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美丽又可怕的回忆。
晨曦下,一个女孩满载着欢笑踩着自行车,车铃一阵清脆,校园充满了朝气,看起来是那么诱人。
一个帅气的甩头——”啪”,撞上了一个男孩。
“你长不长眼睛的?”男生先开口了,燃着怨气的从地上灰溜溜的爬起来。
' “是你不长耳朵。
”女生也从地上狼狈的拍拍土,毫不逊色的说。
想她骑车从未失手! “你撞了人还强词夺理?” “你堵了路还硬讨不平?” 这是开学的第一天。
少年们就是在争吵中认识的。
她对他印象最深的是那双永远闪光澈蓝的大眼睛,三眼皮。
傍晚,灯光柔和得熏醉人。
男生载着女生,哼着《花好月圆夜》,悠闲的欣赏河溪风光。
女生看了看溪里的倒影,花好月圆夜。
这时,从另一头传来的呼救声破坏了这份宁静与美好,也是噩梦的开始。
男生义无反顾的停下车,奔过去跳下桥,凭着它优越的水性成功的在险滩内把溺水者拖到岸边,就在他上岸的那一刻,一阵急流把他卷走,消失在夜色里。
“不——”女生的哀鸣划破了凄美的夜。
第二天,人们找到了这个英勇的男生。
老天保佑,他还有心跳!但医院的检查结果是,失忆。
女生再见到他时,他问: “你是谁?” 女生的心,碎了,泪,无止境地流。
他的父亲来了,把他和他母亲带回了美国,那个属于他的国土。
女生才知道,他是个中美混血——透蓝澄澈的大眼睛。
七年后,这是一个美丽又可怕的梦。
女生叫齐小晗——是我;而男生叫张泽杰,已不再了—— 整整三年的大学生活,我都没有交男朋友。
我自认为其貌不扬,怎么能让男生看得上眼?而且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爱恋的甜蜜中时,陪伴的却是那段青涩的回忆。
在那么一个叛逆的青春中挑战命运,还是失败了。
败的太惨,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了遗憾。
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可每次都无处找寻那个酷酷的身影 又开学了(学校怎么这么早就开学,每年都一样,诶),这是新的一个学年。
七年前的那辆旧自行车早已罢工,又换了一辆自行车。
依旧是充满喜悦和满满的信心猛踩着脚蹬。
在这个熟悉而又广阔的校园里飞奔。
别迟到了! “咣——”,不用每次都这么背吧?每每刚换的新车都注定需要这么一个流程?那也太衰了。
“真是的,走路不看车啊?”自己先破口大骂,低头着扶起车子。
没办法,即使给我再多的时间磨练,也无法从一个大大咧咧的形象彻头彻尾地变成一个淑女。
“自己骑车还不守交通?”是个男生,但听起来他也不绅士。
“哼,以男欺女以大欺小被狗咬!”我甩甩土,头一次抱怨这学校土太多了,不过定睛看了看,我好像撞上校园的绿化带了。
“切,还巾帼不让须眉呢,改词了?”只听见头皮上男生的声音很不屑而令人不爽。
糟了!我突然想起了时间,似乎本来今早就有迟到的嫌疑,再经过这么一折腾,该不会就?天呐,大四第一天,我不就是在昨晚翻来覆去直到大半夜才睡着,然后早上很不幸地起晚了嘛,怎么会沦落到迟到的地步?第一天啊,别给我平淡的大学四年添上刺眼的一笔!于是出于本能,我直接跳上车子朝车棚狂骑。
似乎被我撞到的那个无辜的男生长什么样也没看清吧?而且我没有戴上眼镜。
真不好意思,日后就算”冤家路窄”我也不见得还记得你。
“等等,道歉——”男生在后面大叫,可能见我无动于衷,也就放弃了。
上课铃准时的响了起来,今天显得格外悦耳,好似暗示着什么好事发生。
一位清秀挺拔的老师走了进来,身后带着一位男生——帅气的男生。
上课了。
原本闹闹惶惶的班级此时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一秒,紧接着老师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她太了解这个班了。
”哇,好帅啊”同学们由衷的感叹。
当然,此时全班的女生都毫不吝啬自己的嗓音,开始疯狂尖叫。
五秒过后,老师看准了时间,干咳了两声,示意安静。
