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下内裤，将被勒得生疼的硬物拨了个方向，直直贴着小腹。

 

    黄洁瞪着眼，脑子一片空白。

 

    她这次看得……非常清楚。

 

黄洁捂住眼睛，掩耳盗铃般急促地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梁博偏头看着她，笃定道，“你看见了。”

 

    黄洁耳根都红了，“我没看见。”

 

    “你看见了。”梁博拿掉她捂住眼睛的手，刚睡醒的嗓音异常沙哑性感，“让我看看你的。”

 

    “……”

 

    黄洁后脊都麻了，脖颈浮起一层薄汗，她耳根热得厉害，眼睛根本不敢看梁博，只是小声说，“不公平，我根本不想看你的，是你自己非要……那样的。”

 

    “你想看的。”梁博半坐起身，一头黑发被睡得有点凌乱，那张脸意外透出几分疏懒的性感。

 

    黄洁面红耳赤地瞪着他，“我没有！”

 

    她不想再跟他争执这种事，而且之前也都让他看光过几次，没什么好害羞的，她站在床边把裤子脱了，轻轻褪下内裤。

 

    那一刻，她脑子有点发懵。

 

    她清晰地看见内裤中央一点湿意。

 

    她那里……流水了。

 

    “等……等一下……”黄洁手忙脚乱地穿上内裤，“下，下次。”

 

    梁博扣住她的手腕，“为什么？”

 

    “我……我要上厕所。”黄洁挣了挣，从他手里脱离，这才急匆匆地冲到洗手间。

 

    怎么会……这样？

 

    她甚至不太明白，那里为什么会流水。

 

    洗漱完出来，梁博就站在门口。

 

    黄洁愣了一下，错开身往外跑。

 

    “黄洁。”梁博在身后喊她。

 

    “我知道，晚上……再说，我还有事，很急的事。”她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侧耳听了听，没听见梁博跟来的声音，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换上衣服，拿了钥匙出去买菜。

 

    梁博刚好洗漱完下楼跑步，等她买完菜，他也跑完，跟在她身后一起回来。

 

    两人全程没有交流，但黄洁看见他的那一刻，耳根就莫名发起热，低着头不太敢看他。

 

    梁博这几天直播的时间被彻底打乱，因此吃完饭就去打游戏做直播，他还记着黄洁说的‘晚上’，吃完饭，还提醒黄洁，不要忘了晚上答应的事。

 

    黄洁手一抖，险些把手里的碗摔出去。

 

    他进了房间就没再出来。

 

    黄洁打扫完卫生，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起梁博那张脸，忍不住悄悄打开手机搜索他的直播间。

 

    她其实没接触过游戏直播，但是梁博很火，几乎她一搜索游戏直播，首页推荐便出现他的名字。

 

    他不像队友那样有个中二的游戏ID,他的游戏ID就叫梁博。

 

    黄洁点开，还没看见梁博，就被满屏的弹幕给惊得瞪大眼。

 

    弹幕上有人喊阿博，博哥，还有喊火哥，密密麻麻。

 

    观看他直播的粉丝很多，黄洁看了眼在线观看人数，叁百多万。

 

    他这直播才不到半小时。

 

    她把弹幕关掉，这才看见梁博的脸。

 

    他坐在纯白的电竞椅太空舱内，微微垂着眼睛，偏长的眼睫下是痕迹很深的卧蚕，那双眼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偶尔开口，低音炮的性感嗓音只发出一两个字。

 

    “哦。”

 

    “菜。”

 

    摄像头只照到他的上半身，他过分俊帅的面孔，凸起的喉结，底下纯白的T恤，以及骨节修长的手。

 

    那只手早上还搂过她的腰。

 

    还拉下内裤……掏出那个东西。

 

    黄洁猛地捂住脸。

 

    掌心的那张脸烫得厉害。

 

    黄洁做晚饭时接到章小蕙的电话。

 

    她关了火，走到房间去接电话。

 

    章小蕙要走了。

 

    黄洁握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挂断之前，她问章小蕙在哪儿，随后冲她道，“你等我一下。”

 

    她给梁博发了消息，随后拿了钥匙出去。

 

    乔中发的案子还没结，走流程也要两叁个月，再到判刑，律师把最坏的结果告诉章小蕙。

 

    章小蕙也没让律师递什么话给乔中发，就只送了份饭进去，随后就坐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抽烟。

 

    那包烟抽完，她决定离开这里。

 

    黄洁赶过来的时候，章小蕙还坐在台阶上，地上散着十几根烟头。

 

    “嗨。”章小蕙抬头，冲她淡淡打招呼。

 

    黄洁走过去，“我请你吃饭吧。”

 

    “行啊。”章小蕙笑了一下，站起身拍了拍后臀的灰，“大排档吧。”

 

    夜里的大排档人满为患，两人在外面摊位上点了一百多的烧烤，章小蕙要了两瓶啤酒，问黄洁，“喝吗？”

 

    黄洁不会喝酒，却是接过她手里那瓶启好的啤酒，“喝。”

 

    章小蕙跟她碰了瓶口，“他自己活该，不怪任何人，错也不在你，所以，你别想太多。”

 

    她仰头喝了一大口。

 

    黄洁没说话，跟在她后面喝了一口。

 

    章小蕙拿起一根肉串吃了口，“我挺自私的。”

 

    她仰头又喝了口酒，“发生那种事，还求你不要告诉别人，事后想想，感觉自己太无耻了。”

 

    黄洁跟着也喝了口酒。

 

    她有很多话想说，但章小蕙说的话很急，似乎那些话在她心里憋太久了，直到此刻，才能一吐为快。

 

    “我其实挺没脸见你的。”章小蕙笑着抹了把脸，指尖有水渍，她唇角扬着笑，脸上却有泪往下滑，“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结果，你不仅接了，还请我吃饭。”

 

    她笑着笑着哭起来，“我多希望没有遇到你……”

 

    黄洁沉默地喝酒。

 

    章小蕙还在哭，“黄洁，我一直把你当好姐妹，我不想失去乔中发，也不想失去你，但是……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黄洁抬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她擦掉眼角的泪，很轻的声音说，“对不起。”

 

    是啊，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也想知道。

 

    章小蕙酒量极好，喝了叁瓶酒，离开时，步伐都是稳的。

 

    黄洁只喝了一瓶酒，打车回来时还觉得没什么，到了家门口，就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都在坍塌，她插了半天钥匙，才把门打开。

 

    客厅昏暗无灯，她踉跄着进了洗手间，把自己脱了干净，打开花洒洗澡。

 

    大排档的烧烤味混着烟酒味，让她的嗅觉都失去感应，她知道自己浑身难闻极了，只想清洗干净。

 

    洗完澡出来时，她才想起，自己又忘了拿干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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