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伸出手揉了揉眉心,沈蜜把这些资料完全公布到网上,不久就会有人查到,她跟祁子恒结婚,而沈蜜不过是个小三,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这样做,对沈蜜一点好处都没有。
要知道,沈蜜是个演员,一个活在大众面前的演员。
院长来到她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微微叹口气:“林晚,他们已经知道你在我这儿工作,你的这条新闻,负面影响力很大,我最多给你一个星期时间解决掉,否则,我只有将你停职处理,平息风波。”
林晚在医院上班好几年,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小女孩有多努力,也上进,只是,这件事影响到医院,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林晚感激一笑,在风口浪尖的时刻,院长没有第一时间把她开除,还给她时间处理事情。
“院长,谢谢你,我会在一周内把事情解决掉。”
她眸光凛冽,当医生是她觉得最快乐的事情,不管是谁,不让她当医生,就是触碰到她的底线。
她打开电脑,查找沈蜜的信息,上面有她的手机号码,她拿着手机拨打着号码,接通后。
“沈蜜,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林晚开门见山的说着,她的时间本就不多。
沈蜜笑着阴森诡异:“好,就在医院旁边的咖啡馆,半小时后,我在那里等你,过时不候。”
还不等她说话,手机便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她深呼吸一口气,来到咖啡馆,沈蜜老早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着她,不等她走过去,沈蜜起身走过来,对着服务员甜美一笑。
“请问,这里还有包房吗?”
服务员呆呆的点头:“有,两位请跟我来。”
沈蜜点了两杯咖啡后,便叫服务员出去。
林晚心里暗暗的警惕着,以前的沈蜜,至少不会对着谁都笑的这般谄媚,仿佛是一个天生的妖精,沈蜜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蜜,你把消息撤下去,这样对我们都好,不然让别人查到,我已经结婚,而你是小三,这样对你没好处。”她淡淡的说着。
服务员把咖啡送进来,她端起咖啡杯小小的喝一口,是她最不喜欢的卡布奇诺。
沈蜜笑靥如花的把杯中的咖啡倒在地上:“林晚,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撤不撤消息都不重要,我今天来的目的,不过是要把你约出来而已。”
林晚疑惑的目光看着沈蜜,眼前的沈蜜跟疯子没什么两样,她跟一个疯子谈不到一块儿去,她起身准备离开,只觉得头很晕,四肢无力,连站稳都做不到。
“你在咖啡里加了什么?”她声音很小,双手紧握,努力不让自己晕过去。
沈蜜摊开双手,来到她身边,捏着她的脸,眸中满是恨意:“一点点迷药,我要让你尝尝,这段时间,我所经历的事情。”
林晚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她保持清醒,看到了刚刚那名端咖啡的男子,沈蜜从包里给了服务员一叠钱,至于说些什么,她完全听不清
服务员帮着沈蜜把她带到一辆车上,她手拽着包包,拿起里面的手机,凭着直觉,按按钮想给人打电话,只要有人知道她的处境,就一定会来救她。
沈蜜坐在前面,兴奋的狠狠抓她的头发,中了迷药的她,感觉到疼痛,继续保持清醒,她听到微弱的嘟嘟嘟声,心底升起一抹希望。
嘟嘟声消失了,被人接通了。
林晚咬唇开口:“沈蜜,你这样做是绑架,是犯法的,我劝你还是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她说话声都是断断续续的。
沈蜜毫不犹豫的甩了她一巴掌,随即心疼的看了她一眼:“林医生,刚刚实在是没忍住,把你这张脸打坏了,待会儿人看到你这脸不美,万一没把你伺候舒服,哎,是我的罪过,我向你道歉。”
林晚眸光中染上一层怒火:“沈蜜,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发誓,我会让你后悔。”
沈蜜替她把碎发撩在耳后:“林医生,我给你下了五倍的迷药,你哪怕是喝一口,也会立刻陷入昏迷,怎么到现在,你还没有睡过去,看你这顽强的样子,真让我觉得高兴。”
接通手机的祁子恒,听到手机里的对话,失控的把文件全部扔在地上,黑眸中有许多复杂的情绪。
助理推门而入便看到散落一地的文件,和祁总阴晴不定的表情。
“给我查,沈蜜把林晚带到哪里去了,我现在就要知道。”祁子恒慌乱的把西装外套脱掉,领带也被他解开。
头一次,他如此明白清楚的知道,他不想让林晚出事,一点都不想,他要救下林晚。
林晚被带到偏僻的小宾馆里,服务员把林晚带到房间的大床上。
沈蜜笑着开口:“林医生,为了让你感觉到很舒服,我特意为你选了这里最豪华的房间。”
林晚看了看四周,发现床头上有玻璃杯,努力朝床头柜挪去。
沈蜜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林医生,我叫的人马上就来了,我会亲自给你拍视频的。”
林晚拿到玻璃杯时,门口处站了七八个男人,长的奇丑无比,光是这样看,都让她倒足胃口。
“这个女人,交给你们,你们好好享用。”沈蜜吩咐着。
林晚用力的把玻璃杯砸到地上,拿起一块碎玻璃,七八个丑男,色眯眯的看着她,刚刚的那些举动,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
一名脸上都刀疤的丑男率先走过去,林晚毫不犹豫的朝着男人的腿上刺去,鲜红的血流出来,丑男狠狠的朝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贱人,居然敢伤我,我要你百倍偿还。”丑男不解气的朝着林晚另一边脸扇去,粗暴的撕开林晚的外套,白皙的香肩露出来,其余的男人也跟着涌上来。
林晚手里的玻璃已经被他们扔在地上,她强壮镇定:“你们要是敢碰我,一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她要撑住,撑到有人来救她。
男人纷纷停手,眸里有着忌惮。
林晚漂亮的眸睁大,继续道:“我是林家的千金,祁家得少夫人,你们要是碰了我,祁子恒不会放过在场的每一人。”