结果,这个班还就真的奇迹般的安静下来了,而对于这个男生的欣喜只能够喜形于色,透露在眼光里。
“同学们,给大家介绍一下”老师横扫全班,开始发话。
只不过—— 而此时我刚好赶到门口。
”报告!”我胆战心惊地喊起两字,明显有些颤音;站在门口都有些哆嗦。
班主任是最讨厌迟到的学生的!可是怎么每一次只要是她的课就都那么准时地伴着铃声踏入教室呢?丝毫不早到,当然也不迟到而且迟到的人一定要很自觉地打报告,也许可以不会死的太惨——我们秦洁贞班主任的教导模式!都怪那可恶的臭小子,要不是撞上了他,耽搁了那么一分钟,也就不会这可是最后一个学年啊,可不想再给自己保持了三年的美好形象抹黑。
真实的没看清那人到底长什么样,不然我还可以寻找机会报仇,好吧其实我的心眼很坏的。
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我,发出了丝丝讥笑声。
我的余光里,那个男生似乎也略略一惊,偏头看着门槛上微沉着头的我。
“为什么迟到?”老师挺严肃的问道,听口气还不是很差(也许她知道太过于生气会令皮肤衰老得更快。
) “那,那个,不小心给撞到人了”我有点担心老师不相信,竟然破天荒的结巴了。
话语刚落,惹来全班哄堂大笑。
“肃静。
”老师又发话了。
但一改常态,竟然心平气和地走到我身边,关心的说:“没摔着吧?小晗很乖的,老师相信你!以后注意点啊,今天的事是特殊原因,老师不怪你,回座位吧!”全班在心底冒白眼,尽管这以司空见惯,但还是难免有些低呼。
“谢谢老师!”心里挂着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来了,长吁了一口气,便慢慢地坐到了第一个位置上——我还是不敢正视其他同学的眼神,也许有鄙视吧,也有同情。
这位老师,高挑漂亮的青春年华的女人,顶多也就30出头的MM,芳名秦洁贞,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秘诀,竟然每个学生都对她毕恭毕敬的,特别听话。
我是指那些调皮的爱唱反调的学生,我认为我是那种比较听话的孩子。
而且,做这个班的一员一个好处是,犯错时可以以”人身安全”而逃过一劫,她同情心似乎特别强! 言归正传。
老师继续发话,并没有因为这突然的一件事而断了教学程序。
”同学们,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掌声欢迎他为我们带来自我介绍!” “同学们”他深深的一鞠躬,显得彬彬有礼的,让那些女生们秋波相送。
”我的名字叫Hunk.J,我来自美国,但骨子里是混血的,ChinaandAmerica!”他好似欲言又止,原因不是他语塞,而是——同学们太过于激动了,搞得现场气氛进入高潮。
而对于我来说,这实在是司空见惯,因为自从大一下学期起,只要班上每遇见一个帅哥,一般来说,差不多就是这样。
所以,我挺不客气的不正视他,也可以说没正眼看过他。
因为我还没有取出眼镜,所以即是是这么近的距离,还是不能观察到他脸上细致的表情变化。
“Doyoulikeme?”他反常地问了一句,带着点挑衅的语气,特别悠扬的声音钻进女生们细腻的耳朵里,听得心里直发痒。
回答自然是——”Verymuch!Welikeyoualot!!”我郁闷了,今日同学们的反应比往常激动了许多啊。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我取出眼镜戴上,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个人。
稍有敌视的眼神在触到他英姿飒爽的脸之后,瞬间转化为惊讶。
这这这他怎么那么似曾相识?只感觉到脑袋里一片空白,然后闪过几个碎片,那么一张清秀的脸,那么一双熟悉的眼神! 张泽杰——! 怎么可能?? 世界仿佛在我们的眼神里隔空,周围的一切的都不复存在,好像没有了什么阻隔他刚刚说他叫什么?Hunk.J?这什么跟什么?? 是那么熟悉的眼睛,三眼皮,透蓝的明亮的三眼皮!我不可思议的回忆着。
我又忽然感觉绝望的疼痛在心里扩散开来,迅速蔓延到每个细胞,犹如天塌地陷般的恐怖。
