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啪啪声太响|跪趴粗壮承受着前后的夹击
本文摘要:父皇对于大皇子妃的过世,十分心痛,自然是希望大皇子妃的丧礼能够顺利完成,加上今日来了这么多的官员和家眷,父皇若是知道了,反而会夸大皇兄未雨绸缪,做事周全呢。”  此言一出,萧丙良也没有什么推辞的话可以说了,只好像上官浅道了谢,又问道:“九弟

父皇对于大皇子妃的过世,十分心痛,自然是希望大皇子妃的丧礼能够顺利完成,加上今日来了这么多的官员和家眷,父皇若是知道了,反而会夸大皇兄未雨绸缪,做事周全呢。”

  此言一出,萧丙良也没有什么推辞的话可以说了,只好像上官浅道了谢,又问道:“九弟妹今日怎么也没带个婢女伺候,刚才不是说王大人和刘大人陪着九弟妹吗?此刻人怎么不见了?”

  “哦,王大人更衣去了,刘大人刚才被她母亲父亲叫了回去,我的侍女近日来准备婚事,这两日回府去准备婚事,其他的侍女又用不惯,索性就不带了。”上官浅知道萧丙良这是在套话,四两拨千斤便糊弄了过去。

  这时候,院中一个下人小跑过来,在萧丙良耳边嘀咕了几句,萧丙良略带歉意的道:“要封棺了,九弟妹可要一起过去。”

  上官浅颔首:“是该再去见见大皇嫂最后一面。”

  萧丙良没再说话,转身往里走去,上官浅也跟在身后,她抬眸四处看去,在不远处注意到了刘思仪和王绿拂,两人齐齐朝着上官浅微微摇头。

  看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发现,难道是自己想岔了,蔷薇并没有在大皇子府,蔷薇被挟持之事也与大皇子无关?

  巨大的疑惑在上官浅的脑中萦绕着,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萧天夜也从偏殿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上官浅身旁,低声道:“别急,越急越没有头绪。”萧天夜的声音像是有一种魔力,让上官浅烦躁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两人并肩走到灵堂外,大师此时已经做完了法事,走到棺木前嘴巴微张,上官浅猜他应该是在念往生咒之类的经文,不过上官浅向来对此不太感冒,因而注意力没有放在这上头。

  忽然,上官浅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响声,这声音极轻,大家的注意力又都在大师身上所以没有人听到,上官浅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凝神静听,果然,棺木里又发出一声沉闷的敲击声。

  她下意识的轻轻拉了一下萧天夜的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棺木,萧天夜注意到上官浅的神色,目光也朝着棺木看去。

  “咚”!又是一声敲击声,声音极低。

  萧丙良此时似乎也听到了,他脸色微变,余光朝着上官浅和萧天夜射来,好在两人早有防备,早已经移开了视线,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法师在诵经。

  萧丙良松了口气,但眼中的急切之色更甚,终于等到大师念完往生咒,开口道:“封棺!”

  萧丙良一招手,来了几个人,准备开始封棺。

  此时上官浅忽然大喝一声:“稍等!”

  众人的目光瞬间转向上官浅,只见上官浅脸色一面,满脸哀戚,眼中含泪,走到棺木前,声音颤抖的道:“大皇兄,我与大皇嫂好歹妯娌一场,如今天人永隔,我心实在哀痛,让我最后再看看大皇嫂吧!!”

  上官浅的表情情真意切,在场之人无不动容,除了眼角微抽的萧丙良。

  心里无数个草泥马奔腾而过的萧丙良,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感动的模样,苦口婆心道:“九弟妹实在是有心了,只是吉时已到,是时候封棺了。”

  萧丙良的话也是合情合理,众人纷纷点头附和着。

  上官浅见状,直接哎呀一声,扑到了大皇子妃的棺木上,她一脸深情,一只手手却死死的抓住了棺木的边缘,不给任何人拉开她的机会,她看着棺木中遗容精致的像一个睡着的美人的大皇子妃哭到:“大皇嫂,没想到你如此年轻便撒手人寰,我实在痛心,大皇兄也是伤心不已,愿你来世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与大皇兄能够再续前缘。”

  “这九皇子妃果真是有情有义啊!”

  “是啊,是啊!”

  “早前还听说大皇子妃离世前,胡言乱语,说是九皇子妃害了她,看样子真的是病糊涂了。”

  “可不是嘛?瞧瞧这九皇子妃,都快哭晕过去了,听闻大皇子妃生辰那日还送了价值不菲的轮椅,怎么可能害大皇子妃呢!”

  ……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上官浅声泪俱下的话吸引,没有人注意到上官浅另一只手在棺木底下的动作,而上官浅说完话,就趴在棺木上低低抽泣着,直到萧天夜上前去将上官浅扶起来,上官浅才顺势靠在萧天夜的肩上,走到一旁,她低声凑在萧天夜耳边道:“棺木底下隔空了一层,人可能被藏在里面。”

  萧天夜没有说话,只是搂着上官浅的手微微捏了一下,示意自己知道了。

  而此时的萧丙良脸色也黑的跟滴墨一样,他紧握着双拳,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还是一旁的大师再次提醒了一句:“吉时已到,封棺。”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将注意力再次放在了棺木之上。

  而此时,王绿拂和刘思仪也牢牢记得上官浅的叮嘱,已经默默走到了上官浅的身旁。

  几个封棺的脚夫已经拿着东西走到棺木旁,四人合力将棺木的盖子盖上,然后钉上数十根棺木钉,这封棺的流程算是完了。

接下来便是要起灵,出殡了。

 

