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妈妈今天就是你的人了/发了狠的往里撞小说
本文摘要:尼玛,早知道就这么点小伤,她提防个鬼啊!姜留用帕子按住不断往外蹿血珠子的手背,抬头见亭里亭外的人都变了脸色,便道,“一点儿小伤罢了,不要惊动祖母和母亲。这里风凉,五姐姐抱着小树回去,莫让他被风吹伤了脸。”  姜慕锦揪心着妹妹的伤势,“你的手

尼玛,早知道就这么点小伤,她提防个鬼啊!姜留用帕子按住不断往外蹿血珠子的手背,抬头见亭里亭外的人都变了脸色,便道,“一点儿小伤罢了,不要惊动祖母和母亲。这里风凉,五姐姐抱着小树回去,莫让他被风吹伤了脸。”

  姜慕锦揪心着妹妹的伤势,“你的手得赶快上药。”

  姜留转头见江熹辰都要急哭了,跑过来的郑呈新也吓坏了,便道,“熹辰哥哥,你们过来时有带刀伤药吗?我听哥哥说瀛州的刀伤药很好用。”

  “有,有的!”江熹辰立刻点头,转身撒丫子就跑。

  姜留示意奶娘留下来善后,与五姐姐说了一声,便捂着手穿过角门,带着丫鬟快步经假山后的角门,去了新院,见江熹辰拿着药膏奔了过来,姜留便带着他去了书房。

  郑家人来了后,姜慕燕和姜慕筝便搬回滴翠堂读书了,此时书房空荡荡的。芹青取来温水帮姑娘净手上药,姜留见站在旁边的江熹辰眼圈都是红的,想着这孩子真不禁吓,便笑道,“熹辰哥哥,你刚才拿的那个贝壳好漂亮,能给我看看吗?”

  江熹辰红着眼圈道,“六妹妹别笑了,疼你就哭吧,也可以打我。”

  “真不算疼。”被贝壳划了划了两道口子,若说一定也不疼是骗人的。但只要对比她刚穿过来不能动时扎针疏通筋脉的疼,姜留就觉得这点疼简直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贝壳被他扔在姜家园子里了,江熹辰抽抽鼻子,“我去找回来。”

  “江少爷,奴婢把箱子里的东西都捡回来了,您看是不是这个?”赵奶娘托着小箱子走进来,递给江熹辰,然后疾步到姑娘身边查看她的伤势。见到姑娘手背上两条横贯手背的划伤,赵奶娘心疼得直跺脚,“都怪奴婢没照看好姑娘……”

  “奶娘,我没事儿,很快就好了。”姜留说着便要让芹青把她的手包扎上,赵奶娘却不肯,“就算不请郎中,也要请裘叔给姑娘看一看,芹白,你快去请裘叔过来。”

  裘叔还没到,郑夫人便到了。进屋看到姜留白嫩小手上被开了两道口子,郑夫人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怎么伤得这么重?快让姨母看看!”

  姜留把手伸过去,“姨母,就是划了两下,已经不疼了,过几天就能好。”

  没想到姜家娇生惯养的小姑娘比自家女儿还皮实,伤成这样都不哭。郑夫人托着她的小手吹了吹,转头厉声问站在一旁的儿子和侄子,“怎么伤到留儿的,说!”

  赵奶娘忙将亭子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然后道,“多亏熹辰少爷机警,才能护住五少爷,没让他被砸着。”

  郑夫人点头,问道,“留儿的手是被什么划伤的?”

  江熹辰跪在地上,“是莴苣骨螺,都怪侄儿,侄儿不该把这样的螺带过去,请姑母责罚。”

  郑夫人的脸往下一沉,“确实该罚!先给你六妹妹道歉,再去习武场领罚!”

  姜留站起身,“姨母,是留儿自己疏忽,才被划伤,请您别惩罚熹辰哥哥,否则留儿便跟熹辰哥哥一起领罚。”

  郑夫人不为所动,颇有将领风范地道,“留儿坐下,熹辰是男儿,是兄长,必须罚。”

  “是。”江熹辰起身先给姜留道歉,然后转身去习武场领罚。

  还不待姜留开口,郑夫人又道,“呈新!”