是我认错了吗?是我太偏激了吗?可是怎么我的第一感觉确实和泽杰是那么相像呢?还是七年不见了所以出现幻象了? 那一瞬,还以为,他回来了,唉,这只是上帝在开玩笑!竟然还让我邂逅了一个和泽杰有五分相似的脸庞。
“同学们,我们的新同学会和我们度过这最后一个学年,那么,我们要好好珍惜彼此的知道吗?”老师特别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回响,笑容在脸上绽开。
“知道——”全班很配合的长呼,重重的尾气夹杂着喜悦。
只是,刚刚心里的创伤突然掀开,愈合是需要时间来调理的。
第2章 我还有明天
这两天我总结了一个规律:此生悲哀之事,该是莫过于你对着一个似曾相识的但对你的眼光很异样的人却不能一口气问清楚的了。
嗯,新来的那个长得还不错的男生看我干嘛老是怪怪的?总不能说是我太敏感了?每次我和他迎头相遇都想礼貌地打个招呼,可是却对上他略带挑衅的眼神,就把话从咽喉中活生生再给咽下去。
不只是一次两次,所以他给我的印象极其恶劣。
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抓来直截了当地发表意见?万一是我想太多了,那我这混了三年的”老脸”今后还怎么继续混下去? 今天来得比较早,我索性到外面漫步散散心。
走在宽长洁净的水泥操场上,任凭一阵阵晨风抚着丝丝黑发,清扫着凌乱的思绪。
仲夏的早晨,竟然有点凉,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我像个活死人似的游荡此时也没些什么人,除了几个宿舍里的学生们发”春”出来锻炼身子的以外,没几个认识的。
原来我这三年来也没怎么结识些朋友啊!突然,一抹俏丽的身影在不经意间掠过,夹杂着一股寒气,随后便是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起。
轻巧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好听。
”同学,你的东西掉了!”我是很有礼貌的喊住了她。
那个瘦弱清秀的女生愣住,缓缓转过头,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两眼呆滞地盯着自己,她的目光像一把利剑,把我的瞳孔射的生疼。
好冷的目光!随后,她又保持着那副欠揍的表情转身离去,像阵风似的一扫而过,不留丝毫痕迹,只与人一种遐想的境界尴尬的笑着此身第一次体会到了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的感觉!虽然我和你素不相识的但是也不用想见了鬼是吧? “你?” 我?三秒过后,她便风一样的扬长而去了。
连转身都那么潇洒,给人留下一抹莫名。
她?学校里还有这么一个怪人啊。
呆呆的想了一会儿,我向前挪一挪,弯下腰,拾起那个东西。
虽然说未经人家允许而私自拿人家东西是不对的,但是还是拿了,而且还看了。
”这是?”反复斟酌着,似乎从来没见过。
确实,这是一个”戒指”,看起来是镶银的,这不算什么,重点是银边上似乎刻着一些小巧的字,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这做工实在是太精细了,鬼斧神差啊。
等等?这个东西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想不起来了。
“Myclassmate,一大早的在学校里发呆啊?”这不是那个谁吗?那个中美混血儿。
我惊愕地转过头,那个似曾相识的脸蛋又映在了眸子里。
可恶,老天千不该万不该把那个死家伙造成一个和泽杰一样的帅!害得我老是以为他是泽杰呢。
”是啊,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我特别故意的加重”您”这个字的读音。
“What?”他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俏皮。
