没有男人,的确是一个问题啊!
就像现在遇到这种大事,也没有一个男人站出来主持大局。
然后又拿出三百块钱,让孔大胆去买一次吃食还有卤味,因为他有一辆摩托车,进出也方便,来回要不了多长时间,而且毕竟人家把王钱氏从山上救下来,自然感谢人家一下。
孔大胆望着老黄递过来的三百块钱,面上一阵迟疑低声说道:“老黄,这个钱你出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老黄指着王家陈旧简陋的房子,面上忍不住开口叹息起来道:“你觉得以她们家里这种情况,会有多余的钱请客吗?”
虽然当年他丈夫意外死亡之后,工地也赔了几万块钱,可是这些钱恐怕也早就花得七七八八了。
再说她们老的老,小的小,根本就没有谋生的手段。
孔大胆听见老黄的话,在看王家情况,顿时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朝老黄道:“还是老黄你仗义。”
孔大胆也知道老黄现在不差钱,也不在多说什么。
只见他风风火火的到街上买了一些酒菜,还有卤味没个十几二十分钟就回来了,把手上东西都交给了张翠芬。
“村长,你,你这是什么啥意思?”张翠芬望着孔大胆递过来的酒菜,顿时面上一愣。
“这些都是老黄的好意,你就收下吧!”孔大胆对于张翠芬家里的情况也很同情。
一门孤寡,就靠张翠芬一个女撑着,这怪不容易的。
“您,您说这都是黄叔的付的钱?”张翠芬一脸不相信望着孔大胆递过来的酒菜,犹如做梦一般,忍不住开口问道。
孔大胆看她想要拒绝,然后把东西放下劝说道;“他心里也是一副好意,你就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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