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什么呢?”
“我不想承认你是我的姐姐。”
“你不承认也改变不了我是你姐姐的事实。”乔沐元得意洋洋,抱着蛋黄,很亲昵。
“这狗快被你给薅秃了。”
“哪有,乔知行,不准乱讲。”乔沐元拍拍蛋黄的小脑袋,“蛋黄,咬他。”
蛋黄被她放在草地上,但仅仅是摇了摇尾巴,什么都没做,跑走了。
乔沐元:“……”
乔知行笑得前俯后仰:“它好像真得是只傻狗。”
“乔知行,你有时间教教它,它应该会比较听你的话。”
“……”
蛋黄一走就没再回来,乔沐元只好百无聊赖地坐在花园里同乔知行说话。
过了大约很久,乔沐元才小声问道:“纪长慕去哪里了?他怎么一直没露面?你不是要给他做检查吗?去看看。”
“我看他走的方向,八成是去爸爸的茶室了,在后院呢,我可不敢过去。”
“怕什么,你是怕纪长慕还是怕你爸啊?”
“单独一个我不怕,两个人在一块,我看没什么好事。姐,你要看你家纪老师就正大光明地去嘛,干什么拉上我。”
“妈妈呢?”
“我看你也挺胆小。”乔知行才不会明着跳火坑。
那两个男人呆一块得多可怕,他这样的阳光少年还是不要自讨没趣。
乔沐元有几分心不在焉。
她知道爸爸那人心思比谁都深,纪长慕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倒也不心疼纪长慕,就是怕纪长慕招架不住受到心理打击。
乔知行也看出了乔沐元的心不在焉,他故意道:“姐,我看纪长慕八成会被爸爸赶出来,说不定现在被训话呢。”
“你也太不了解你爸了……”乔沐元并不这么认为,“你爸那人不会训纪长慕,因为他压根就没把纪长慕当家里人,既然是外人,哪有训外人的道理?而且,纪长慕带着礼物过来,于情于理,爸爸也不会拉下脸色。”
“姐,那你觉得他们会聊什么?”
“还能聊什么,聊我呗。”
“也是。”乔知行憋住笑,“姐,你要是心疼他就过去看看,要是不心疼就当我没说。”
“不去。”乔沐元一脸的满不在乎。
她心疼什么,她为什么要心疼纪长慕。
爸爸就算训他两句,不也是应该的?她过去解什么围。
“噢。”乔知行应了一声,反正他也不去,他又不傻,爸爸那人发火的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
万一要是爸爸在茶室里冲纪长慕发火,那必定是腥风血雨。
乔知行悠闲地嗑起瓜子。
乔沐元吃着果盘里的水果,依然心不在焉。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乔沐元还是坐不住了。
她借着找蛋黄的理由在院子里一边跑一边喊:“蛋黄,蛋黄,去哪里了?”
佣人告诉她:“蛋黄去乔爷的茶室了。”
乔沐元一听,咦?正好。
乔沐元装作不知道,一路找,走着走着走到了茶室门口。
四周幽静安谧,只有清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听不到别的噪音,是看书喝茶的好地方。
“蛋黄,蛋黄。”乔沐元又喊了一声,故意走进茶室,“爸爸在不在?蛋黄有没有来这里?”
里屋正在下棋喝茶乔斯年纹丝不动,低沉的声音慵懒地应了一句:“在。”
“那我进来咯。”
找蛋黄是假,看纪长慕在不在是真,顺便探探是什么情况。
乔沐元轻手轻脚走进去,掀起一道帘子,这才看到正在跟爸爸下棋的纪长慕,茶室里香薰缭绕,光线昏昧,茶香四溢。
蛋黄就趴在纪长慕的脚边打瞌睡,像是跑累了。
纪长慕转头看向乔沐元:“阿元,你找蛋黄?它在这里。”
说着,纪长慕用手挠了挠蛋黄的下巴,小家伙顿时睁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原来在这里呀。”乔沐元高高兴兴走过去。
刚准备抱起蛋黄,乔斯年淡淡道:“倒两杯茶。”
“噢,好。”
乔沐元刚准备给他们倒茶,纪长慕连忙站起身:“我来。”
虽说乔斯年是在吩咐乔沐元,但哪里真能让乔沐元动手。
乔沐元也没拦,还是让他表现表现吧,至少能把他在爸爸心目中的负分刷成零分。
乔沐元悠哉悠哉走到乔斯年身后,小手环住乔斯年的脖子,故意不走,甚至还看了会儿棋局:“爸爸很厉害哦,这里放一枚黑子就可以赢了。”
“把手松开,看不到爸爸有客人在吗?”乔斯年呵斥。
啧……还客人。
乔沐元就知道她爸爸要摆谱,那就让他摆吧:“哦,爸爸,你肩膀疼不疼?我给你按按。”
“嗯。”这一次乔斯年同意了。
纪长慕的茶也已经倒好,两只茶杯里白雾氤氲。
他重新在原位上坐下,继续下棋。
乔沐元心里头又“啧”了一声,她爸爸也太会享受了一些,女儿按肩膀,姑爷倒茶还陪他下棋。
乔沐元的胳膊还没有完全恢复,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反而恰到好处。
一时间,乔斯年也没赶她走。
茶室里十分安静,没人说话的时候鸦雀无声。
有时,两个男人谁也不开口,执着又沉默地下棋。
乔沐元哪里能习惯,她也是好奇,两个男人在一块呆着是不是可以一天都不说话?
乔沐元心不在焉,又不能走,干脆跟蛋黄说话:“蛋黄,过来。”
蛋黄正懒洋洋趴在纪长慕的脚边,眼皮子都没掀开,闭着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蛋黄,你说你,大早上的就开始睡觉,夜里干什么去了?”
“蛋黄,蛋黄。”
“蛋黄,不过来的话我就去抓你了。”
奈何,蛋黄不理她,乔斯年嫌她聒噪:“乔沐元,你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