“Oh!I'msorrywhatisad.IforgetyouareanAmericanboy”我装作挺可怜状的叹气摇头,和他饶有兴致地开着玩笑。
“您的英语不达标,怎么念高中的啊?就这读法,人家老外都听得不耐烦了。
”于是他又特别认真特别流畅的再复述了一遍。
当然,还不忘带些挑衅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我 什么!哼,他算是个什么一级评论专家?怎么可以就这么否定我?给我示威啊,我偏不吃你这套。
”哦,你行,你这么好的料子不去当翻译家实在是浪费了啊。
”我不甘示弱地回答。
但鉴于他是自己的新同学,于是就姑且忍下这股杠上的冲动了。
一改常态,我问。
我一直很想知道,他这个混血儿怎么普通话讲得这般流利。
“我是想说你刚刚脚下踩着蚯蚓了”他慢悠悠地吞吐着,也一面观察我的表情。
“哦是吗,我很喜欢蚯蚓啊~”我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虽然挺怕蚯蚓那纤细柔软的身姿,但是这么高档的学校能容得下一只脏兮兮的小蚯蚓在这水泥操场上?那些做值日的学生总不能只是做做样子吧。
哈哈,Hunk.J你该不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在心里暗自思忖。
可问题是—— 我确实把脚抬起来,低头看了——果然没有蚯蚓——只是——一只黑黑的瘦弱的虫子本分地趴在我的脚底。
”妈呀,蟑螂!”我可是最怕这种东西的!而且蟑螂刚刚在脚下!这是我最容不下的事情,因为这不就意味着,蟑螂那嫩嫩的身子在我巨大的压力下会已变成怎样恶心的肉酱那我成了杀死小强的罪人?可恶,学校怎么会有蟑螂!还有,我怎么不知道脚底有个生物啊,起码我也感应到有点凸起起吧我觉得心里好纠结。
耳边传来了那个男生的华丽笑声。
该不会——是他搞的鬼?我再低下头仔细看着”已死”的蟑螂——那只是个玩具!是当下大学生流行的动物软体玩具。
就说嘛,学校怎么可能会有蟑螂! “去死啊你!整人很好玩吗!”我一生气竟然喊出了脏话。
希望他听不懂吧,否则他要是斤斤计较的话我的生活就不好过了。
但在他面前献出自己的丑样,我想想就来气与不甘心。
“不,也许整人不好玩,但是我认为整一个白痴很好玩。
”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让我恨不能帅一拳过去。
但是她不能,试想一下,如果这样做了,后果很严重。
明天的头条新闻,齐小晗在某人的脸上印下一道疤痕,众人齐愤怒啊!那么,自己就会被女生的眼光杀死,或者是被某个莫名集团给K一顿他骂我是白痴?开玩笑还是真的? “有什么好笑的。
而且,我不是白痴!”最起码比得上那些花痴。
我很认真地说。
“只有白痴才会说自己不是白痴。
”他接话。
“对,也只有笨蛋才会说别人是笨蛋。
”跟我玩中国绕口令?小子,我想你这不纯正的中国人还嫩了点。
姐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土生土长的中国学生,多少年来中国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你怎么可能比得过啊?何况人的尊严是容不得践踏的,何况我们俩个认识才几天你就这么往下评论,让我怎么服气? “你”他估计是背我气得接不下话了吧?只丢出个宾语来就没得可说了。
小样,跟我斗?我觉得心里蛮自豪的。
我可没有在欺负人,是他先惹我的。
“我很好,不用担心。
不好意思,我要去上课了,失陪了。
”我好有礼貌呢!真是爽啊,我终于把近来的”怨气”抒发完毕了。
(PS:他倒是不怎么生气,脸上勾起一丝诡秘的弧线:中国,呵呵,母亲的故土,我还以为很无趣,但是总算找到一个可供玩耍的对象了。
)—— 窗外,一轮皓月高高挂在天上,夜色的黑也挡却不了这来自太阳反射的月光,那么明净,那么纯洁。
这是新学年的第一周,校规是允许每个学生回家的。
倚在床前,手里摆弄着这个早上”拣”到的环状戒指,我确信一定见过它的!只是想不起究竟在什么地方而已不过这个小东西也太小了,套在小指上也弄不进去。
