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吧,我累了。”洛云丝说。
“是。”冬枝低着头,乖巧的转身要走。
“等等。”洛云丝叫住了冬枝。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冬枝回过声来,问道。
“冬枝,你去把我梳妆台上的那只珠钗拿过来。”洛云丝说。
冬枝点点头,连忙去将那只珠钗拿过来,这支珠钗可以说是洛云丝最喜欢的一支了,所以每次冬枝都小心翼翼的收着。
“小姐。”冬枝将珠钗递到了洛云丝的面前。
洛云丝低垂着眼眸,看了眼那个珠钗,抬头对冬枝说:“送你了。”
“什么?”冬枝以为自己听错了,立马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小姐,这珠钗是您最喜欢的了,冬枝不要。”
洛云丝看着冬枝,扶着桌子,缓缓的站起身来,从冬枝的手中拿过那珠钗,亲手给冬枝别上。
“冬枝,现在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我有什么,你就有什么,我们俩相依为命,过得也未必会比别人差。”
洛云丝说完,对着冬枝笑了,端详着戴着珠钗的冬枝,说:“我们冬枝也是个大美人,以后要多打扮打扮自己,知道吗?以后有机会,我会给你找个可靠的好人家的。”
“小姐……”
冬枝从来没想过她家小姐会这么看中她,不仅把最喜欢的珠钗送给了她,还当她是亲姐妹。
“小姐,您放心,有冬枝在一天,就一定会护住小姐和小主子的!”冬枝激动的,眼眶都湿润了。
“我当然相信你,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委屈你了。”洛云丝苦笑着叹了口气,“不过你放心,以后你家小姐一定不会像从前那样受人拿捏了,我们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冬枝激动的用力点点头,“小姐您放心,你想要什么,冬枝都帮你去做。”
“嗯。”洛云丝的眼眶也红了,点点头,“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冬枝说完,摸了摸眼泪,转身出去了。
看着冬枝离开的背影,原本一脸伤感的洛云丝,表情渐渐变得阴冷起来。
现在的她,为达目的,连她的男人都舍得,一支珠钗而已,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她刚刚对冬枝的话,不完全是虚情假意,有些话是真的。
比如,现在,她能依靠的,的确只有冬枝这一个人了,所以她必须百分百把冬枝控制在手中,让她全心全意的遵从她,为她做事。
顾景庭从洛云丝那出来后,便离开了宸王府,去了他的别院。
那里,他金屋藏娇养着一个与权势无关,只是单纯长得美,还懂风情的女人。
这段日子,顾景庭在她身上找回了不少的自信和尊严,这就更加让他对这个女人欲罢不能了。
每天这个女人都会变着花样的讨他欢心,从来不说让他不愉快的话。
今天,这个女人也是如此,她见到顾景庭后,便像一条水蛇一样,缠上了他,各种撩拨,情话说了一大堆,无处不在拱火。
火候差不多了,顾景庭便一把抱起她往床榻上走,想与他翻云覆雨一番。
然而事情却没有顾景庭想象的那样发展。
不论女人如何做,他就是不行。
最后气急败坏,穿了衣服走人。
顾景庭再次回到了宸王府,叫来了医师,说了他的症状,让医师给他把脉。
医师诊脉后,大为震惊。
“怎么样?你之前不是说,那毒为慢性,为何今日会突然发作。”顾景庭问。
“王爷,您,您这是又中毒了……”医师慌张的说。
“你说什么?”顾景庭立马瞪大了眼睛,“你可有解药!”
“这……这药小人从未见过,还需一段时日研究。”医师说。
顾景庭看着医师,眯了眯眼睛,在那一瞬间,对这个医师动了杀意。
最近他中的毒,这个医师都是束手无策的,简直毫无用处。而且这个医师已经知道了他太多的秘密了!
医师察觉到了顾景庭眼中的杀意,立马跪下身来,“王爷,您放心,小的一定会尽快研制出解药的。”
“这样最好!”顾景庭说完,起身便走了。
现在他要知道的是,他是如何中毒的,在什么时候中毒的。
昨日他在别院还一切正常,那就是今日中的毒。
今日他除了去了早朝,就是去了洛云丝那里。
但他是临时起意去的,洛云丝毫无准备,而且他连茶水都没喝,又怎么会中毒呢?
难道,是热依麦?
但转念一想,又不大可能。
热依麦对这个宸王妃的位置十分嗤之以鼻,根本就不看重,她到现在都自称是南疆国的五公主。
所以对于他在外面如何风流,与谁风流,她都充耳不闻。
而且,现在他正在与二皇子库尔班合作,这个期间,热依麦不可能对她动手。
别院那个就更不会。
思来想去,也就只能是洛云丝了!
想到这,顾景庭便转身,再次向洛云丝的院子走过去。
见到顾景庭,冬枝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连忙上前福身,“王爷,我去叫小姐……”
“不必!”顾景庭理都没理冬枝,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洛云丝还在睡觉,听到外面的动静,才悠悠转醒,那如水的眸子转向门口的方向,刚好与顾景庭对视上。
“王爷?”
