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从梦境中惊醒,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湿透了。
那个孩子转的很慢,很慢,可最后我却清楚的看到,他就是我。
可是,他的眼神充满了悲戚,充满了恶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山洞实在是太邪门了!
回头看着石壁,看着那个女人,看着她手里的盘子,看着盘子上的虫子,我竟然没有恐惧,只有无尽的疑问。
魏四爷死了!
魏四爷竟然就这么死了!
兰花不是说他在策划什么阴谋吗?
春桃的病又该怎么办?虽然现在她不像开始发作的时候那么凶残,可毕竟是病了,被魏有德锁在屋子里。
兰花的毒怎么解?说起来,我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些许的怀疑,可该怎么做,却是一头雾水。
一大堆的问题充斥着我的思绪,我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葬了魏四爷,我去找兰花,问她的毒怎么办?
兰花深情沮丧,说:“不知道!”
我说:“我帮你看看吧,也许能想出办法来!”
她却摇摇头,说:“不管怎么样,四爷刚走,还是有些不方便。等过几天吧。”
我没有坚持。
过了几天,又出事了。
那天,我到黄永利家去看张彩云。自打她受伤,这是我第三次过来给她看病,前两次黄永利都在家,我只是给她扎了针,药油让黄永利给擦的。
这一次,我进屋看张彩云躺在炕上,问:“永利哥呢?”
“死了!”张彩云没好气的诅咒着。
我当然不会相信她的气话,不过还是接着她的话,说:“那我走了,回去给他打块石碑!”
她气呼呼的瞪着我,抿着嘴笑着说:“那不急,等先给我扎了针再说。”说完,她翻身趴下,说:“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学的这么好,否则这四爷一走,村里人生病了就还真没个着落了。就我们家那个死鬼对我的态度,没你我可能就瘫了。”
看着她眼神里面隐藏的东西,我心里暗笑,说:“不能!再说了,我这不都学下了四爷的本事了啊!”
她扭头望着我,说:“是啊!其实村里人都奇怪,你怎么就这么厉害。”
“也许我本来就有这个天赋。”说到这里,我不由得浑身一凛,又想起那个孩子阴毒的眼神。
“你怎么了?”张彩云疑惑的看着我。
“没事!”我用银针给她开了穴,问:“你自己能擦药吗?”
她依然用气呼呼的眼神看我,说:“你故意的是不是?他死了,不会找你麻烦的。今天就让你给我擦,否则我还不让你走了呢!这样的美事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对这个女人,我也是无奈了,调笑着说:“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裤子给扒了啊?”
“不怕!只要你不怕他回来看到。”
“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你信啊?”
我将药油倒在她的身上,轻轻的为她按摩着。在家养了这么多天,她的肌肤都比以前滑嫩的很多,摸着十分的舒服。她轻轻的叫着,不知道是因为舒服,还是因为舒爽。
摸了几下,我有些冲动,手慢慢的往下滑。
她扭过头,问:“干嘛又往下摸?”
我说:“摸一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
她不再说话,微微的将腿分开,靠在我的身上。
我已经有了些许的变化,微微的挨着她。她轻轻的笑着,说:“你呀!”
开始,我还算规矩的察看着她的伤处,听她这么说,自然也就不客气了,往侧面滑过去,轻轻揉捏着她最有肉的地方。她耸了一下,小声说:“其实这几天连带着浑身痛,正好你帮我检查一下。”算是默许了我的侵犯。
我朝窗外看了眼,问:“他不会回来吧?”
“放心吧!再说了,你这是帮我检查身体,他就是回来能怎么样?”话虽如此,她也有些不安的抬头看着外面。
看她紧张,我笑着问:“要不要我去把门关了?”
她犹豫了一下,说:“别反锁,能听到动静就行。”
我去把门掩上,重新回来,看她竟然把裤子脱了。
她脸上虽然挂着绯红,却没有一丝的羞怯,大大方方的说:“裤子勒着难受。他不会那么快回来,你好好帮我揉揉。”
看着她雪白的一片一片,我也不客气了,上下其手,后来抱着一起啃着。最先挨不住的是她,扭动着身子想扒我的裤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砸门声,听潘静的男人魏常大喊:“小宝医生,你在吗?”
我连忙从张彩云身上跳起来,等她穿上裤子,过去开门,问:“怎么了?”
魏常神色慌张,说:“你快去看看,你嫂子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不知道怎么了!”
我进屋背起药箱跟着他跑到家里。
潘静还在炕上抽搐着,两个邻居一上一下的按着她。
我抓着潘静的手腕,探查着她的病因。
之前曾经在她身上通透的探查过,这一次非但没有阻碍,反而更加顺畅。青丝延伸,慢慢行走在她的血脉之中,很快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潘静右脚小指上有一排细小的牙印,牙印蔓延出一缕黑丝连到肚脐上,从肚脐发散开,牵连着她的五脏六腑,导致昏迷。
我取出银针,连刺了她十三个穴道,企图切断黑丝对她身体脉络的牵制,可第十三针刚刚刺进去,黑丝陡然扩散,迅速蔓延,就连皮肤都变成了黑色。
这不是病,是毒!
