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又任命大相禄东赞内使官,以黄金五千两和珍宝数百件作聘礼,请唐通婚。
唐太宗允许文成公主嫁到吐蕃。
六四一年,唐太宗命汪夏玉李道宗送文成公主往吐蕃完婚。
这是有史书可查的。
据民间传说,松赞干布就第二次出使求婚的时候,当时向庭朝求婚的还有一些王朝妁使官。
他们大都博学多才,而且能言善辩,并以厚礼取得唐太宗的欢心。
这样一来,反倒使倾向与吐蕃婚的唐太宗为难了。
文成公主该嫁给哪个王朝鲜呢?他一时拿不准主意。
漂亮,聪明的文成公主听到这消息后,为试探吐蕃人的智愚,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要求太宗用考试的方法来确定自己的终身。
太宗欣然同意了。
开考日期到了。
这天,各朝使官早早聚集在考场,有的诚惶诚恐,有的跃跃欲试,恭候着开考答辩。
考试开始后。
出乎大家的意料,考官并没有让他们舞文弄墨,摇唇鼓舌。
只在御案上放了一个高一尺,长一尺二寸的金麒麟。
另外,还有一把细长的绒线。
那金麒麟是纯金铸成,此时放在御案上,金光耀眼,栩栩如生,精巧玲珑,令人惊叹不已。
在金麒麟的正面,刻有“公主爱物”四个汉字。
据说这是太宗亲点御笔写上去的。
参加考试的使官们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摆此物与考试有何相干。
这时,有一位主考官宣布说,这次考试,用不着大家赋诗作文,交口答辩。
考题是:在金麒麟的左耳中,有个芝麻粒大小的洞口,此洞通过金麒麟的全身,中间共有十二个弯曲,与尾巴尖上的一个小孔相通。
参加考试的人,如能将一根绒线从耳孔穿到尾孔者,算是考中了。
金麒麟是文成公主的心爱之物,谁考中归谁所有,公主就嫁到谁的王朝去…… 使官们听罢考官的宣布,因夸功心切,对考官说的考题未加细想,便争先恐后,纷纷向前抢绒线。
等他们拿着绒线一试,个个都傻了眼。
又细又软的绒线,别说穿过又小又弯曲的洞孔,就是没有十二个弯,两孔笔直相通,也根本办不到。
这样的考题,真乃是难似上青天了。
使宫们有韵急得抓耳挠腮,有的垂头丧气,手里拿着细细的绒线,犹如千钧之棒。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金麒麟,摇头叹息,一筹莫展。
再说吐蕃大相禄东赞,听宪考官的宣布后既没有上前抢绒线,诳没有显得惊慌失措。
他眉宇微蹙,寻思片刻,然后匆忙离开考场。
不一会,他又兴冲冲地返回考场。
人们只见他两手合在一起不知捧着何物。
他走到御案前,抽出一根绒线,大家这才看见他手里捏着一只蚂蚁。
他把绒线系在蚂蚁身上,接着放在金麒麟的左耳上。
蚂蚁见洞,立刻爬了进去,禄东赞顺手从身上取出一把银匙,拿在手中,不停地敲击着金麒麟。
大家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都被他的绝顶聪明所折服。
不多会,蚂蚁带着绒线,从金麒麟的尾端钻了出来…… 考试结果,禄东赞考中了。
从此,文成公主嫁到眭蕃,与松赞干布完婚。
而这金麟麟,也就归禄东赞所有,成了他家世代的荣耀。
可惜这段生动的历史故事被史学家们在写史书时遗漏了。
随着历史昀摧移,时代的变迁,金麒麟的价值越来越大,自然成了价值连城的国宝。
同时,它在政治、历史方面的价值,更是没法估量的。
禄东赞一家三世为大相,金麒麟也就代代传下来。
到了唐末,吐蕃衰亡,朝代更替,世事沧桑,此宝也就下落不明。
据传,上千年来,历代的一些名门贵胄达官显族,为了得到它,不惜绞尽脑汁广为搜寻,最终不了了之,成为干古之谜。
上世纪70年代的一天夜晚。
整个中州地区像被一头凶悍的怪兽吞噬了一般,黑得怕人。
突然间,那怪兽勃然作怒,它肆无忌惮地抖着自己的淫威,让风暴从黑彤彤的密云中猛烈地冲击下来,仿佛想把地面的一切全都卷走。
紧接着,宛若黑布幔遮严的夜空被闪电无情地撕破,震耳的沉雷在漫无边际的夜空中滚动着。
它愈来愈紧,愈来愈近,竟如万马奔腾,向市郊的中州医院铺天盖地似地袭来…… 就在闪电的亮光中,只见一条满是青苔的弯曲小道,像根黝黑的长带从病楼向小道尽头的太平间延伸过来。
小道上,出现了—副被白布单蒙着的担架车。
天快下雨了,车轮在飞速地转动着。
两位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匆匆往太平间走来。