  “儿不该抢哥哥的贝壳,儿也去领罚。”不待母亲开口,郑呈新便乖乖转身,跟着表哥去领罚了。

  得了消息的闫氏匆匆赶来时,见裘叔已经把侄女胖乎乎的小手包成了粽子。她与郑夫人打过招呼,心疼得捧着姜留的小手吹了吹,“三婶都听说了,都怪三婶没教好小树,他没轻没重地乱抓东西,害得留儿你伤成这样。”

  姜慕锦看到六妹妹的小手,也心疼得不行,“当时我站在六妹妹身后,六妹妹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这下,闫氏更自责了。姜留连忙安慰三婶,谁知三婶还没安慰好,姐姐又如一阵风般冲了进来。

  见到妹妹的小手被包成这样,姜慕燕忍着心疼,劝着郑夫人和三婶道,“兄弟姐妹间打打闹闹是难免的,妹妹的伤几日就能好,姨母、三婶,不要因此责备小树和熹辰表弟。上个月,于道长便算出留儿有血光之灾,今日多亏熹辰表弟和小树帮她破了这个灾,若他们因此受责备,燕儿和妹妹都会因此愧疚难安的。”

  姜留立刻点头,“就是,我这点儿小伤两天就能好。多亏熹辰表哥护着,才没伤着小树,否则我就要心疼死了。”

  郑夫人一手握着闫氏,一手握着姜慕燕,感动道,“好,好,谁也不说了,再说就真见外了。”

  闫氏问道,“燕儿说的可是灵宝观的于渊子道长?”

  “正是。”姜慕燕便与三婶和郑夫人讲起于渊子道长所言之事,两人听后相约待灵宝观开观之日去上香,留儿受伤的事才算被揭了过去。

  安抚好众人,姜慕燕拉着妹妹回到自己房中,忍不住掉下眼泪,抱着妹妹道,“妹妹疼吧?再过几日书稿校对完,姐姐也带你去烧香祈福。”

  雅正听闻小闺女受伤了,也叫进去一顿安抚。姜二爷回来看着闺女包得比馒头还高的手背,心疼得只抽凉气,转身喝道,“芹青、芹白身为武婢,不能护姑娘周全,每人责十杖,罚一月月钱!”

  芹青芹白去领罚,姜二爷才把闺女揽在怀里,忧心忡忡道,“怎么肿这么高,莫不是那螺有毒吧?让裘叔给你扎几针,疏血驱驱毒。”

  扎针?她不要!姜留立刻摇头,“爹爹,裘叔已经给女儿看过了,没中毒!”

  回到任府的江凌听姑姑说妹妹受伤了,扔下书本就往姜府跑,裘叔怕他莽撞,也急急跟了出去。郑夫人转头见侄儿失火落魄的模样,安抚道,“没事儿了,等你表哥回来,就知道留儿是不是好些了。”

郑夫人带着三个孩子到了西院,姜二爷带着儿子与江熹辰、郑呈新在外屋用饭,姜慕燕将郑家母亲请去里屋,与母亲一起用饭。一顿饭吃完,每个人都带着笑模样,江熹辰更是恨不得扒在姜二爷身上不下来,这件由孩子们打闹引起的小小风波算是圆满解决了。

  待儿子将亲戚送回郑家新院后,姜二爷又把他提溜回来单训,“留儿这次受伤是意外,怪不得谁,你不许找后账,给你表弟脸色看。”

 

  “是。”江凌应下。

  姜二爷又道,“也不许在习武场上揍人。”

  江凌抿抿唇,不说话。

  “听到没有?”姜二爷再问。

  江凌不答应,“他这样莽撞,早晚会惹出事来,儿身为兄长,理应教导他上进。”

  “那就等他下次出事再教导,这次不能揍。”姜二爷道,“下次两罪并罚,可以教导得狠一些。”

  “是。”江凌响亮地应了。

  姜二爷揉了揉他的脑袋,教导道,“你姨母千里迢迢来看你,你要好好孝敬,遇事多考虑考虑,务必周详。还有便是……她们出门一定要派人保护着,切不可让乐阳公主或邑江侯府的人接近她们。”

  “儿已让裘叔时刻注意着。”江凌应道,“郎超那边父亲办得怎么样?”

  姜二爷得意道,“右羽林卫的大将军冯现安是个小肚鸡肠之人,我让你柴四叔给郎超穿几双小鞋,管保郎超在羽林卫中有苦说不出!”

  “什么小鞋?”江凌好奇问道。

  姜二爷举例道,“冯现安靠军功上位,肚子里没墨水,讨厌墨水比他多的人。郎超中进士一甲靠的就是文章写得好,让人多在冯现安面前夸夸他,冯现安就会看他不顺眼,多派苦差事给他。”

  江凌点头,又道,“还有一事。冯现安跟千牛卫的叶清峰将军合不来,郎超表面疏远叶清峰,暗地里却让他儿子跟叶清峰的儿子一块混交情。父亲,这件事有没有用?”