我开始恨魏四爷,自己走了还祸害人。
魏常吓坏了,颤巍巍的问:“小宝医生,这是咋了?这是咋了?”
我也急出汗来的,要不是还能探知她有生命气息,也许现在就会掏出这个村子,永远都不回来了。
我搜肠刮肚的思索解毒的办法,可魏四爷给的药方里根本就没有。
难道魏四爷还擅长用毒?
要是果真如此,那他是不是会留下什么毒方毒经之类的东西?我心里想着,看一股凶猛的黑雾冲向潘静丹田的时候,迅速的掏出几根银针,封堵了黑雾的路径,这才对魏常说:“你好好看着她,千万别动她,我想办法。她是被毒虫咬了。”
魏常点点头。
我药箱也没拿,跑去医务室,上下翻了个遍,毛都没找一根,又匆匆的去找兰花。
兰花看我进门,将本来撩起来的衣服放下,问:“小宝,你怎么来了?”
我皱着眉头,说:“潘静中毒了,我怀疑跟魏四爷有关,先来问问你,以前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她摇摇头,说:“没有啊!”
我开始怀疑她了。
别说是她,就是我最亲的人都在撒谎,让我又怎么可能对她这样一个女人深信不疑。
“对了,你的毒怎么样了?我帮你看看。”
本以为她会拒绝的,可没想到她大方的掀起衣服,说:“他死了,没人帮我解毒,这段时间好像严重多了。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死。”
她胸前一片乌黑,过去的针眼不见了,可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
我问:“怎么不跟我说,也许我有办法。”
她低头垂泪,说:“说了有什么用,除非……”
“除非什么?”
“没什么!算了,这都是命。其实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也许是自作孽,他就这样死了,否则的话,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遭殃。我死就死了吧,总比这样活受罪好得多。”
我连忙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突然间,远处传出一声犀利的怪叫:“魏四爷……魏四爷……”
兰花的脸顿时煞白,而不知就里的我冲出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墓地的魏梗子跌跌撞撞的跑过来,速度跟他的年龄完全不符,就在他快要扑到我面前时,一头栽倒,颓废了说了句:“魏四爷不见了!”
我是亡魂皆冒,半天才缓过神来,壮着胆子向墓地跑去。
要是放在过去,我可能还会犹豫,可自从见过了白胡子老头之后,感觉我的胆子无形中大了很多。
魏四爷的墓像是炸开的一般,棺椁的盖子横躺在几米远处,里面空空如也!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很快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朝山坳跑去。
就在我快到洞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一阵风声,还没来得及多想,一头栽倒在地。
等我醒过来,发现躺在自家的炕上,爹正一脸关切的望着我。
我的后脑勺还痛着,起来摸了摸,起了个大包:“爹,我……”
“哎,我都跟你说了,别干这一行,现在村里人说四爷是你害死的,还挖了他的坟!孩子,跟石头打交道,至少石头不会害你。”
“潘静她们怎么样了?还有春桃?”
“你这孩子,还有心思关心她们啊?村长放下话了,要是你以后安心在家里雕石头,就不追究,要是你还想着给人治病,就把你赶出村子。孩子,你听爹的话,爹不会害你的。”
我抬了一下手,勉强有些力道,说:“爹,我想喝水!”
爹下去给我倒水,我却在想着一个问题:我堕入了一个阴谋之中,至于是什么,无从知晓。
可是我实在不明白,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样一个小山村里。
到底是谁是背后的主谋?兰花?魏四爷?村长?爹?
我不想想下去,也不敢想下去。
爹倒了水给我。我喝了一口,问:“爹,那我们村没医生怎么办?”
爹无奈的摇摇头,问:“你还是不甘心?兰花说了,她跟了魏四爷这么多年,也学了不少,以后就她给村民看病。”
“什么?”我惊叫出声,牵动了伤处,痛的龇牙。
“孩子,什么都别说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颓废的躺在炕上,彻底的茫然了。
第二天,虽然心情郁郁,可我还是早早的起床,到院子里雕石头。
爹听了声音起来,说:“孩子,这就对了!”
我自顾埋头,不经意的问了句:“四爷的尸体找到没有?”
“没有!我去给你做饭!”
说也奇怪,兰花竟然把潘静的病治好了,就连春桃也不在发狂。
村里人对我总是冷眼相加,有人过来找爹做活,竟然当着我的面说不要我碰过的石头,怕沾了晦气。
只有一个人一如既往的对我。
这个人就是张彩云。
一天晚上,她趁着爹不在,跑到我家,小声跟我说了几句话,匆匆的离开。
她已经完全恢复了,走路也麻利了很多。
吃了晚饭,我先是坐在石头边抹眼泪,等爹看到了,就说想出去走走。
爹叹了口气,说:“去吧,别走远了!”
翻过了一道山梁,我朝那个山坳望了一眼,竟看到潘静在山洞口坐着。
这个夜,月如沟,光线很弱。
相信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山坳里的情景,可我此时的目力非凡,看得十分清楚。她的姿势十分的奇特,确切的说,应该是诡异。
我连忙凝视在她的身上扫视着,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
即便如此,我还是隐隐觉得不安,十分的不安。
过了一会儿,听张彩云轻轻喊了一声。她确定是我,便凑了过来,问:“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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