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的手机相册里还有十来张他与各种小三的艳照,这事一结束,天涯猫扑上网民们都会对这些照片喜闻乐见了。
前提是没有马赛克。
倩雪幻想着到时他绝望恐惧的样子,心中更坚定了这么做的决心。
“缃儿,怎么还不下来吃饭?”楼下伯母虚情假意地喊着,其实她何尝不知道每天自己吃清粥小菜,而她和伯父却不知在房间里如何大饱口福,各种菜香飘得满屋子都是,口里却声声说着家里太穷,没钱买更好的。
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她们没有出一分钱,只是在自己生病的时候送她一小包板蓝根,然后每次吵架时这便成为了他们作为杰出家长的有力证据。
若不是房租太贵,倩雪早搬出去住了。
尽管生活对她如此不公,她却从没奢求过什么,乐观是她的标记,就像此刻她将他的照片用作发泄游戏的对象一样。
看着段朝学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秦缃随口应道:“我不吃饭了,我得去一趟B市。
” “去吧去吧,小心点,B市那么远,不回来吃晚饭了吧?” “不回来了。
” “那我把路费给你放在桌上了,你下来时记得拿。
” 倩雪翻了一下眼,多想说:“劳烦您收着吧,我承受不起。
” 收拾妥当下楼时,桌上放着一个亮闪闪的硬币。
“到哪儿?” “去B市。
” “五十六元。
” “我身上只有五十五元零钱怎么办?”她真后悔没有拿桌上的那枚一元硬币。
旁边的乘客白了她一眼,“这个不行,你还是下车吧。
” 秦缃刚要下车,两大包笨拙的行李不小心搁到了她身后一名胖胖的男子,行李无论怎么样都挤不过去,那男子皱着眉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罢了罢了,我给你出。
” 秦缃这才踏上前往B市的路程,她不知道自己将去的地方将会是多么令人发疯。
从A市到B市需要整整两天的路程,晚上,巴士会开进路边的汽车旅馆,乘客们自己开房休息。
这天晚上,路边突然冒出了一个南柯旅馆,司机常跑这条路也从未见过有这么一个地方,只以为是新建的,今天不碰巧,路上抛了一次锚,耽误了些时间,所以没有赶到平常入住的那家旅馆。
司机看这家旅馆还不错,便在旅馆门前停车了。
乘客们都累得不行,哪还管是什么旅馆,赶紧进去登记。
轮到秦缃时,她带的钱不多,只够住最次等的房间,那是在地下,阴暗而潮湿,头顶的灯还时明时暗,煞是恐怖。
那个房间没有窗户,只有头顶错综复杂的管道,不时有咕噜噜的水声,到处都透着一股发霉的气息,厕所里的镜子都破了一块,墙壁上的涂漆斑驳不堪,就连床单和被褥都有些脏兮兮的。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简陋的房间里却有着一张硕大的奢华的衣柜。
它比中等偏高身材的秦缃高上两个头,宽度需要四个人合抱,材质像是古老的上等檀木,透着幽幽细细的香味,柜门上描绘刻画着各式花草烟云人物山水,皆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技巧手法十分高超,光是人物和动物的眼睛就各不相同,神态迥异。
秦缃忍不住走过去打开柜门,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像是夹杂着百花芳馨的春风,以至于秦缃的发丝都被撩动飞舞,可这明明是在地下,空气是凝滞的,怎么会有这样的香风呢? 秦缃没有察觉出怪异,倒是一旁的店主脸色有些奇怪了。
秦缃正要往柜子里探头细看,店主赶紧拦住她,一把将柜门关上,奇怪的是,那股奇异的香味立即便没有了。
秦缃心觉诧异,这个柜子实在和这里的环境太不协调了,这么小的旅馆怎么会有这么奢华名贵的柜子呢? “这个柜子是一直放在这儿的吗?” “你被奇怪,这个柜子的确是一直放在这儿的,我接管这个旅馆时它便在这儿了。
” “这里面有什么名堂吗?” 店主的神色更不自然了,他眼神有些慌张,赶紧摇头,“不,不,怎么会呢?我也想着把这个柜子搬出去,可是你也瞧见这柜子实在太大,比门口大得多,除非把墙凿开,否则是不可能搬出去的。
当时也不知是怎么搬进来的。
总之,这柜子挺玄乎的,还有那奇怪的香味,你还是不要碰它的好。
要不是地下的其他房间都住了人,我也不会带你来这。
平常这里都锁上的。