于是我细细地观察了会:这玩意手工精致,环身似乎是度银般得纯,轻轻地摸着,明显有凹凸不平的起伏之感,但是很细微。
难道是刻了些什么字吗? 我站起身,木直地走到窗前,望着皎洁的明月,柔柔地闭上了双眸--十五层的凉风很温柔,稍稍地拂过,而后带给我一丝丝的清爽之意--我最喜欢在宁静的夜晚里这样舒适地待着了! “小晗,大晚上的,关什么门!”耳边传来妈妈那毫不淑女的喊声,刺的我耳膜生疼!真是的,这么好的氛围全被搅乱了然后便是粗鲁的开门声,我猛得张开眼睛。
“干什么呢你?”眼前这位典型的家庭妇女,正在狗拿耗子般得管我的闲事,于是我很不客气地给了她一记白眼。
“女大不中留,妈妈不跟你计较!”她习以为常地自我解嘲着,然后”咦?”她低呼。
“又怎么了妈妈!我都大四了,能不能别这么束缚我,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地看待!”我重复着每一都得跟她提醒的话语,她怎么就听不进去! “有这么对妈妈讲话的吗?”额,预料中的回答。
”我是想说,你手里的那个便宜货和脖子上的项链在发光呢!” 什么便宜货? 我刚想问出口,结果她自己识相地溜之大吉。
”小晗,相信妈妈对你的好意!””怦”的一声,我的心小小地抽动了下。
发光?项链?于是我从勃子上取下那条所谓的”草根项链”,放在手心里。
它和那个环状戒指一同在月光的照耀下微微显得银灿,好似同一个颜料抹上去的!脑子突然开窍了似的,这个环状戒指与这个项链的小凹槽不是正好相匹配吗!说干就干,激动的我有些颤抖地打开这个封闭了七年的凹槽,然后把小环小心翼翼地放上去,果然合身!再轻轻地盖上小盖子,结果,它竟然呼得闪了一下!只感觉四周隐隐笼罩着一股银白色的光芒,颇有些神秘。
我再次打开它,可是用力掰也无动于衷!怎么回事?给卡住了吗??那这个是干什么用的?等等 记忆倒退到七年前-- 在我的生日,泽杰带着我上街游玩。
熙熙攘攘的人群,琳琅满目的物品,我们俩却不约而同地把目光定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上。
这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爷爷,他端坐在摊位上,面前铺着一张小毯,上面堆着一些精巧可爱的小挂饰,而老爷爷却乐呵呵地目视着来来往往的人流。
没多少人在他摊前驻足,他却淡看红尘的脱俗样子。
我们俩到摊前时,我一眼便选中一条不起眼的项链,恰巧泽杰也喜欢啊!可是,就在我弯腰拾起它的时候,另一个女生却把它抢去了! “我想要的,哼,别跟我抢!”然后便询问价钱。
老爷爷依旧笑容可掬,不语。
我在一旁可愤怒着呢!光天化日之下横刀夺爱,岂能容忍?正欲爆发的火山却被泽杰一盆水浇灭了。
那娇气女生有点急了,直接把它带在嫩白的勃子上,显得得意洋洋。
靠!跟我争什么!但是才不到一会儿,她便叫嚷着疼痒难受,随后把这项链一扯扔到地上,幸好被我接住了。
而她也深知出丑难堪,逃也似的溜了。
我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泽杰从我手里拿过项链,轻轻地为我戴上。
和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嗅着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我不禁泛起甜蜜之感。
奇怪,我怎么不觉得痒?反而被它套着很舒服呢! “多少钱?老爷爷。
”泽杰欣喜地问着他。
这位保持沉默已久且笑而不语的老者终于开口:“年轻人,冥冥中早有安排啊!这是它的选择,你们拿去吧,不收钱。
”他果然深不可测,刚一张口便吐出这么深奥的话来。
莫非这项链真的很有灵性? “那怎么可以啊!还有,您说的这是什么?” “呵,天机不可泄露。
记住,这东西叫作'倾心之光',而有一个环形戒指名为'白忆之芒'的若与它相结合,那东西就有一个新的名字'明天',它隐藏的超能力便会开启。
小家伙选择了你们,还真是缘啊!”他笑着回答,还带着丝严肃。
我和泽杰默契地对忘了下,惊讶不已。
