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最火(小东西我的手指在里边)全文阅读
本文摘要:看来,这位姑娘也知道内情。  既然顾天成自己露出话风了,自己追问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那个,”康豪很是平息了一下情绪,再干咳一声,才说道,“能不能先说一下天成兄和顾大将军……嗯,就是长得很像这件事。”  顾天成很诧异的表情:“我们现在纠结

看来,这位姑娘也知道内情。

  既然顾天成自己露出话风了,自己追问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那个,”康豪很是平息了一下情绪,再干咳一声,才说道,“能不能先说一下天成兄和顾大将军……嗯,就是长得很像这件事。”

  顾天成很诧异的表情:“我们现在纠结的,难道不应该是怎样搞定文家族人吗?就是我刚才说的,武全县的文家族人地位不咋样。”

  康豪坚决的摇头:“和顾大将军相比,就算是文家嫡支,犯了事也得就范。”

  “好吧。”顾天成无奈的认可了这句话的正确性,露出‘不过一句话而已,没想到兄弟你这么较真’的表情。

  “康兄你想知道什么?”顾天成笑嘻嘻问道。

  康豪委婉问道:“天成兄和顾大将军只是长得像,就没别的关系吗?”

  顾天成摊手:“长得像还不够吗?”

  康豪瞪眼,这话,和没说一样!

  袁冬初看不下去了,这来回的废话,得说到什么时候去?

  “顾大哥他……”袁冬初才说了四个字,其他两人的眼睛齐刷刷看过来。

  袁冬初很淡定,继续说道:“顾大哥是大将军的儿子……虽然他们两人都不太愿意承认。”

  康豪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呆滞了,脑袋里嗡嗡作响。

  袁冬初则是看了顾天成一眼,这家伙不愿意认顾林这个爹,但却很愿意借大将军这个势,够虚伪,够无耻狡诈。

  顾天成的手再康豪眼前晃了晃,一连声的叫:“康兄,康兄?”

  康豪把他的手推开,他只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又不是真的傻了。

  “既然这样,这件事还有什么不好办的。”康豪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

  顾天成很不赞成他这么说,反驳道:“原本也不难办,我诚运投递是朝廷认可的投递行,我还有好几个大靠山,会怕他文氏几个偏支族人?!”

  这日接下来的时间,顾天成和康豪出去转了一圈,天黑时才回来。虽然回来的晚,却没忘给袁冬初带了好些武全县的特色零食。

  晚饭,分号掌柜三合一,专门做了一桌好菜,招待顾天成、袁冬初和康豪。

  第二天一早,顾天成穿了身短打衣裳,带着星辉星耀出门了。

  三人先去一处看好的路边小摊,慢条斯理的吃了馄饨包子。

  然后,顾天成一只脚踩着凳子,不知从哪儿弄了根牙签叼在嘴里,占了张桌子,左顾右盼的,就是不离开。

  小摊摊主看他好几眼,很是看不惯这种做派。吃个馄饨而已,挑的什么牙?而且还不走!

  但终究什么也没敢说。

  好在摊主也没忍多久,大街的另一边出现了五个人,立即引起顾天成的注意。

  前面两人是公子哥儿打扮,一个身着青绸长袍,一个宝蓝色缎子,也是一袭长袍,看起来很是光鲜。

  只从走路的姿势上看,这几个人就都是肆无忌惮的样子,就差横着走路了。

  顾天成的脚尖晃了晃,终于放了下来,并且站起身,招呼星辉星耀一声:“走了。”

  三人一个在前,两人紧随其后,也是晃着,冲着两个公子哥儿晃了过去。

  他们身后,小摊老板眼见得三人行走的方向不对,连着“哎”了两声,手臂抬起,见三人连头都不回,又无力的放下。

  那两个公子哥儿正是文氏族人,一个在族中行七,一个行九。

  七公子、九公子一见对面这三人,登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津州也就罢了,不过小小的武全县,居然有人比他们横的?这还有天理吗?

  而且看那衣裳穿的,妥妥的穷棒子臭苦力,也敢这么横着走路,活腻味了吧?

  两位公子对视一眼,晃着膀子、甩开大步,顶头就冲着顾天成三人过去了。

  两方还有几步远的距离,九公子得到七公子的示意,急走两步撞向顾天成。

  “呀嗬!”顾天成口中叫了一声,就被撞了个趔趄。

  但他同时也一把抓住这位九公子,怒喝道,“干什么你?长眼睛是出气的?”

  九公子当下更是暴怒:“你小子知道爷是谁?居然敢和爷撒野!”

  回头就招呼三个下人,“都给爷上来,往死里……哎呀!”