正看得兴奋的沈蜜,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冷哼一声,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林晚还能冷静。
带头的刀疤丑男转身眼里满是厉色:“这个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沈蜜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各位想想,就算现在放了她,祁子恒知道后,还会放过你们吗?你们放心,我做事很小心,事后,我会给你们一大笔钱,让你们出国,至于她,不会有说出口的机会。”
刀疤丑男冷笑着:“你怎么保证,她不会说出去。”虽然他们都是在刀口下过生活的,可祁子恒在外的名声,还是很响亮,没有必要,为了钱而得罪惹不起的人物。
沈蜜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因为,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我会亲自解决掉她。”
刀疤丑男见到沈蜜眼底滔天的恨意,不由得心底划过一阵寒意:“最毒妇人心,我们会尽快完成。”
林晚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她从一开始见沈蜜,就觉得沈蜜很不对劲儿,一身死气沉沉的,当时就该离开,都怪她大意了。
她急忙出声:“等下,她给你们多少,我给你三倍,只要你们救我出去,我老公会是你们最好的朋友,永远的后盾。”
她说的斩钉截铁,其实心里很没底,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等人来救。
刀疤丑男冷血的笑着:“你说的很动人,可是,对我们没有诱惑力。”
林晚的衣服被他撕开,其他人开始脱裤子,她心如死灰,就在这时,门被人一脚给喘开了。
激动的沈蜜看着门口,脸色阴沉的祁子恒和站在旁边的助理,除了刀疤丑男,其他男人纷纷围上去。
刀疤丑男死死的掐住林晚的脖子:“祁总,如果你不想让这位美人死,就准备五千万美金,还要放我和我的兄弟离开。”
祁子恒神情淡定的看着这几个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一个女人给你们钱,还放你们走,给我上。”
助理听到命令,出手快准狠的解决掉这几个男人,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嗷嗷的叫着。
刀疤丑男心底焦急,祁子恒在外面的名声一向狠辣,从来不受人胁迫,更何况,只是一个女人。
“祁总,我们是按照道上的规矩,拿钱替人做事,一开始并不知道这女人是你的老婆,如果你大人有大量,肯饶我们一命,我就放了这个女人,否则,我下黄泉,也要拉着她陪葬。”
刀疤丑男话说到这儿,眸子里一片熊光,只等着祁子恒的回答。
祁子恒沉默半晌:“好,我答应你,饶你们一命,现在,可以把这个女人交给我了吧。”
刀疤丑男没有任何犹豫放开林晚,祁子恒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林晚身边,从来没有觉得,祁子恒的怀抱竟然是这么温暖、有安全感。
林晚终于撑不住昏睡过去,祁子恒眸底深藏焦急,对着助理命令:“接下来,交给你,把人全部带回去,不用报警。”
祁子恒如抱珍宝般,生怕把林晚给弄疼了,车开到医院,医生诊断出结果后,给祁子恒说了不下三遍,林晚只是中了大量迷药,身上的伤也只是皮外伤。
等了大半个小时的祁子恒还是没见到林晚醒来,冷冷的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医生开口:“她到底要多久才能醒来。”
医生被这股强大的气场压的快要说不出话来,额头上有汗珠冒起来,小心的说着:“祁总,病人中了迷药,药效过了自然就醒了。”
此时此刻,医生无比期望林晚能够赶快醒过来。
祁子恒张嘴正准备说话,林晚缓缓的睁开双眼,她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环顾着四周,看到坐在床边的祁子恒。
“祁子恒,谢,谢谢你。”她虚弱的小声感谢,若不是祁子恒及时赶来,她现在小命都保不住。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祁子恒冲着医生不耐烦的说着,医生逃一般的出病房,面对祁子恒的气场,比他做个大手术还恼火。
祁子恒目光一冷,心疼的看着林晚脸上的伤,手掌心处的伤:“林晚,这次是我疏忽了。”
林晚勉强的笑着摇头:“不怪你,沈蜜已经疯了,你报警了吗?像她这种疯子,就该去蹲监狱。”
祁子恒小心的将她扶起来坐着:“嗯,报警了,警察说要好好惩罚。”
林晚松了口气,只是新闻头条该怎么处理,这让她犯了难。
“林晚,我已经让助理把新闻撤下来,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祁子恒一脸认真的望着她。
她心一紧,半天才开口:“你说吧。”
“经过这次事情,我发现,我很紧张你,不管以前,你到底是怎么嫁给我的,我想跟你试着好好相处,你也别想着离婚。”祁子恒说完,神情有些紧张的盯着林晚。
林晚沉默着,三年来,她受尽了祁子恒的冷嘲热讽,不可否认,祁子恒救了她,可她对祁子恒只是感激,没有感情。
“祁子恒,我们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却不适合在一起。”她淡淡的开口道,自动的忽视掉心底的那抹不舒服。
祁子恒脸色变得很难看,头一次跟一个女人这么说,还被拒绝了,但凡是他想要的,就是他的。
“林晚,我们适不适合,由我说了算,你现在是我的夫人。”他一顿,看到林晚身上的伤,继续开口:“这些还是等你伤好之后再说。”
林晚身上真的很疼,也很困,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不过,令她好奇的是,沈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祁子恒,你对沈蜜做了什么?让沈蜜变得这么疯狂。”她一脸探究的问着,总觉得这件事情跟祁子恒脱不了干系。
祁子恒淡漠的开口:“我不过是警告她,不要继续纠缠,没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