“来日方长,定会再见!”他留下这么八个字在风中散播开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我和泽杰很有默契地对望了一眼,眸子里闪烁着的是惊诧与疑惑。
项链?选择?有缘?超能力?奇怪的名字?一串串的问号在我的脑子里旋转,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如果他是骗子,可是没有什么福利啊?还倒贴了这么条链子。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条链子真的存在什么秘密吗?那还真是不可思议,在这21世纪里还发生这种超自然现象啊!什么秘密?他怎么可以穿梭自如呢?难不成是幻觉?妈呀,混得我头都大了! 此刻,泽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眼底漾起的柔波让我有些羞涩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是的,泽杰的眼神就是如此的有魅力,好似总能捕捉到我的小心思,而放射出让我萌动的光波。
--但是我不能,不能不正视他的眼睛,这会让他尴尬,也会让自己纠结。
所以--我呆呆地注视着他,看他欲启的双唇里会吐出怎样的字符。
“你是它的主人呢!小晗。
”他微微一笑,显得明朗又可人。
”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摘下来的。
它 我急忙伸手遮住就是我给你的礼物,也是我俩爱情的见证守护者!就算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还有它代替我陪着你”他的唇。
”不会的,我不要泽杰离开我小晗不要泽杰离开!”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顺滑的马尾,称心地微笑着。
”记住,我们的约定是,在明天谁也不能放弃谁!” 我痴痴地望着他,亦笑,坚定地点头…… --思绪被抽回,此时又是7年。
我不禁低头看着手上的链子:我违背了诺言我私自把它取下来了于是,我竟然又戴上去了!那么如果依老者所言,现在这家伙改名为”明天”了?明天,明天!真是个有趣的名字,而且应该蕴涵丰富的。
明天,我们的约定是在明天谁也不能放弃谁我还记得我还有”明天”,张泽杰,你在遥远的地球的某个角落,是否一样记得? 项链依旧还在,是因为要代替你的存在。
而你消失在茫茫人海,留我一人独守着这份脆弱的爱。
七年了啊,我该继续固执着呢?还是认清现实地放开? 也许你的脑子里早已没有”齐小晗”这个名字的存在了,也许你的记忆里早在七年前就把我删得一干二净了,也许你的身旁已有了令一个她,代替着我来爱你也许你的世界不会再和我有任何交集,一切的一切,只是我在自编自导,你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可是删掉一个人有多困难你知道吗?!诶,又这么想着了。
泪水噬满眼框,不曾滴落下来。
我习惯了。
第3章 尴尬接二连三
回忆代表着已经过去,何况这很不现实。
再说新学期开学第一天我就很不幸地闹了个大笑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虽然说早习以为常,因为可能这三年来我闹出的洋相是不少的,但怎么说也是得时刻注意形象的吧?毕竟我是女生,注意矜持自从那天早上我和他发生的口角争逐后,他对我的态度更加趾高气扬了,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一个小心眼的男生。
也怪他倒霉,我从小到大,啥都不强,就是跟别人逞口舌之快的能力是一流的。
还有,那个瘦的跟骨头差不多的女孩子究竟是谁?怎么从没见过她。
也许是新生吧,但是她的那股寒气已经窜入我的心底,抹不去了。
又是一个爽朗的早晨,我又来早了。
漫步在校园的”兰径”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沐浴着温和的朝阳,感觉到似曾相识的痛快--此情此景才是调整情绪的时机吧。