  九公子的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

  这位不禁打,只是一拳就软了,捂着脸哎哎的嚎叫。

  后面的七公子怒火中烧,跳着脚的怒吼:“知不知道爷爷是谁?津州文家知道不?爷爷是宫里文娘娘的侄儿,你小子连皇亲国戚爷敢得罪,想掉脑袋了是吧?!”

  说完就招呼四个手下:“上去给爷往死里打,打死了算爷爷我的!”

  顾天成那边却是松开了九公子,迈开步子就冲七公子过来了,嘴里还叫着:“哪里来的鼠辈!居然敢冒充皇亲贵戚,不想活了吧?”

  星辉星耀比顾天成还要积极,抢在他前面,迎上三个文家下人。

  九公子被撇在了后面。

  星辉星耀两人足够缠住三人,把那位七公子留给了顾天成,局面当下就一边倒了。

  这个时辰,正是人们出门做事的时候,街上来往的人很是不少。

  从他们两方遥遥相对、马上就要火星四溅时,就有人忙不迭的让出场地,站的远远地看热闹。

  有厚道人还出言提醒顾天成三人:“哎那三个后生,文家和皇宫真有关系,不能惹。”

  只不过,提醒的人胆子着实不大,声音太低,被足够乱的场面所淹没。

  文家三个下人还能比划两下,文七公子则是怂包一个,被顾天成两拳加一个膝顶就打的丧失了战斗力。

  能比划两下的三个下人在星辉和星耀手下,虽然有出手、也有抵挡,但几个来回就鬼哭狼嚎起来。

  也就是几息的时间,顾天成就拎着文七公子的衣领,喊停了星辉星耀。

  凭文家那几个怂包,星辉星耀这一停手,打斗也就停了。

  那位九公子缩在一旁,想喊两嗓子恐吓,又怕招来拳脚,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

  他这儿还想着用怎样的说辞,能让这三个愣头青知道文家到底有多厉害,却是那三个愣头青还不干了。

  顾天成一手拎着文七公子,一手指着文九公子,指派星辉星耀:“去把那个拽过来,咱们去衙门!特娘的,难道还没天理了不成?!”

  “……”远远近近的各位看官们,当即就傻了。

  去衙门?没搞错吧?

  若是衙门愿意管,文家这几个祸害能这么嚣张吗?

顾天成和星辉星耀拽着文家两个主子在前,文家的三个下人在后,还真就揪揪扯扯的朝着衙门方向去了。

 

  后面围观的人几乎一个不落的更上去,只因文家族人迁来的这一年多够嚣张,一直没遇到对手,无敌是多么寂寞的一件事。

  现在终于有对手出现,而且更加嚣张。这热闹一定要看,这事情的结果,一定要第一时间掌握才行。

  不过,跟在后面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但都是差不多的论调:

  “这三人傻的吧?听口音就是外地人。”

  “是啊,人家知县大人还要安稳的做官,等待升迁呢,谁会得罪皇宫里的贵人?巴结都来不及好吧!”

  “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麻溜的跑路吗?还去衙门?嫌死的不快吗?”

  “……”

  七公子和九公子两人吱哇乱叫,口气已经软了,满嘴的哄骗之词:现在放开他们,文家就不再追究这件事。

  跟在后面、假装虎视眈眈的三个下人,却是很尽责的进行恐吓,条理分明的讲述文家在津州的地位有多高,文家的静妃娘娘身份又是多么尊崇,各路官员对文氏一族多么的敬重。

  不但说,而且还举了例子。

  连旁观的人都胆寒了:这三个外乡人,这是惹了多大的祸事啊!会不会除了他们三人掉脑袋,还会连累他们的家人?

  奈何人家三个当事人无所畏惧,把所有的话都当耳旁风,一根筋的拉拽着皇亲国戚去衙门讨公道。

  直到现在,甚至一些把事情始末都看清楚的人都不明白,这三个外乡人要讨什么公道。

  貌似他们把人家皇亲国戚打了啊。

  有这么不依不饶、心急火燎去赴死的吗?

  另一方面,也有贪图文家势大的人,已经急吼吼的跑去报信,希望能买个好。

  就这么乱糟糟的,一个不大的县城,大早上的,居然异样的热闹起来。

  来到县衙门外,顾天成拽着文七公子,亲自上前击鼓。

  衙门也有守门衙役,之前是没搞清楚状况,文家七公子、九公子,多有名的人呐,两个衙役一眼就认出来了。

  刚看见的时候,还以为哪里来的重要人物,为民除害来的。

  结果一错眼的时间就看清楚,为民除害的人就是三个平民,这是来击鼓了。

  这还除什么害啊,这是火气上来打了文家人,事后怕了,便告到衙门,指望知县大人给他们做主。

  衙役也是好心,当下就想赶人了。

  可是看文家几人的狼狈模样,不说谁对谁错,若殴打文家公子的凶手被他们赶走,谁来承受文家的怒火?