  “起灵,出殡。”随着大师的声音响起,跪在一旁的旁系子孙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只是这眼泪,也不知道又没有一滴是真,上官浅看着只觉得唏嘘。

  大皇子妃爱了大皇子一辈子,至死都想成全萧丙良的野心要拉上官浅下水,为了她深受重伤也不能再生育,最后人死灯灭,什么也没留下,何其可悲。

  送葬的人已经很自觉地退到了两侧,棺木被八个脚夫抬起,八个脚夫的脚步稳当,神情轻松,那么重的棺木抬起来,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上官浅抬眸看向萧天夜,萧天夜冲他点了点头,他也看出来了,这八个人绝不是靠力气卖活的普通脚夫,这八人绝对内力深厚,修为不浅。

  “你们两个一会如果出现意外,就跑,躲起来。知道了吗?”上官浅侧身对王绿拂和刘思仪说道。这时候的灵堂内,响彻着哀乐和哭声,除了刘思仪和王绿拂,其余人都没有注意到上官浅在说话。

  “好!”两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知道自己确是武艺不佳,如果真的乱起来,留在那反而是拖累。

  棺木很快就被抬到了大皇子府门口,在这里还有一些流程要做,上官浅注意到黑奎已经回来了,黑奎朝着他们两人点了点头,此时的道路两旁已经多了许多官兵,周围的百姓被拦在道路两侧。

  萧丙良显然也注意到了,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愤愤的看了一眼上官浅和萧天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官兵的介入,一路到城门口,一直都风平浪静,而外头的声音更加嘈杂,上官浅再也没有听到棺材里发出什么动静。

  好在刚才她刻意接近棺材,没有闻到什么血腥味,这倒让她安心不少,看来那伙人还没对她用刑,只想先将她转移出去。

  因为是皇家的丧礼,到了城门口,官兵没有任何的查验就直接打开了城门,放送葬队伍出去。皇陵就在京郊的卧龙山,从城门口出去,再步行不到半个时辰便能抵达山脚下,上官浅注意到除了城门,道路两侧依然还有兵部派来的官兵在值守,她心里对黑奎的行动力点了个赞。

  幕后之人若是要动手,肯定要在远离城门和皇陵的中间路段动手,因为皇陵也是有士兵守卫的!

  看到官兵,上官浅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这些官兵只是明面上的,萧天夜和自己的暗卫都在暗处,护住这些官员和家眷,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其实在刚才看到这些官员和家眷的时候,上官浅就大概已经猜到萧丙良今日的目的是什么,这里不乏那些一直是站在上官浅和萧天夜一派的官员,还有一些一直以来与萧丙良意见相左的朝臣和家眷,看样子萧丙良是和南焦国做了交易。

  萧丙良帮南焦国把蔷薇弄出去,而南焦国顺手帮他解决几个冥顽不灵的朝臣。不得不说,萧丙良这招借刀杀人,用的可真是出神入化。

  思绪间,一行人已经远离城门,估摸着这行程是已经过半了,那些哭丧的人也已经哭的没有力气,互相搀扶着走着,时不时发出抽抽搭搭的哭泣声。

  而其余送葬的人,因为都是一大早就到了大皇子府,折腾一上午也早就累了,大家都默默的走着并没有说话。整支队伍只剩下哀乐还在奏着。

  不多时,在经过一片竹林之时,上官浅和萧天夜的脸色微微一变,两人下意识一起看向萧丙良,果然,前方的萧丙良也微微侧目,看向了竹林方向,嘴角似乎还有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王大人,刘大人,一会记得往回跑!”上官浅的话音刚落,跟在上官浅身后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只觉得忽然刮起一阵大风,竹林里忽然发出嘶吼声。

  “冲啊!弟兄们。”竹林中冲出无数的蒙面大汉,除了上官浅几个早有防备的人外,其余人早就已经吓懵了,连逃跑都忘了,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有强盗啊!”人群这才反应过来,尖叫的四处逃窜。

  守卫丧礼的大皇子府兵,很快就冲到前方,附近的官兵也听到了动静,朝天上发射了一个增援信号后,快速冲到队伍的前方,与强盗面对面对峙。

  萧丙良大吼一声:“大胆强盗,你可知这是皇家的丧礼,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打劫皇家丧礼!”

  那强盗听到萧丙良的怒吼,也愣了那么一小会,然后便笑道:“我管你是黄家还是绿家,今日到了我的地盘,要么把钱留下,要么把命留下。”

  说完二话不说,提着刀便与士兵们厮杀起来。

  萧丙良也没有犹豫,徒手打倒一个土匪后,夺过他手上的大刀就加入了厮杀的阵营。其余不会武功的人,此刻也聚集到一起,躲在士兵的后面。

  萧天夜和上官浅站在第一位,并没有加入战局。

  士兵们在前方搏斗着,可那土匪倒下一个又来一个,源源不断的从竹林中冲出来,且后头来的人武功路数干净利落,一点也不像强盗,倒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萧丙良见士兵们不敌,对着抬棺木的脚夫大喊一声:“你们赶紧带着大皇子妃走,决不能让这些土匪玷污了冰儿!”

  外人听来,大皇子此言可真真是情深意切,那八个脚夫闻言,抬着棺木头也不回的往另一个方向疾走,看着八个脚夫健步如飞的样子,上官浅面色一沉。

  “我去追!你护好他们。”上官浅对萧天夜交代了一声,还没等萧天夜阻止,便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

  萧天夜看着上官浅的方向,脸色阴沉,但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走,他若是走了,身后这些朝臣的命怕就要莫名其妙的交代在这里了。

  上官浅循着脚夫的方向追过去,等追上的时候那几个脚夫已经抬着棺材跑了很远,而且都不带喘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