“这个鬼天气!”这时,走在前面的那位叫晁正珐的男子掉头望了望后面推车的女护士,有点不满地说着。
“别这么怨天尤人的啦,快走吧!”从黑暗中传来女护士祖莉的答话声。
恶劣的天气,冬夜罕有的雷声,使祖莉隐隐感到不安,她想起了“腊月雷,遍地贼”那句民谚。
爱情有一种奇特的力量,它能使那些血气方刚的情男情女变得格外驯服和温顺。
听祖莉这么一说,和她相恋了多年的晁正珐便不再吭气了,只是将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许多。
今晚他俩都在病房值夜班,刚才死了一个癌症手术后的病人,祖莉往太平间的值班窒拨了许久的电话,请那里的工人来病房接尸体。
谁知那边根本无人接话。
病房里都住满了病人,谁也不愿和咽了气的死人睡在一起。
祖莉急了,这才让一位实习医生留在病室,自已却与晁正伐一道,将尸体拖着往太平间送来。
小道终于到了尽头,太平间幽幽地兀立眼前,晁正珐住了步,回头对祖莉说:“你挟着担架车,我去叫辛师傅。
” “算了吧!”祖莉跟着站住,轻吁口气,“只怕辛大伯早睡迷糊了昵。
我们带了钥匙,自己开门送进去吧。
”说着,她朝乌黑的夜空担心地看了一眼。
“嗯……”晁正珐在暗中想了想,便立即从自大衣口袋内掏出钥匙,走到门前,正准备启锁,却突然发觉眼前是洞黑一片。
他诧异地扭头告诉祖莉,“路灯怎么坏啦?一点都看不见呢。
” 听晁正珐这么一说,祖莉这才发现平时那盏高吊在门前的路灯没有了。
她路一迟疑,便轻声说道,“摸着开锁吧,反正你手里只有一把钥匙,总不会弄错的。
” 晁正珐点了点头,用手在大门的左右上下摸索着,寻找那把约摸有半斤重的大铁锁。
“你快点儿好不好?”祖莉是个急性子姑娘,见等了许久门还没打开,禁不住又催了起来。
“呵……真怪!”晁正珐猝然停止了摸索,疑惑地告诉祖莉,“门没锁,是虚掩着的。
” “什么?”祖莉仿佛没听清,惊讶地反问,“门没锁上?” “嘘——”晁正珐没有正面回答祖莉,却伸出指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悄声说:“你听……” 到处是黑暗的混沌世界,祖莉当然看不见晃动的手指,不过她却听清了情人的细语。
于是她将右手扶住担架车,双脚朝前轻移了凡步,靠近晁正珐,留神地侧耳细听,果然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种极细微的响声。
啊!停放死尸的太平闻内出现了意外的响声,祖莉有点惊然地往后缩了几步。
“谁?”外科医生毕竟胆大一些,晁正珐亮起大嗓门朝内喝了一声。
太平间内无人答话,方才那隐约可闻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正在这时,一阵狂风又凌空卷过,使周围的枯枝荒草响起一片令人发怵的怪叫声。
紧接着,只听“吱——呀”一声,房门骤地洞开,一个高大的白色身影迎面猛闯了出来。
“啊!”毫无思想准备的祖莉吓得发出一声惊叫。
她丢下担架车的扶手,像触电似地栽倒在晁正珐的怀里。
担架车失去平衡,“啪——哒”一声,车上的死尸落在门前的水泥过道上了。
那白衣人却目不旁视,朝病楼的方向急速奔去…… 这意外出现的“怪影”使两位见惯了尸体的年轻人怔怔地楞住了。
还不等他们回过神来,只听得一声霹雳又骤地响起,闪电替太平间四周送来了瞬刻的光亮。
就在这瞬息的光亮中,他们却猛地发现,他俩的脚前,还横着另一具双眼圆睁的死尸…… “啊?!是、是辛大伯—一”祖莉瞪着双杏眼,又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是他?”晁正珐望着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的躯体,很快就从最初的惊眩中醒过神来。
他松开祖莉,扑向地上的辛大伯,用手在他的鼻翼前和心脏上探摸了片刻,又霍地站了起来,“他、他死了。
”晁正珐告诉祖莉。
“怎么?死了?”祖莉机械地重复着,满是惊疑地望着地上。
今晚是辛大伯在这里值班,怎么会突然横尸地下?刚才那个令人恐怖的白衣人在里面干什么……这一切,既意外又突然。
顷刻间,种种疑虑在两人的心中全涌了上来。
对那诡秘不言的白衣人,两人几乎都敏感到了什么。
一切都来不及多加猜测和商议,晁正珐立即拽着祖莉,“快追!” 这两位年青人撇开一切,飞奔着朝刚才从太平间内走出的那人迅速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