  这俩衙役一心以为文家这两位又是嚣张的欺辱他人,结果遇到的这几个脑子一热,反被人打了。

  等到这几人冷静下来,因是怕了,便来衙门找庇护。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远远近近那些看热闹的广大人民群众都可以作证,这次真不是文家公子欺负人,九公子只是撞了那个外乡人一下,然后文家主仆五人就被人家揍了。

  别看被害小媳妇的父兄告文家时,衙门不理会,但现在,知县大人听到衙役禀报,得知文家两位公子貌似被人打了,衙门升堂的速度极快。

  顾天成等人麻溜的被带上公堂,升堂仪仗、喝堂威、惊堂木等威仪一点儿不差的使了出来。

  顾天成是原告,却是一介布衣,上堂就跪下了。

  同样的布衣文七公子、九公子却是大咧咧站着,他们一个个都是乌眼青,此时却扬眉吐气起来,再不复刚才的哼唧哀嚎。

  衙役摆出来的堂威没吓住顾天成,更吓不住文家两位公子。

  随着知县大人拍响惊堂木,文七公子不等知县喝问,首先就跳着脚的叫道:“张大人,这三个杂碎居然敢殴打皇亲国戚,一定得乱棍打死才行!”

  七公子不但抢了知县大人升堂的第一句台词,说出的话更是让知县无语。

  文家这位就是个棒槌,都到了衙门公堂,居然还口口声声称他是皇亲国戚,真够没脑子的。

  张大人只得再拍惊堂木,大喝一声:“肃静!”

  文七公子很不忿,一个小地方的知县,居然也敢给文家人摆谱。

  但他张了张嘴,想到他们刚来时,他祖父叔伯曾带着礼物拜访过知县,终究没再说什么。

  知县见这位还没棒槌到家,好歹松了口气,这才喝问:“堂下所跪何人?”

  顾天成拿不准这位见没见过顾林,正琢磨着要不要抬头,听到知县问话,便中规中矩的答道:“草民顾天成,乃通州牧良镇诚运南北的主事人。”

  先报个名试试水再说。

  知县果然就沉思了:诚运南北,顾天成……

  这几个字甚是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一侧的师爷却是脸色变了,手边就有纸笔,“刷刷”写了几个字递给随从,转到知县案上。

  知县一看,心头就是一跳,纸上写着“诚运投递”四个字。

  怪不得有种熟悉感,知县顿时想起,顾天成是那什么诚运的大当家。

  武全县位于庆州和津州交界,算是个中等县城,地处大河岸边,不但了解河道上的事情,更知道沿河道兴起的诚运投递,是京城派官员巡察后认可的信局。

  既然能知道这些,就不可能不去打听诚运投递的根底。

  而且诚运投递在武全县的分号,就曾经和文家有过冲突。当时,诚运投递的人可是说了,人家的背后有通州的卓府、京城的姜尚书,甚至还提到了顾大将军。

  知县之所以偏帮文家,只是因为迁来武全县的文家族人颇多。作为一个七品小官,不愿意随便得罪津州文家,并非他不知道这些人是文家旁支。

  可他现在,则是无比后悔:他干嘛要这么着急的升堂,他若是提前让衙役多问一句,便托病不出了。先把这事儿糊弄一时半会儿,再私下里想对策。

  如今这场面,该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那顾天成还在堂下跪着呢。

  如果这位背后真的有那么大、那么多的靠山,人家这一跪,他有点承担不起啊。

  “嗯……那个原告,你站起来回话。”知县说道,先让人站起来,否则他心里发虚

  文七公子惊怒:“张大人!”

  “肃静。”知县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又转向顾天成,问道,“原告因何击鼓?”

  顾天成这时已站起身来,顺道抬头,说道:“大人,草民状告这几人招摇撞骗,居然冒充皇亲国戚,着实不把皇上、不把大人您放在眼里。”

  知县心里本就在打鼓,顾天成抬起头的一刹那,他心头更是一阵恍惚,止不住的疑惑:这顾天成,怎么看起来如此面熟?

  就在他努力回忆什么时候曾见过这人时,有衙役进来禀报:“大人,文三爷、文四爷求见。”

  知县更闹心了,现在这几个人他还没理清头绪呢,文家又来了俩。

  顾天成抬头说话时,便留意到知县的神色变化,立即知道,这位见过顾林。

  听到文家又来人了,当下便说道:“大人,草民有话回禀。”

  知县正无所适从呢,听到顾天成的话,连忙说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