  “当然有,这也够郎超喝一壶的!”姜二爷记下。

  “这件事儿去办吧?”江凌请示道。

  由儿子去办确实合适,不过,姜二爷还是问道,“不耽误你读书?”

  江凌挺起胸膛,“不耽误,书院夫子教的文章,儿早就会了。”

  姜二爷纳闷,“你怎么会的?”

  “儿自己看的。”

  姜二爷郁闷了,回到自己屋子里抠核桃吃。雅正上前用牙签帮丈夫把核桃仁挑出来,递到他面前。

  姜二爷将核桃仁送入口中,然后问道,“等出月子后,你可想出门教琴?”

  这里没外人,敬语便省了,雅正眸子发亮地盯着丈夫问道,“有件事,我正想同你商量。比起教琴,我更想开一家私塾,夫君觉得如何?”

  “开私塾?”作为不喜欢读书的人士,姜二爷实在想不通开私塾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雅正解释道,“我想开一家专教女子读书的私塾。前朝都城就有这样的私塾,还有女官。咱们大周虽不准女子以科举入仕,但女子能读书识字也有数不尽的好处。私塾束脩也不必太高,学生的年纪也不必限得太死,想读书识字的尽可以来读。二爷觉得如何?”

  读书识字当然没坏处,姜二爷点头,“你想将私塾开在何处,需要几间房,多大的院子,几个女夫子?我帮你找?”

  “夫君这是准了?”前十年,她一直为了生计和给父母报仇在外奔波,嫁入姜家清闲下来后,她虽喜欢现在的安宁,却也有些无聊,便想找些事情做。没想到她刚提起来,丈夫便同意了,还问她是否需要帮忙,这让雅正十分欣喜。

  姜二爷笑道,“为何不准?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再关了就是。”

  被丈夫如此宠着,雅正怦然心动,忍不住起身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还不等她退开,就被姜二爷抱在了怀里。

  雅正忍着羞涩,靠在他肩膀上轻声道,“我想将私塾开在西城,最好能离家近一些。一来,这里是夫君的地盘,会省去不少麻烦;二来,离家近些,也方便孝敬母亲、照顾悦儿。房屋有三五间足矣,夫君觉得如何?”

  姜二爷搂着媳妇,美滋滋点头,“我先吩咐猴儿找寻着,等你出了月子再定。”

  “是。”雅正忍不住往丈夫肩上蹭了蹭脸。

  姜二爷被她蹭得火起,紧了紧胳膊才将她放下,哑声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睡,我去大哥那里看看。”

  从万岁的御书房借书出来后,姜松废寝忘食地搞研究,姜二爷怕大哥把身体折腾坏了,每天晚上都要去书房看看,催他早些睡。

  跟三弟一起把大哥赶出书房送回东院,姜二爷回到自己的院子,见东跨院闺女房中的灯还亮着,便让守门的婆子把赵奶娘叫了过来,“两位姑娘还没歇下?”

  赵奶娘回道,“六姑娘已经睡了,三姑娘还在校对书稿。”

  大哥、妻子、儿子、大闺女都爱读书,姜二爷越发觉得小闺女贴心了,“让燕儿立刻放下书歇息,就说是我说的。留儿受伤了,待悦儿满月时,你不必做别的,照顾好她便是。”

  “奴婢明白。”赵奶娘应下。

  姜二爷又道,“快春分了,已经让书秋回来吧,留儿身边需要人伺候。”

  六少爷满月宴在即,芹青和芹白刚被罚了,府里正是用人之际,是时候让女儿回来了。赵奶娘第二日便让人给庄子里送信,当日后晌,躺在床上“养伤”的姜留午睡醒来,便见黑不溜秋的书秋,正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凳子上抹眼泪。

  姜留起身笑道,“你可算回来了。”

  “二爷说府里需要用人,派人把奴婢叫回来了。”书秋擦着眼泪,心疼道,“姑娘,你的手还疼不疼?”

  “不疼。”姜留道,“快跟我讲讲,你在庄子里都忙些什么?”

  “奴婢也做不了什么,就是喂猪、做饭、洗碗这些琐事。”书秋说着,不住地在衣服上蹭手指。

  姜留看着她红肿的手,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书秋不好意思道,“奴婢的手去年冬天冻肿了,姑娘这屋里暖和,手指头痒得难受。”