洛云丝露出了意外的神情,连忙起身,冬枝赶忙过去,扶起了她。
顾景庭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可当他与洛云丝对视上的那一瞬间,突然体内有一种十分躁动的感觉……
身体内那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顾景庭看着洛云丝,眼里闪着光,仿佛已经完全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了。
“冬枝,出去。”顾景庭眼睛紧紧的盯着洛云丝,仿佛要吃了她一般,那股冲劲,让他兴奋异常。
冬枝先是愣了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洛云丝,有些担心。
洛云丝则对她微微点头,“没事,你出去吧。”
冬枝福了福身,便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
随着冬枝的离开,房间内就只剩下顾景庭和洛云丝两个人了。
看着顾景庭那如火的眼神,洛云丝故作害羞的模样,微微垂下了眼帘,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柔声的问了声:“王爷,找妾身,可有什么事?”
顾景庭盯着洛云丝,他从来没觉得洛云丝会这么美,他一步步逼近洛云丝,伸手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二话不说,便低头吻住了洛云丝的唇。
洛云丝自然是柔弱无骨的配合着,使出浑身解数勾顾景庭的兴致。
她心里清楚,洛灿儿给的药,起效了。
芙蓉帐暖,两个人很久就纠缠在了一起。
两个人一直折腾到了晚上,实在太累了,两个人就相拥而眠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顾景庭猛然惊醒,他立马坐起身,看着还在他旁边熟睡的洛云丝,回想着昨天的事,顾景庭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下一刻,顾景庭的手就掐住了洛云丝的脖子。
还在睡梦中的洛云丝突然被掐住脖子,强烈的窒息感瞬间让她醒过来,猛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盯着顾景庭,张了张嘴,艰难的发出一丝声音来,“王爷,王爷……您,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这话难道不该是本王问你吗!”顾景庭眼神中全是阴冷和凶狠。
“妾身,不,不懂,王爷的意思……”洛云丝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由顾景庭掐她的脖子,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她在赌,赌顾景庭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对她下死手。
毕竟现在,除了她肚子里的这个,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子嗣了!
“不懂?”顾景庭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懂的很!”
顾景庭说着,猛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对着洛云丝怒吼道:“说,你是不是对本王下毒了!”
“王爷在,在说,说什么……妾身,实在,听不懂……”洛云丝因为被掐的实在太难受了,眉头紧锁,张着嘴,想努力的呼吸。
“听不懂?那本王就让你懂一懂!”顾景庭冷哼一声,用力的推开洛云丝,翻身下了床,穿上了衣裳,对门外大声喊道:“来人!”
很快,冬枝便连忙推开门走了进来,她一进屋,就看见脸色十分不好的洛云丝,她立马露出了担心的神情,但碍于顾景庭在,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低着头,问:“王爷有何吩咐。”
顾景庭扫了眼冬枝,哼了一声,越过她,直接走到了门口,大声喊道:“来人!”
不多时,管家便带着家丁一路小跑过来,“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把洛云丝那贱人关到地牢去,不准给饭,不准给水!”顾景庭厉声说道。
管家向门里看了眼,连忙应道:“是。”
于是一挥手,那些小厮就冲进了房门里。
“你们干什么!出去!”冬枝连忙展开双臂,护在了洛云丝的身前,然后焦急的对顾景庭喊:“王爷,小姐现在衣衫不整,您就是再怎么生气,也得让小姐把衣裳穿上呀!小姐现在身子沉,还怀着孩子呢,求您……”
顾景庭看了管家一眼,管家连忙使眼色,让那些小厮退了出来。
之后顾景庭什么都没说,背着手,走了。
冬枝连忙将房门关上,回过身来,将还躺在床上的洛云丝扶了起来,焦急的说:“小姐,现在怎么办呀!”
洛云丝面色苍白的看了眼冬枝,凄惨的笑了笑,目光逐渐冰冷,“还能怎么办,当然一会去地牢待着。”
“可,那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小姐现在还怀着小主子,怎么能受得了!”冬枝焦急的说。
洛云丝想了想,伸手一把握住了冬枝的手,“找机会把整瓶的药给下了!然后把药瓶处理干净,别露出任何马脚。就算问到你头上,也要装作毫不知情,懂吗?”
“小姐放心,冬枝都懂!都是死都不会说的!”冬枝说着,忙帮洛云丝穿衣服。
洛云丝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昨天被顾景庭好顿折腾,本来就有些受不住,早晨又是被掐脖子,又是被威胁关进地牢,其实她现在的身体,真的有些不好受,尤其是肚子。
“冬枝,我这次被关进去,凶多吉少。但一旦我能出来,我们以后就能过好日子了!”洛云丝握着冬枝的手,非常用力的说:“我现在肚子特别不舒服,我被关进去后,你找机会去找洛灿儿,跟她要些保胎的药,我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冬枝用力的点点头,“我知道小姐,冬枝就是跪,也一定把保胎药给您要来。”
穿好衣服,洛云丝就被管家派人押进了地牢。
不过好在洛云丝就算身份不高,但好歹也是王爷的女人,还怀着身孕,管家不敢太过分,还特意给她安排了一个相对干净舒适的牢房。
冬枝在顾景庭去上早朝的空档,也偷偷出了宸王府,去尚书府求洛灿儿。
而此时的洛灿儿才刚刚睡醒,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平日里,她都是会赖床的,但一想到今天是她的生辰,而顾云礼已经答应了亲自下厨给她做寿面,她就开心立马从床上爬起来。
梳洗完毕后,就迫不及待的去给老夫人请安,之后就带着霞儿出了尚书府。
此时尚书府门口听着川王府的马车,钱总管恭敬的在门口等着,见到洛灿儿,便连忙笑着说:“三小姐,王爷让老奴接您过府。”
“知道了。”洛灿儿开心的说道。
刚要上马车,就旁边跑出一个人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