生活中不是没有美,而是缺少发现美。
而”兰径”是校方为给学生学业之余来消遣散心的。
当我还在贴近自然之时,一个人好死不死地横冲直撞过来,破坏了原本美好的氛围。
“小晗,快点,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舒芹的脸上溢满喜悦,势若猛虎,一把拉着我就开始狂奔这女生看上去不强壮但心里特彪焊!无奈之下我只好不情愿地跟着她做一回神经质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兰径'里的?”不用猜,她肯定很不屑地头也不回,压低了声音”废话,我都说了多少回!我是你肚里的蛔虫。
”可我感慨着我宁愿不要! 终于,耳边的风停止了呼啸,视野中的场景也不用每秒三张地更换着。
”舒芹,您确定没带我走错路?”我不安地问着她,像做贼似的看着门上的标志。
“怎么了?没错啊。
”“可这是男厕!”我们俩个女生就这样伫立在男生厕所前,呆愣了数秒。
此时,一娇羞男生从里头出来瞪着我俩然后很娘地骂一声:“怎么?想**啊?”再之后,舒芹一记秀拳就把他吓走了。
“她说了在这的”舒芹像是在自言自语,脸上显出不安与尴尬。
“究竟是哪个王八啊!”我烦躁地嘟囔着,“舒芹,你该不会是被人耍了吧?谁呀?”她这次没像平常般吼叫,而是反常地用极富女生娇滴滴的甜音答着:“不好意思拉,我开玩笑呢!”她的表情依旧不堪,清秀的脸上写满了歉意与疑惑,欲言又止的仿佛内心在作着什么选择似的。
怎么了? 见她如此我也不好责怪什么,只是装作很轻松地和她调侃着:“哇塞,咱的舒小姐也会内疚啊?我可是会不安哪!走啦,不然就上课了。
”下一秒她很释怀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大大咧咧地揽着我离开了这个不属于女生待的地方。
淑女点啊!我在心里无奈地报怨着。
她的心态还真不赖但我知道她绝不是单纯的开玩笑,肯定有隐情。
从她那一瞬的眉头紧锁我便知道有人在恶作剧了。
谁呢? (PS:在暗处,一道尖锐的目光滑过,嘴角微咧,弥漫着一股浓浓寒意。
”哼,这只是个开始。
齐小晗。
”) 熟悉的教室里,喧闹着的气氛,只不过是女生们的话题变了,语气也更加激动,眼神更加期待,而已还没上课,我拖着有些酸累的身子回到了位子上,一股脑儿就趴在桌子边缘上眯眼折腾了大半天的,我竟然只是去男厕转了一趟。
同桌紫菱扑闪着那对大眼睛一直盯着我反常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瞅着你不对劲啊?说,一大早地去哪里鬼混了,一点也没有你昔日活力过盛的感觉。
” 我缓缓地眯一条缝,映倒着她那张粉扑扑的嫩嫩的娃娃脸,正对上那道柔和又杂着蛮横的眼神,懒懒地在她耳朵旁飘出两字”男厕”。
“哦”她挺满足地笑着应了声,但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呼:“你去男厕怎么鬼混呀!”我汗吓的我的睡意也都消散了,急忙捂住她软软的唇,尴尬的朝四周闷笑。
颜面何存?丢死人了,我恨不得挖个地洞就这样跳下去! “我说,你能不能给你可怜的同桌稍微地留点尊严哪?”我哀求着,感叹着今日盛衰 “可你确实去了的!”她总算有点善心,语气弱了好多。
可我怎么听出了委屈?敢情是我欺负她了 “好了啦!我可爱的叶紫菱小姐,咱不谈这话题了哦!生命诚可贵,睡眠质量高。
趁着还没上课,让我补补眠吧!一切与那什么有关的事宜请咨询舒芹小姐!”提着我心里就又憋屈了一股闷气,怎么受伤丢脸的老是我 “哦”她意犹未尽地低语。
呜呼,耳根终于清静了,世界太平了,我亲爱的周公,小晗来了! 咦?诶,折腾得睡不着了。
可我一睁眼,视网膜怎么又呈现了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难不成她刚刚一直盯着我? “紫菱,我是不是长得太耐看,你这么耐心地看我?” “去,少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