” 秦缃心里有些毛毛的,鬼知道这柜子里有什么秘密,可她又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我也觉得有些古怪。
真的没有别的房间了吗?” “没有了,我骗你干什么。
” “那好吧。
”秦缃洗完澡躺在床上,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那个高大的柜子对着自己,怪吓人的。
由于太累,她很快便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阵古怪的声音惊醒了,像是有谁在敲门似的。
她越想越害怕,突然想到睡觉前她根本没有关灯,而现在房间里却是漆黑不见五指!难道是房间自动断电了吗? 深处地下,又是这么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房间中任何细小的声音都听得特别清楚,特别当秦缃神经高度紧张时,那古怪的声音好像一下子放大了好多倍。
那是一种闷闷的、缓缓的敲击木门时发出的声音,隔个两三秒就敲一下,十分规律。
秦缃吓得再没有睡意了,她起身摸到门口的开关,把灯一开,接着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现在她愈发确定声音是从那柜子里发出来的。
她吞了口唾沫,壮着胆子缓缓走近那个样式古典的木柜,两扇柜门上描绘刻画的人物动物此刻都像是在看着她,那种感觉让她直淌冷汗,她从厕所里拿过拖把,紧紧握着,随时提防着有什么东西突然从柜子里蹿出来。
秦缃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把猛地将柜门拉开,神经绷紧到了极点! 可柜子里什么也没有,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可她再一看,柜子背靠墙的那一面好像还有一扇柜门,并且柜门里上了锁。
她心觉奇怪,难道这个柜子是可以双面打开的,不对,若是这样,那柜门上的锁应该在外侧,怎么会在里面呢? 她越想越害怕,索性收拾好东西,出门找店主换房,就算让她睡在旅馆大厅的沙发上也好过在这个鬼地方呆下去了。
店主听了她的话,脸上丝毫没有惊讶,“地下还有一间房,你跟我来。
” 秦缃跟着她开了另一间房的门,这间房竟就在刚才那间房隔壁,并且里面也放着一个柜子,与方才那个一模一样,并且与刚才那只柜子是处于背靠背的相对位置,也就是说,两个柜子间就隔了一面墙。
秦缃脑海里回想起刚才那古怪的声音,会不会就是从这个柜子里发出的,只是隔着墙传到了那边? 她有些犹豫,想还是睡沙发算了。
店主却说:“你别怕。
这个房间的柜子安静得很。
你要是怕,我拿把锁来讲柜门锁上。
” 秦缃点点头,店主便出去了,就在这时,柜门突然开了,从里吹出的一阵香风吹得秦缃头发纷乱,她吓得呆住,怔怔地看着柜子里,空空如也,除了一柄卷轴,被风吹得从柜子里滚到地上,正好滚到秦缃的跟前。
那是一柄十分古旧的卷轴,纸张都发黄了,只用暗红的缎带束着,秦缃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总觉得有一个声音在柜子里呼唤她,可是当她仔细去听时,这个声音又没了。
秦缃拾起那柄卷轴,打开一看,里面画着一个绝美女子,一身繁丽到极致的宫装耀人眼目,头饰同样是珠钗堆叠、美不可言,女子的容貌堪称绝色,清纯中不失妩媚,高贵中不失温柔,细细的工笔将她的眉毛与长睫都画得纤毫毕现,女子就这样静静地在画里望着她,双唇微含,似乎有话要说。
秦缃着实被画中女子的美所震撼,不知不觉看得呆了,这时画卷旁空白的地方渐渐显现一行小字,秦缃不自觉低声念了出来:“南柯一梦谁人晓,一朝唱破凤鸣宵。
三千弱水倾城色,回首香奁镜中消。
” 秦缃虽是中文系的大二学生,细细品味,也未知这首诗中真意,抬头间,秦缃竟见到柜中的另一扇柜门也开了,里面光华流转,将整个房间都映照得梦幻。
她被那束光吸引着往前走去,本只想在柜子里看上一眼的,谁想刚把头探到柜子里,从那柜子深处突然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将猝不及防的秦缃吸了进去,瞬息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